那張魅眾生的臉,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澤,此刻他的心里眼里只有林青稚。
林青稚整整昏睡了五個小時,醒來時就看到一雙黑眸正死死地盯著。
別過來臉不看男人,而是盯著窗外發呆。
“青青,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要你能開心,我做什麼都愿意。”
顧南軒不知道該怎麼哄的孩,他恨不得把心挖出來放到孩的面前,告訴孩他的心意。
他從來都沒有想要傷害過。
從來都沒有,事發展到現在的地步非他所愿,他也不由己。
要怪就怪他的病,不能給青青一個健康的孩子。
“除非你消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林青稚說這話時,語氣狠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南軒,不給他半分面。
“青青你這是讓我死,要我永遠不出現在你的面前,我做不到。”
他林青稚勝過自己的生命,他不能離開,這會讓他生不如死。
“你把文博士的藥吃了,以后我們形同陌路,對誰都好。”
病房空氣都要僵住了,林青稚這話說出來后,顧南軒仿佛被打十八層地獄。
當真那麼絕,一定要讓他忘記。
他寧愿忍病痛的折磨,都不愿忘記的人,此刻卻對著他說著最狠的話。
“你應該清楚,我寧愿死也不愿意忘記青青。”顧南軒抬起深沉漆黑的眸子,看著面前的孩兒。
“這是我們最好的結局,我沒有辦法原諒你,何況……我從來就沒有過你......”尾音拖著極長。
確實從來就沒有過顧南軒。
以前對他是崇拜,后來是兄妹之,再后來是激,唯獨對他沒有。
顧南軒那雙深的眸子漸漸淡了下來,連帶著眼底的眉梢都染上了蝕骨的寒意。
他松開握孩的手,抬起冰冷的眼眸,“原來是這樣,即便我做再多你都不會上我,在你的眼里我始終就是個徹頭徹底的瘋子。”
“這樣的我,你怎麼可能會上呢,呵,真是可笑。無論我是囚,還是溫,還是順從,都不了你林青稚的眼。”
“將我這樣的男人玩弄于掌,你很開心是嗎”
顧南軒說完這些話后,眼底的寒意早已褪去,只剩下冷漠疏離。仿佛對眼前這個人毫不在意一般。
林青稚見他這樣,心底作痛。
和顧南軒兩人隔著千山萬水,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他。
更加不可能會上他。
“那就請顧先生,遠離我這樣的人。”
一樣的冷漠疏離,一樣的帶著冷意的雙眸,顧南軒看著這樣的林青稚,心就像被千刀萬剮般,痛得他快不能呼吸了。
真的很難。
林青稚不敢看向男人,別過臉不與他對視。只想男人趕走,兩人以后都不要再見面了。
想起那個死去的孩子,就沒有辦法和顧南軒相下去。
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好,以后我都不會再來打擾你。”顧南軒淡漠的回話,撿起自己的服和領帶,轉離開。
明明剛剛還是艷高照,現在卻下著狂風暴雨,秦淵打著傘護著顧南軒上車。
可此刻的顧南軒就像被去靈魂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甚至推開了秦淵手中的傘,任由雨水拍打著。上的服被雨水浸,在上,更是顯得凌不堪。
秦淵在一旁看著難。
顧南軒始終都是一言不發,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半個小時后,顧南軒好像想通了,邁著漉漉的雙,走進那輛白的邁赫。
很快,秦淵上了車,驅車離開了醫院。
“秦淵,你去文博士那里,把藥拿回來。”
一字一句仿佛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沒有人知道,他說出這話下了多大的決心。
秦淵自然不會說出他已經將藥給了林青稚,眼前只有先將顧南軒送回去,再到醫院找林青稚拿回那個藥丸。
很快秦淵將車開到了顧家別墅。
他撐著傘下車,替顧南軒打開后座的車門,顧南軒渾都了,連帶著后座都是淋淋的。
秦淵看了半晌,顧南軒都沒有從車里下來的意思。
他現在總算知道什麼行尸走了,大抵就是顧南軒這個樣子。他不知道老板和林小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至從現在來看。老板要是吃了文博士的藥也是好的,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
“老板,該下車了。”他試圖提醒顧南軒。
回應他的仍舊只有滴答的雨水聲……
不知過了多久,顧南軒終于下車了。
秦淵將傘撐過他的頭頂,被顧南軒推開了,“你去拿藥,不用管我。”
然后就是他一個人在雨中漫步,步子邁得極小,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進別墅。
又是過了許久……看著顧南軒走進了別墅,秦淵才放心地驅車離開。
雨下得很大,汽車上雨刷不斷地搖擺著,就像秦淵的心忐忑不安。
因為雨勢太大,秦淵不敢開得太快,這一路很漫長。等到秦淵到城西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他來到林青稚所在的病房,發現床上空無一人。他急忙問護士,后來調取醫院的監控才知道林青稚是被一行人給帶走了。
忙活了半天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秦淵撥通了顧南軒的電話,一個,兩個,連著打了五六個顧南軒都沒有接。他又將電話打進顧家別墅。
這時電話接通了,傳來林嫂的聲音,“你好……”
秦淵直接打斷了,“林嫂你趕告訴顧先生,林小姐被人綁走了,要快。”
林嫂被這話怔住,急忙掛了電話,往顧南軒的房間跑。
此刻的顧南軒正躺在浴缸里泡澡,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香煙。額頭的發還滴著幾顆晶瑩的水珠,那張臉淡漠冷峻,看不出任何緒。
“顧先生,秦特助讓我轉告您,林小姐在醫院被綁走了。”林嫂拍打著房門,帶著急切。
房間里的顧南軒卻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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