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等人自是相信娘娘清白,但如今這奴才口口聲聲咬定是您指使,臣妾也是希娘娘能證明自清白,后宮眾姐妹能夠安心。”
上位者本該事公正,但如今皇后不僅不公正,還會主出手害人,豈不是會后宮妃嬪人心惶惶?
杜修容順其自然地接話,面有愁容:
“是啊,這幾年來后宮皇嗣誕生艱難,有孕妃嬪一而再地出事,如果儀昭容再是出事,日后若有妃嬪查出有孕,豈不是要日日提心吊膽,害怕丟了命?”
“臣妾等人也是希能查明真相。”
皇后心底有惱恨,但們步步,皇后也清楚,今日若不能替自己洗清嫌疑,那麼謀害儀昭容一事就背定了。
時瑾初要讓儀昭容掌權,就能讓暫時養病。
一旦確認罪名,皇后不愿去想時瑾初會怎麼偏心眼。
此時,外間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沉穩,唱禮聲也同時響起,邰諳窈轉過頭,就見時瑾初踏進來。
他眉眼緒冷淡,這個距離,想來他是將敬修容和杜修容的話都聽見了。
眾人福行禮。
邰諳窈被人扣住手臂,拉住:
“你子重,折騰什麼。”
時瑾初直接拉著邰諳窈往上走,他也沒問邰諳窈怎麼會來,皇后見到這一幕時,一顆心就沉到了谷底。
是后宮之主,如今還未起,時瑾初卻仿若沒有看見,只拉起了個儀昭容。
其余人的心沒那麼復雜,或者說,有皇后一事擺在前面,讓們暫時都放下了芥和隔閡。
時瑾初甫一落座,敬修容就頭疼地將今日一事向他說了一遍,再言:
“您將宮權給臣妾,便是信任臣妾,臣妾等人并非懷疑皇后娘娘,只是事關皇嗣,茲事大,臣妾不敢不作為。”
時瑾初沒理會這些場面話,他直直地向皇后。
墻倒眾人推。
況且是人人惦記的皇后之位,皇后一旦出弱勢,這后宮妃嬪必然如猛張開獠牙。
時瑾初看得清敬修容的為人,也不意外這時候做出的選擇。
“敬修容之言,皇后,你認是不認?”
皇后
站直了脊背,抬頭向時瑾初:“臣妾沒有做過的事,自然不會認。”
邰諳窈覷了皇后一眼,皇后脊背筆直,仿佛維持著皇后的尊貴,心底有些膩歪,哪來那麼多的清者自清。
從云修容一事中,邰諳窈吸取教訓,后來再發生任何事,有時瑾初在時,都不會咄咄人,不去做惡人姿態。
而現在,邰諳窈沒有保持安靜,也沒和皇后對上,只是輕聲問敬修容:
“敬修容信誓旦旦地派人請臣妾,應該是手握證據?”
是問句,卻說得像是陳述。
著高高的腹部,坐下來時也不能坐直,否則會卷著不舒服,而是要微微靠在椅背上,一手搭放在小腹上,再去瞧人時,難免要輕抬下頜,未施黛,黛眉依然姣姣,白仿若欺霜賽雪,垂眸下來,無端著些許矜貴盎然。
再匆匆踏坤寧宮的妃嬪,有點停在原,們瞧向站著請罪的皇后,一時間居然有點分不清誰才是中宮了。
敬修容也了邰諳窈一眼,眸不著痕跡地稍深,后來者居上,豈能讓人心平?
但相較而言,更想將皇后拉下來。
敬修容轉頭,讓人把柳月帶了上來,柳月被行刑過,是被人拖著進來的,背后約可見滲出來的鮮,不斷地發出輕,一些剛到的妃嬪被嚇得驚呼了聲,再見殿肅然氛圍,忙忙捂住,不敢再發出聲音。
皇后在見到柳月時,眸稍變,很快,神就恢復了如常。
但掩飾得再快,依舊有些人察覺到了不對。
邰諳窈在見到人時,就輕輕地偏過頭,捂住了口鼻。
時瑾初朝看過來,低聲問:
“覺得難?”
邰諳窈臉白了點,被腥味刺激得有點作嘔,秋鳴手疾眼快地從荷包中拿了一顆酸棗塞到口中,臉才稍稍好看了點。
宮中不養閑人,如今合頤宮的酸棗都是太醫院和膳房一起研制出來的,知曉儀昭容貪酸后,膳房的膳食都好做了很多。
邰諳窈對時瑾初可憐兮兮地吸了下鼻子,捂住口鼻問:
“人怎麼這樣了?”
杜修容剛要說話,就見邰諳窈覷了一眼,不著痕跡地將位置給敬修容讓出來。
敬修容仿佛扯了下角,握手帕,嘆息道:“這奴才一開始不肯代,臣妾只能讓吃點苦頭。”
語氣再是于心不忍,在瞧見柳月的慘狀后,也沒人會真心覺得敬修容是個心善的人。
后宮妃嬪甚至覺得些許恍惚,敬修容往日看著低調和善,沒想到也是個心狠的。
柳月已經疼得有點迷糊,有宮人拍了拍的臉,強制讓清醒過來:
“皇上和娘娘有話要問你!”
柳月渾打著哆嗦,聽見有人問到底是誰給的麝香,下意識地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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