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忱下班時姜嫄還沒有下班。

他將車停在教師辦公室樓下，看了眼時間正好是飯點。

辦公樓下已陸續有老師學生從里面出來。

等了許久，才見悉的影與另人邊說話邊從樓棟走出來。

不知道說到什麼，神專注的聽旁人說完話，畔帶笑，嫣緋的開合回應了幾句什麼，兩人說說笑笑。

說話間的眼眸亮晶晶的，很吸引人。

姜嫄走到長階，跟孫嵐告別。

教師辦公樓前是長長的臺階，落日余暉灑在又多又長的大理石臺階上，襯的樓棟達觀坦。

拾階而下，稍抬眼睫，意外看到一道悉的影。

只見他靜立在樓下天車位旁。

他似乎也剛下班，襯衫長，收拾的利落干凈，對上的眼睛，漆黑的眸漾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看清來人那刻，姜嫄心中微怔，旋即角也勾起了笑。

這許多年，變了許多，好似又什麼都沒變。

兩人隔空相，帶著彼此心照不宣暗自流的愫。

姜嫄快步下了臺階，向他而去。

待走近，不等說話，謝忱就將纖麗的影攬懷中。

正是下班時間，人來人往，這個時間這里來來往往的學生也不，姜嫄心中泛著淺淺的悸，僅回抱了他一下，就笑著推開了他。

低聲道，“我學生還在……”

謝忱看見已有人向他們看來，只得不舍的松開了。

“要來接我怎麼不發個消息？”姜嫄笑問。

“我怕你忙，會打攪你。”

聽見這話，姜嫄愣了下，抬眸看向渾不在意的人，那若真的忙，他豈不是要一聲不吭的一直等在樓下。

“沒關系，你想發就發，我看到就會回你。”

謝忱輕抿了下，僅一瞬神如常，笑著輕‘嗯’了聲。

不再跟說這事，替打開副駕的車門，“上車，回家。”

姜嫄坐上副駕扣好安全帶，這是第一次坐謝忱的車，覺很不同。

從教學樓到教師公寓沒多遠路程。

通常要麼坐校公，要麼走過去。

謝忱將車駛出學校大門。

頃刻懂了他是想走教師公寓另個門，那樣走得繞一大圈。

“這麼繞？”

“你通常會走這條路嗎？”他問。

“不會。”

“那就對了，以后都這麼走，既遇不著你同事又遇不著你學生。”

姜嫄眸微，笑睨向旁的人，意有所指的問，“這是在對剛才的事表達不滿？還是在暗示我沒給你個名正言順的份？”

他聞言，勾了勾，側眸看了一眼，“你這麼聰明，還需要問我嗎？”

姜嫄眸里藏著促狹的，調侃道，“哦，那就兩者都有。”

謝忱不自覺的笑，接的話，“你知道就行。”

姜嫄也不笑，想到他昨夜醉酒后控訴的話。

收斂了笑意，頓了下認真道，“我們倆的事，同事朋友那兒沒關系，我媽那兒目前可能……”

謝忱手握住了的手，打斷的話，“我知道，多久我都可以等，剛開玩笑的，我就是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姜嫄回握住他的手。

車開進教師公寓，停好車。

姜嫄下車，四下無人，兩人牽著手，一同走進電梯。

回家的路程很短，電梯門開，姜嫄就松開了手。

“到家了，我先進去了？”

謝忱輕握了下空的手，輕應了聲，猶豫了下問，“一會兒能出來嗎？”

下學期教學評估，培養方案要重寫，培養方案配套的課程大綱也需要重新編寫，晚上學生論文已改到了第二稿。

飯后時間通常都會空出思緒做這些事。

還沒答話，就聽謝忱道，“沒事，正好我也要忙，快進去吧。”

姜嫄盯著他瞧了片刻，沒了那執拗的謝忱讓不習慣，善解人意到很不尋常。

心中微，探頭飛快的親了親他，笑著低聲音，“晚上找你。”

輕飄飄的話語一下沖進他口。

晚上……找他？

謝忱結微。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虛握了下快的抓不住的角，心跳如鼓，干咽了下，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