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攥著榕寧的手,眸間滿是溫繾綣。
他看著榕寧笑道:“朕每次來你這玉華宮里都覺得放松一些。”
榕寧笑道:“臣妾一無是,這深宮之中只能仰仗皇上,臣妾沒有深厚的家族背景,臣妾的弟弟……”
榕寧后面的話說不下去了,只是靠在蕭澤的懷中。
蕭澤將榕寧抱進了自己的懷中,低下頭,冷的下著榕寧的脖頸。
他在榕寧的耳邊輕輕吻了吻:“是朕對不住你。”
“當初若不是朕讓你的弟弟從軍,他如今在這上京做個尋常的小吏,倒也過得平安富足,是朕毀了他。”
榕寧眼眸微垂,眸沉了下來。
蕭澤的話直接擊中的心,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是,都是蕭澤的錯。
如果當初他不是偏聽偏信,如果當初他對蕭家但凡有毫的掣肘,蕭家人也不敢這麼囂張到勾結外敵,陷害良將。
蕭家在蕭澤的手中野心,胃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多。
蕭澤都已經控不住這頭惡,可這話不能說,也不敢說。
兩只手臂環過蕭澤的脖子,凝神看著他:“不管是蕭家也好,王家也罷,皇上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皇上是萬民之主,是天子,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存在。”
這幾句話像魔咒一樣沖擊著蕭澤的靈魂。
蕭澤心中的慷慨之氣油然而生,是啊,他是上天的兒子,他是百姓的天,他憑什麼會怕那些老匹夫?
什麼南遷?見他的鬼,他這便出兵西戎,踏平西戎的那幫兔崽子。
蕭澤越發喜歡懷中的子,說出的話總能極大地契合他的靈魂。
寧妃總能說出他心的想法,此時看著懷中的子越發。
蕭澤打橫將榕寧抱了起來,殿服侍的宮們忙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以往皇上寵幸自家主子,們都很開心。
畢竟皇上的恩寵越盛,主子的地位才能越鞏固。
可如今蘭蕊和綠蕊兩人互相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的是痛心。
們親眼見證了主子在守皇陵的時候,同北狄王爺拓拔韜的生死相依。
此番兩個人生生拆開,自家主子為了仇恨難道就真的開心嗎?
們和主子一起已經被綁上了這條不歸路,唯一的解便是一直走下去。
綠蕊嘆了口氣道:“我去廚房準備熱水,一會兒里面該水了。”
與玉華宮這熱烈的氛圍相較,儀宮的氣氛卻更是窒息。
王皇后將自己苦心培育的花房里的花卉砸了個稀爛。
秋韻和春分跪在了地上,不知道該怎麼勸。
王皇后跌坐在椅子上,臉微微發白,也有些發抖
“什麼無所出?是本宮不想生嗎?本宮本生不出來!”
“沒有皇嗣就是該死!那這后宮里哪一個有皇嗣?除了梅妃那個賤人,哪一個又有自己的孩子?那樣的話大家都去死吧。”
秋韻和春分微微瑟發抖,誰也不敢說半句話。
今早朝堂上的消息早已經傳到了后宮,蕭正道眼看著西戎騎兵兵臨城下,卻依然沒有北上的意思。
蕭正道卻在朝會上提出了廢后,對,他就這麼明正大地提出了廢后。
“什麼東西?一介武夫也敢廢掉本宮?”
王皇后的臉上,以往的病容一掃而,表扭曲猙獰。
“他憑什麼?不就是仗著自己手中握著兵權嗎?他這什麼?這宮!”
“本宮定要告訴父親,發天下學子討伐這個擁兵自重的老匹夫。”
秋韻低著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皇后娘娘貌似沒搞清楚一件事。
如今天下,三國爭鋒。
北狄現下也陷了皇子奪嫡的困境,這才讓西戎異軍突起。
在這種形下武將還真有發言權,即便是皇上也不曉得該如何置蕭家。
自家主子為中宮皇后,上挑不出一的錯來,若是就這麼廢后卻也難堵天下悠悠眾口。
這可是皇后,是中宮的主宰,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嬪妃說廢就廢,皇上怕是也不敢冒這個險。
王皇后發泄夠了,緩緩靠在了椅背上,一雙眼眸空至極,眼角也縷縷爬上了細細的皺紋。
嫁給皇上的時候,蕭璟悅已經嫁了端王府潛邸。
那個時候本來蕭璟悅做皇后的,奈何父兄兵權太大皇上忌憚,便讓做了皇后,蕭璟悅做貴妃。
這個后位一坐就是十年。
如今蕭璟悅這是想要搶走的后位?呵呵!做夢!
王皇后低聲冷笑道:“哼,想讓本宮讓出后位?本宮倒是要瞧瞧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皇上不喜歡你,他已經將蕭家視為眼中釘,中刺。如今本宮奈何不了你,可若是一旦邊患平息便是你的死期到了,本宮在這里等,等著看你怎麼死!”
第二天一早,蕭澤早早起。
榕寧起來幫蕭澤穿服,此時榕寧的作稍許有些僵,昨晚蕭澤瘋了般將折騰得幾乎散了架。
此番一夜過去,榕寧覺得腰疼痛,可臉上卻看不出毫的不適。
踮起腳尖幫蕭澤整理領口,蕭澤抓著的手,俯在的額頭親了親,低聲笑道:“朕也不知為何。每次見了你總是把控不住自己。”
他緩緩俯湊到了榕寧的耳邊,灼熱的氣息蓬而出,讓人的子微微發。
蕭澤笑著低聲耳語道:“寧兒當真是個妖,朕遲早得死在你的上。”
榕寧著蕭澤領口的手微微一,出一笑容道:“皇上,該上早朝了,如今臣妾已經頂了禍國妖妃的名號,要是再這麼下去,怕是蕭家要拿臣妾去祭旗了。”
蕭澤眸微微一,提到蕭家臉又有幾分沉。
他將榕寧抱住低聲道:“不想提蕭正道那老匹夫。”
“寧兒,你說得對,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的也要面對,今天早朝朕就做一個決斷。”
他蕭澤是半步也不會退了。
榕寧因為他的懷抱太太,幾乎將的骨頭都快勒斷了。
忍住疼低聲回應道:“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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