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慈寧宮的萬姑姑就過來席容煙往太后那里去一趟。
席容煙大抵也猜到了是什麼事,稍一收拾了過去,就看到太后一臉笑意的對著席容煙招手:“快過來坐到哀家邊來。”
席容煙坐過去,手就被太后的握在手心。
看到太后滿臉笑意,第一句話便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要知道現在北地有戰事,除非皇后出了大事,不然皇上為了穩定北地的戰事,也不會輕易皇后的。”
席容煙也沒想著瞞著太后,如實道:“皇后讓麗妃接近我,對我下毒,麗妃不敢,便告訴了我。”
“我告訴皇上后,皇上便這麼做了。”
太后笑著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說著屏退其他人,又牽著席容煙往殿走,在只有兩人的房間,太后稍微凝重的看向席容煙:“容煙,現在便是你的機會。”
席容煙不解的抬頭:“什麼機會。”
太后笑了下:"除掉皇后的機會。"
席容煙再看太后的眼睛,對歷來溫和的太后,此刻眼里有一冰涼的冷意,這種冷竟與魏祁有些相似。
耳邊又傳來太后低的聲音:“皇上現在氣頭上是了皇后,但北地的戰事一日不停,皇上便要考慮到宋將軍那邊的況。”
“你父親來信說,聽說現在北地的戰況艱難,正是用人的時候,當年皇上都是在宋將軍手下征戰出來的,宋將軍在北地也有威名,他在北地就是一顆定心丸,且他手上還有兵權,他兒在宮里出了事,你說他怎麼想?”
“皇上從不是意氣用事的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皇上肯為了你皇后,那已是極將你放在心上,但皇上卻沒出皇后被幽的消息出去,也是有考量的。”
“往后皇上權衡利弊下,又將皇后放出來,那時候你和皇后之間就真撕破臉了。”
“你那些手段不一定斗得過皇后。”
“你能保證皇上一直都寵你?”
“趁著你現在得寵,抓住機會早點坐上那個位置,才是最穩妥的。”
席容煙知道魏祁做事深謀遠慮,他既然這麼做了,定然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
況且已經打算好了要離開這里,向魏祁揭皇后,只是想讓皇上能對麗妃手下留而已。
席容煙輕聲道:“姑母別擔心太多,我心里有分寸的。”
太后一愣后嘆息:“你別心,你要是心,哀家來幫你做。”
席容煙忙抬頭:“姑母要做什麼?”
太后看著席容煙:"容煙,這宮里的冤魂還了?"
“皇后既然被,待罪自盡,也沒有人說什麼。”
席容煙睜大眼睛忙道:“姑母別這樣做,不說皇后宮里都是皇后的人,便是姑母真做了,萬一查到姑母頭上怎麼辦?”
“這罪名不小的。”
太后笑了笑:"先帝那麼多寵妃,當初后宮的人快上百人,你姑母能站到最后,難就沒手段?"
“你要是沒進宮還好,你如今進宮了,哀家就要幫你坐上那個位置,趁著皇上現在厭惡皇后,你乘熱打鐵坐上那位置,將來哀家在背后幫你,你也一定能坐得穩妥。”
席容煙從前或許會想要在后宮有立足之地,對那個位置大抵有些想法,如今是下了決心要離開魏祁,對那個位置便毫不在乎了。
這宮里的爭斗,你死我活,前世因為又死了那麼多人,便覺得自己上背了孽債。
知道自己大抵勸不住姑母,便小聲道:“姑母別急,其實我心里已經有法子了。”
“一切等一月后再說吧。”
太后不解的問:“為何是一月后?”
席容煙默了默,又小聲道:“姑母先別問,我心里有數。”
太后看了看席容煙的神,難得見到眼神里有這樣堅定的時候,一直覺得席容煙是太心,所以才想著多幫,這會兒瞧眼神,像是在后宮這些月也意識到了一些生存之道,便也欣了。
笑笑:“你有主意就好。”
席容煙又抬頭看向太后,知道姑母自小記掛,為著好,眼里發熱,又小聲道:“姑母往后也要注意子。”
太后一愣,又笑開:“你常常來陪著哀家,哀家的子就好了。”
席容煙從太后的那里出去的時候,心里面有一無言的難。
剛才本想提再見一見母親的,可是又想,見了又如何,或許會更添傷心,也會引起魏祁多想。
隨行的太監讓席容煙坐步輦,席容煙搖頭,后日就是和魏祁出宮的日子了,看著這長長的宮道,應該是最后一次走過去了。
半道上見了齊妃坐在轎攆上過來,見著席容煙便嚇得臉一白,從轎攆上下來,走到了席容煙的面前。
站在離自己三四步遠的位置,看著席容煙,心里卻是膽戰心驚。
連皇后都斗不過席容煙,在席容煙眼里又算什麼?
皇后出事的那般突然,如今這后宮里還剩下幾個人?
昨夜一直在想皇后那天說的話,皇上真的要將后宮里的人所有人都清理出去麼,皇后倒臺了,們還會在宮里呆多久。
齊妃心里,朝著席容煙便紅了眼眶道:“從前我有多對不住妹妹的地方,妹妹別與我計較。”
“那是我糊涂,往后我都聽妹妹的差遣。”
席容煙看著齊妃的模樣,明白這就是后宮,誰得勢大家便都靠攏過去,其中沒有什麼真心。
齊妃現在對自己說的這些話,也并不是覺得自己從前不該盛氣凌人,而是看見皇后被幽,害怕了。
席容煙其實本來也與齊妃沒有什麼糾葛,更談不上對有什麼恨,低聲道:"姐姐別說這樣的話,我自來不計較那些事,更何況還是已經過去的事。“
席容煙說完從齊妃邊走過去。
其實如今再看到齊妃這些人,還是覺得有些恍惚的。
也并不希們還是上一世的結局。
回了明德殿,席容煙坐在妝臺前,看著那好幾個妝匣里的東西,全都是極上好的東西。
拿起一只玉簪放在眼前看了看,知道這明德殿出了玉竹和寶珠是自己的人,其他的人都大抵在看著,有些事并不好做。
想了想,又將妝匣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