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徹底失控了。

甚至不知道接下來可以做什麽，是順水推舟把顧琰扶上儲君，還是先低個頭和謝璟和好。

“季姑娘。”

季南珂循聲回頭，是晉王。

“季姑娘，皇上還好？”他問道。

季南珂打量了一眼與晉王同來的道士，面無表地點了一下頭。

晉王繼續問：“三皇子殿下的臉怎這般難看？”

季南珂沒有多想，下意識地說道：“皇上想立顧琰為太子。”

皇帝在裏頭哭累，拉著姑母的手，信誓旦旦說會立顧琰為太子，會追封為皇後。謝璟一聽就急了，拉著出來，現在又丟下跑了。

晉王臉一變：“本王去勸勸。”他不顧阻攔的闖進室，又被暴怒的皇帝趕了出來。

長風先行出宮，沒一會兒，宗室的幾個王爺和閣也趕了過來，首輔請李得順進去傳話：“禮部已擬好皇貴妃葬禮的儀制，需要皇上定奪。”

終于，皇帝從裏頭出來了，滿臉淚痕，滿悲痛。

禮部尚書範恒確實已經擬好了折子，這些都是有例的，他把折子呈上，皇帝翻開看完，狠狠地朝他頭上丟了過去。

砰！

折子的一頭尖角撞在範恒的額頭上，頭破流。

宋首輔心頭一，不等他開口，範恒當即跪下，俯首道：“臣有罪。”

他的頭還在流，鮮順著額頭流到了眼中。

皇帝還不消氣，住扶手，不容反對地說道：“擬旨，停靈四十九日，後宮嬪妃，皇子素服舉哀，百服斬衰二十一日。大啓下下國喪，屠十日，京城寺觀鳴鐘三萬……”

“停靈後，梓宮帝陵，與朕合葬。”

“含章宮一幹人等，殉葬，去地下伺候皇貴妃。”

他恨極道：“太醫院一衆人等活殉。”

太醫正抖若篩糠，其他幾個太醫也是不可置信地擡起頭，含章宮的侍和宮們怕極了，不敢哭出宮。

禮部尚書聽得字字心驚。

這也太過了。

太|祖皇帝登基後，就廢除了前朝殉葬的規矩，一個|婦配嗎！

“不可！”

禮親王在謝應忱的攙扶下趕來，說話聲若洪鐘，就是他走路還不太利索，需要有人搭一把手。顧知灼亦步亦趨地跟在一側。

是禮親王？

“王爺！”

禮親王中風昏倒，是不人親眼所見的，當時他還氣息奄奄，現在竟然能走了？

“一個婦，豈能勞師衆。”

“讓大啓百姓為其服喪，配嗎！？”

“讓活人陪葬，你就不怕進十八層地獄再死一遍。 ”

皇帝怒極，拍案而起。

一步步地走過去，一直走到禮親王的面前，對禮親王面對面而立。

“禮親王，你仗著有太|祖皇帝賜下的打王鞭履履對朕不敬，朕都忍了。還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了你！？”

皇帝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再敢不恭不敬，朕現在就讓人把你拖下去，一同給皇貴妃陪葬。”

禮親王的臉上出了濃濃的失。

“擬旨。追封皇貴妃季氏為皇後，舉國服喪。”

“冊皇貴妃之子為太子……”

“皇上。季氏的兒子好像姓顧。”顧知灼不輕不重地打斷了，“您這是要禪位，把大啓江南送給鎮國公府嗎。我臣是不是該代弟謝主隆恩。”

皇帝：！

因為憤怒，他雙目圓瞪，眼尾布。

他一把向顧知灼抓去：“來人，拖下去……打死。”

謝應忱攔住了他：“皇上息怒。”

“臣不敢。”

顧知灼口中喊著“不敢”，兩指間不知何時多了一細若牛的銀針，用後背擋住了其他人的目，又快又準地朝皇帝脖頸後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