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人參果，”唐亦薄輕張，“讓我咬一口吧。”

“……？”

第48章 同居記

林青聽得茫然：“什麼人參果？我沒有……”

唐亦啞然失笑：“你，你就是人參果。”

林青：“？”

后知后覺地想起，早在當初劇團用地紛爭賭約的最后一場里，唐亦好像就曾俯到耳邊，又恨又氣咬牙切齒地說過一句：“人參果”。

林青更茫然了：“是說我的？”

唐亦：“嗯。”

林青：“為什麼？”

唐亦低眸，啞出一聲笑：“不能告訴你。至現在不能。”

林青：“那要什麼時候？”

“嗯……”唐亦俯低了，聲線尾調拖得慢懶，“等以后，你求我別說下去了的時候。”

林青：“…………？”

小菩薩繃起雪白的臉，茶眸子里緒還怪認真的：“我不求人。”

“好，我知道，”唐亦好氣又好笑，“你怎麼對這件事執念這麼重？”

林青輕抿。

唐亦看得出不想開口，也不迫，就把懷里的人抱得更深了點，然后低下頭去嗅過烏長發，用高的鼻梁撥開耳旁發。

唐亦低著漆黑的眼，睨細白的頸，聲音被緒熏得啞：“讓我咬一口。”

林青赧紅著臉，微皺起眉。

覺得唐亦真的和小亦越來越像了。

唐亦本來就沒指林青親口答應，能得默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見小菩薩沒有推開他，他垂了眼睫就下去。

而就在此時。

“錚――”

一聲竹質地的清鳴，惹得林青驀然回眸。

隨其后，宛轉悠揚的樂聲穿過鏤空的木屏，貫這一方茶室的隔間里，如清音繞梁，不絕如縷。

林青抵開唐亦的手指輕輕收，茶的瞳子里出驚訝又悅然的緒。

唐亦被推開已經很委屈了，偏偏小菩薩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委屈，像被那樂聲勾走了。

唐亦：“怎麼了？”

林青顧不得回眸，指了指木屏外輕聲說：“你聽，古箏曲版本的《春江花月夜》。”

唐亦：“好聽麼？”

林青沒說話，很認可地點了點頭。

唐亦還試圖想拉回小菩薩的注意力，可惜似乎被林青察覺，側回眸子，細白的食指抵在嫣紅的前。

“噓。”

林青無聲地朝他示意了下。

唐亦：“……”氣。

但氣也得聽著。

唐亦對這些聲樂類的東西無，但林青從小就喜歡。曲笛，笙簫，三弦……尤其是這些昆曲伴奏常用的樂，他跟著耳濡目染也聽過不。

不過他大概天生音癡，勉強能聽出這樂音是古箏，但水平技巧緒如何，就完全一竅不通了。

一曲已盡。

余音繞梁。

林青聽得沉迷，似乎沒回過神，唐亦在醋海里都自由泳三百圈了，終于忍不住：“有這麼好聽？”

林青驀地回神，用力點頭，雪白的臉頰上紅撲撲的，難得緒這樣明顯：“技巧的細節還有生，樂師應該年紀不大，但緒非常飽滿，很有染力，靈氣非常足！”

唐亦：“你如果喜歡聽，那我讓程仞去查這種大師級聲樂演出的票場，干嘛非得在這種小茶館里――”

“啊。”

林青像是被唐亦的話提醒到，驚了一下，從他懷里起，立刻就要往外走。

唐亦懷里一空，本能抬手把林青的手腕攥住：“你要去哪兒？”

林青回過解釋：“芳景團里是五人小樂隊，彈古箏的那位老師年紀大了，力跟不上全程的演出，團里一直想找位合適的古箏老師接班，但沒找到合適的。”

唐亦：“你想請這個人？”

林青：“問一下，說不定會有希？”

唐亦忍了忍，只得松手，起：“好。我陪你去。”

“嗯。”

繞出竹木屏風，林青和唐亦在茶館里轉過半圈，最后卻只看到空了的樂臺。

林青正怔著，見店里的人從旁邊走過，回過：“您好。”

“啊？”對方回頭，“您有什麼事嗎？”

林青指向后空的演奏區：“我想請問一下，方才的古箏樂師去哪里了？”

“啊，他走了吧？”服務生不確定地說。林青意外：“已經下班了？”

“對，他是在店里兼職的大學生，每天來店里的時間不長。好像是店長和北城大學勤工部那邊的合作吧，他們學校會給家里貧困的學生安排薪資相對高些的兼職工作選擇，我們這兒的奏樂就是其中一項。”

“原來還有這樣的安排嗎，”林青聽得失神，隨即想起什麼，“那您這邊有這個學生的聯系方式嗎？”

服務生愣了下，不解地打量林青：“你是想？”

“我很喜歡這個學生的古箏演奏，想和對方聯系一下。”

“…好吧，我給你找一下。”

林青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是極易取信于人的，不管是誰第一眼看到，大概都不覺得這麼一位白雪似的人會有什麼壞心思。

服務生顯然也很“外貌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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