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想到這麼巧,云貴嬪眸底緒有點寡淡下來。
一直覺得這白毫銀針除了坤寧宮中,皇上只賞過給,本覺得這是特意待遇,結果忽然被告知,全是想多了,儀人早在宮時就得過這種賞賜,本不是什麼特殊,卻還在沾沾自喜。
本來說話的妃嬪也臉僵住,才說過別人沒機會嘗到,就被儀人打臉,能不尷尬麼。
邰諳窈沒有就著這件事再說什麼,好像真的只是隨口一說罷了,直到請安結束,也沒有提起一句小松子的事。
云貴嬪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
等請安結束,雅杏低聲安:“主子何必將的話放在心上,良妃都失勢了,沒有了靠山,一個位低于您的人,不過虛張聲勢罷了。”
邰諳窈沒管這對主仆的對話,請安結束后,連聞樂苑都沒回,直接讓儀仗轉道去了前。
這一幕被許多人看在眼底,周嬪和姚人走在一起,目瞪口呆:
“瘋了不?”
誰不想去前伴駕?但得過這個恩典的人寥寥無幾,曾經躍躍試的妃嬪都落得過沒臉,時間長了,就沒人敢再冒頭。
再是想見圣上,或是表殷勤,也都是派個宮人去送點吃食。
周嬪自顧自地猜測:“難道是太久不見圣上,再加上昨日一事,被刺激到了?”
姚人只是看著那行儀仗良久才收回視線,對于周嬪的猜測,只是笑了笑:
“也許儀人能夠功呢。”
云貴嬪很快也得知了這個消息,臉驟然一沉,冷聲命令:“盯著,我要知道進去了沒。”
邰諳窈不知道這麼多人關注,聽秋鳴說有過先例,只將這件事當作平常。
儀仗到了前,張德恭離得老遠就瞧見了,忙忙迎上前來。
邰諳窈剛下儀仗,就聽張德恭說:
“給儀人請安。”
張德恭領著上了長廊,低聲道:“皇上正在里面和朝臣議事,請人在偏殿等候片刻。”
要是其他人,張德恭早讓人回去了,但誰他早上親耳聽見是皇上下令讓儀人來伴駕的呢,他只好讓儀人先等等。
邰諳窈分得清輕重,偏殿備了糕點和茶水,甚至水果也擺了許多。
屏風隔著外面的視線,一張塌被擺在殿,好不,邰諳窈瞥了眼那張塌,也不知有沒有人躺過,平靜地收回視線,只是坐在了矮案邊,對張德恭說:
“公公去忙,不必管我。”
張德恭的確很忙,恭敬地退下,秋鳴也跟著進來伺候,茶水還是熱的,邰諳窈猜測是張德恭讓人提前準備了。
邰諳窈抿了一口,茶香溢在口腔中,很悉的味道,是碧螺春。
只是初見時隨口提到的,沒想到前還記著。
邰諳窈沒等太久,一杯茶水還沒喝完,就有宮人來提醒,皇上請過去。
邰諳窈攏了攏破風的襟,才和宮人離開,殿門被推開,張德恭沖笑了笑,沒有跟著進來,只有一人踏了殿。
殿開著楹窗,暖灑進來,一點也不暗淡。
位置上的人聽見靜,抬起頭看過來,他許是還沒有從朝前回神,眉眼有著一人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
邰諳窈沒有在臺階下停住,而是直接上了臺階,站到龍椅邊,才要做服請安的作態,時瑾初攔住了人:
“不必多禮。”
殿寂靜,只有們兩個人,離得又這麼近,氣氛格外容易變得不同。
他問:“會不會研磨?”
雖是長在舅母家,但琴棋書畫還是略通一二的,尤其是養病,讀書便了唯一的消遣,自然是會研磨的。
說:“嬪妾會。”
一只手還在他掌心握著,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時瑾初抬頭看了一眼,終究是松了手,他說:
“等批完這些。”
簡簡單單幾個字,也沒說待會要做什麼,卻有點讓人呼吸發,仿佛是別人在催促他、而他在安一樣。
邰諳窈稍稍睜大了杏眸,惱得耳子都有點紅,冷不丁地出手,轉過側背著他,一言不發地開始研磨。
今日佩戴了香囊,有點暗香溢出,時瑾初偏頭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邰諳窈覺得手腕有點酸時,忽然有人勾住的腰肢,一怔,沒有抗拒,順勢地倒在某人懷中。
仰起白凈的臉,憋得有點紅,說:
“您一點也不認真。”
時瑾初掃了一眼,對的控訴照單全收,他輕描淡寫:“是你小看了自己。”
這般的紅袖添香,圣人才能心無旁騖。
勾住腰肢的手越漸在說明什麼,邰諳窈咬住,杏眸悄瞪著某人,呼吸微微發,咽了咽口水:
“……這里不行。”
時瑾初覷向攥住他肩膀的手,輕挑眉,他俯親了親某人,短促地笑了聲,打橫抱起某人越過屏風進了偏殿。
準備將放在塌上,時瑾初敏銳地察覺子一僵,他看向:
“怎麼了?”
邰諳窈垂著眼,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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