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的手腕被他掐得生疼,紅痕在白皙的皮上格外刺眼。
看著周時凜沉的表,突然到一陣陌生的恐懼。
這個瞬間,仿佛不認識眼前這個朝夕相的男人。
不是這樣的。
他們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溫晚后退兩步,聲音發。
周時凜的眼神更加鷙:“又想逃?”
“不是逃…”溫晚深吸一口氣,強下心的慌,“我只是需要思考…”
“思考什麼?”他向前近一步,“思考怎麼離開我?”
溫晚下意識地又退后,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墻壁。看著周時凜步步的樣子,突然意識到繼續留在這里只會讓況更糟。
“松開…”低聲說。
周時凜似乎看穿了的意圖,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覺得我會讓你走?”
溫晚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膛。
就在周時凜要摟進懷里的瞬間,猛地掙,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
本不敢回頭看他的反應,只能拼命往樓上跑。
終于沖到工作室門口,溫晚幾乎是撞開了門,又立即反手鎖上。
反鎖的“咔嗒”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就像給這場荒謬的爭執畫上一個休止符。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變這樣。
背靠著門慢慢坐在地上,溫晚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看著這個曾經充滿靈的工作室,現在卻像個致的牢籠。
“我到底在做什麼…”喃喃自語,眼淚無聲地落。
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停在了工作室門口。
“晚晚?”周時凜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比剛才和了許多,“開門,我們談談。”
溫晚咬著沒有回應,手指無意識地揪著擺。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害怕未婚夫的腳步聲。
“我知道你在聽。”周時凜輕輕敲了敲門,“把門打開。”
“不。”溫晚終于開口,聲音很輕但很堅決,“我現在不想見你。”
門外沉默了幾秒。
“就談五分鐘。”周時凜的聲音帶著悉的哄語氣,“我保證不強迫你做任何事。”
溫晚苦笑了一下。
這種保證之前就聽過了,但每次都是以周時凜的妥協開始,以的退讓結束。
“周時凜,”深吸一口氣,“我們真的適合結婚嗎?”
門外突然安靜得可怕。
“什麼意思?”再開口時,周時凜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溫晚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鉆石在燈下閃閃發亮,卻突然覺得無比刺眼。
“我在想…”慢慢轉戒指,“也許我們應該重新考慮一下。”
“開門。”周時凜的聲音突然變得危險,“現在。”
“不。”溫晚反而把戒指摘了下來,放在地板上,“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溫晚!”周時凜猛地拍了下門板,聲音里是從未聽過的暴怒,“把門打開!”
溫晚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一,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這種反應反而更加堅定了的想法——不能嫁給他。
起碼現在不能。
“你走吧。”輕聲說,“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門外傳來沉重的呼吸聲,然后是周時凜咬牙切齒的聲音:“你以為一扇門能攔住我?”
溫晚的心跳了一拍,但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如果你敢破門而,我就一輩子都不會嫁給你。”
這句話像按下了暫停鍵。門外瞬間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溫晚知道自己在玩火,但已經別無選擇。
輕輕挲著摘下的戒指,突然想起周時凜求婚時的樣子——
那天他坐在病床上,眼神溫得能滴出水來,說會永遠尊重、護。
可現在呢?
門外終于傳來周時凜的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好,我給你空間。”
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卻在樓梯口突然停住。溫晚屏住呼吸,聽見他最后那句話像刀鋒般刺穿門板:
“但記住,晚晚。嫁給我——是你唯一的選擇。”
這句話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讓溫晚渾發冷。聽見他皮鞋踩在大理石臺階上的聲音,每一步都像踩在的神經上。
“你可以躲一時,”他的聲音從樓下幽幽傳來,“但最終,你只會是我的新娘。”
溫晚死死咬住,直到嘗到腥味。看著地上那枚孤零零的鉆戒,心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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