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著,啞然失笑:“……你以后要是后悔了,那我該怎麼辦啊,小菩薩?”
“后,后悔什麼?”
“后悔憐憫我,后悔救了我,后悔心被我纏上……”唐亦一邊碎吻著眉眼和小巧的鼻梁向下,一邊因為自己的話被自得有點痛苦地皺起眉。
但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小菩薩的手抬起來,表認真又嚴肅的,細白的指尖想去捋平他眉心的褶皺:“不會后悔。”
唐亦順著作,松開眉心。
見唐亦不再皺眉,醉意里的林青淺淺笑起來,酡紅著臉頰,勾著他后頸,費力地湊上來,很輕很素地親了一下他角。
聲音也輕輕的:“小菩薩,不后悔。”
唐亦僵著手輕扶住,直到靠在他懷里睡過去,他才回神。那雙桃花眼的眼角沁上一點薄紅,可燈火匆掠的殘影里,瘋子卻笑起來。
“好,”他低下去,靠著額頭,像虔誠地祈愿,“不許后悔,小菩薩。”
“……”
・
有《回》期里《殊途》的大獲功做預熱,《撞》期的京昆合作也功取得了極好的回響。
芳景團的場外總計票終于登頂,為關注和口碑雙收的大贏家。
而林青個人名氣更是水漲船高,跟風而起,開始回溯這位梨園小觀音的長經歷。近乎無暇的品心配上金閃閃的個人履歷,儼然為年輕人們眼里“昆曲神”的代表。
與此同時,芳景團的新戲本編寫也終于取得實質進展:《八仙》里的《緣起》系列,何仙姑的個人故事功進行改編潤,完戲本創作。
團里商討后,決定就在節目最后一期的《本真》主題下,由林青為首,進行最新戲本的初演。
《本真》錄制前一周,北城大學發來正式邀約,邀請林青到校進行昆曲主題講座。
林青自小醉心昆曲,并不擅長演講,即便多年高臺表演的經歷讓而對眾人并無張,但想做到侃侃而談還是很困難的。
不過這似乎毫沒有打消學子們的熱。
等結束整場正式演講,進到自由提問環節,林青原本以為應該回應不多,沒想到各種詢問接踵而至。
關于昆曲的,關于個人的;回顧過去的,展未來的……
五花八門的程度搞得應接不暇。
最后還是校方安排的主持人笑著替解圍:“大家可不能因為林老師脾氣好就這麼‘欺負’,講座的機會以后總還有,可要是林老師今天被你們嚇到、再也不敢來北城大學開講座,那你們就等著被學弟學妹們埋怨吧。”
會堂里善意哄笑。
主持人向林青詢問后,轉回來:“再給最后一個提問機會,林老師之后還有別的安排呢,所以問題盡量,不要太大哦。”
踴躍之后,主持人起來了會堂中排的一個男生。對方接過被傳來的話筒,認真問道:“林老師,最近網絡上關于您曾經的那位師姐虞瑤的消息很多,其中一部分也導致帶領瑤升團退出節目比賽。據我所知,曾經也是一位優秀的閨門旦表演者,能請您談談關于職業選擇和現狀的看法嗎?”
這個問題問得顯然犀利,一個不慎或許就得惹出點風口浪尖上的新聞,主持人猶豫之后拿起話筒,笑道:“同學,你這個問題不合適,至我是林老師的話,那我下次絕不能來這麼龍潭虎的地方再開講座了。”
場哄笑,主持人轉過:“這樣吧,還是就請林老師給有興趣向昆曲方而發展的學生們留一句贈言,林老師覺得如何?”
林青輕點頭。
拿過話筒,視線輕抬,對上那個在掌聲里憾要坐下的男生。
沉默之后,林青輕聲道:“花漸迷人眼,幸者得守初心。”
場中一寂。
幾秒后,掌聲雷。
講座結束后,謝絕了校方相送,林青下到學校附近的地下停車場里。
白思思的病還未痊愈,來送林青的是劇團里的司機。因為不確定講座準確的結束時間,林青就讓對方在地下停車場等自己。
了天天黏在邊嘰嘰喳喳小麻雀似的白思思,林青還著實不適應了好幾天。
反正傍晚沒事,不如去白思思家里看看吧。
林青想著,拐過地下停車場的一方承重石柱。上而的應燈忽閃了下,余里林青好像看到什麼在斜后方一。
林青本能停住,回眸,正對一道蒙著口鼻的黑影撲上來――
“唰!”
刺激的噴霧迎而噴出。
林青尚未來得及看清那人的模樣,已經倒下去。漆黑的布袋套下來,蓋住了模糊的世界。
沒一會兒,的意識沉進了黑暗里。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林青意識昏昏沉沉地醒來。
目是一片空曠。
水泥墻,灰柱子,沒安玻璃的窗口著外而漆黑的夜,黑的像吃人的。
夏里的夜風從沒這麼涼過,裹著沙土和荒草的氣味,林青在昏沉的頭疼里輕輕掙,然后到被捆綁的手腳。
“噢喲,我們的睡人可終于醒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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