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疏月作為一個星的專業表管理都要失控了。
對視上祝京棠的雙眸,但很顯然,那點氣勢在祝京棠面前本不夠看。
梁疏月扯了扯角,“祝小姐也看到了,如今我和阿玨在一起,我聽說祝小姐是珠寶設計師,便想找你幫忙設計一款鉆戒。”
說這話時,梁疏月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祝京棠的臉,想從祝京棠的臉上看到一表變化,哪怕是失落也好,嘲諷也好。
但沒有。
祝京棠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甚至還有些犯困的打了個哈欠。
祝京棠垂著頭,指腹輕拭去眼角因為打哈欠而滲出的淚珠,“找我設計鉆戒?預算多?”
梁疏月沒想到得到的是這個回答,手指掐著手心,強裝自若道,“祝小姐設計好后,我和阿玨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報酬。”
祝京棠“嘖”了聲,“先不說找我設計珠寶得提前預約了,你這連個預算都沒有,我很難不覺得梁小姐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梁疏月被這番話懟得臉通紅,梗著脖子和祝京棠對視,“阿玨會給你錢的!”
祝京棠真是被這副天真到愚蠢的模樣逗樂了,就連聲音里也帶著懶懶的笑意,“所以,梁小姐找上我就是為了炫耀你得到了梟玨的青睞?”
這話乍一聽還沒什麼覺,可偏偏配上祝京棠恣意散漫的模樣,梁疏月覺得祝京棠這番話就是故意在辱。
“祝小姐想多了,我只不過是想和祝小姐個朋友,認識一下。”漸漸穩住了緒,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哦?朋友?”祝京棠慢條斯理道,“怎麼個法?”
“我幫你重新得到梟玨的心,但同樣的,JT珠寶下一個系列的代言人選我。” 梁疏月揚起下頜,自認為這張臉生得很不錯。
雖然氣質比不上祝京棠,但和娛樂圈其他星相比,年輕且可塑強,就是最好的競爭底牌。
祝京棠這下是真笑了。
笑得很恣意,愈發著張揚的,明亮的燈下,整個人像是在發,人移不開眼睛。
“你幫我得到梟玨的心?”祝京棠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看著梁疏月重復了一遍。
這人不僅蠢,還特別蠢。
但話說回來,又有事業心。
祝京棠笑夠了,站直子,眉眼微彎注視著梁疏月,“梟玨沒告訴你他那是怎麼斷的嗎?也沒告訴你他那截手指是怎麼斷的嗎?”
梁疏月瞳孔微,隨即看向祝京棠,滿眼的不可置信,雙腳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
“這下知道怕了?”
祝京棠朝著走近,食指起梁疏月額前有些散的發,“剛開始呢,我還以為你是個腦子里只有的蠢蛋,沒想到你這人還沒蠢到無可救藥,至知道搞事業。”
梁疏月只是想為自己多爭取些資源,但沒想到這位大小姐做事居然這麼囂張。
而此時,祝京棠看向時,眉宇間似是帶著盛氣人的迫,眼中的審視幾乎要化實質了。
梁疏月膛起伏,一時間有些不過氣來。
祝京棠往后撤了一步,角勾著,但眼底并無笑意,“梁小姐比上一個人要聰明點。”
上一個周知愿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能用孩子嫁進豪門,結果就是被梟玨綁去了郊外的一棟別墅。
梁疏月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只想遠離祝京棠。
“抱歉祝小姐,是我太莽撞了。”低著頭說完就想抬腳離開。
祝京棠這時手拉住了,“梟玨在我這里就是個臭掉的爛黃瓜,梁小姐聽懂了嗎?”
梁疏月呆呆的點頭應著。
祝京棠笑著從手中奪過包,從里面掏出一個正在錄音的錄音筆。
在梁疏月的注視下關上了錄音筆,“剛剛錄下的一定要讓梟玨聽到哦。”
聞言,梁疏月無比認真的看向祝京棠,不解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梟玨好歹是梟家的人,祝京棠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
祝京棠將錄音筆放回的包中,又將包包拉好還給梁疏月,
“沒有為什麼啊,一想到梟玨聽到我罵他又拿我沒轍的窩囊模樣,我就開心。”
梁疏月了手中的包包,用力到骨節都微微泛白了。
突然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舉到底有多愚蠢。
“抱歉祝小姐,剛剛是我太莽撞了。”梁疏月這次的語氣無比誠懇。
只是個小明星,但無意間攀上了梟玨,想通過梟玨往上爬,去接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上層社會。
祝京棠注意到墻角那一抹頎長的影,無聲地勾了下。
還真是黏人。
“梁小姐,我這人吧要是真看不起誰也會當面說出來的。”
還記著剛剛梁疏月給扣上的那頂大帽子呢。
祝京棠又緩緩道,“人想往上爬,使點小手段無可厚非。我雖看不起梟玨這人的作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有能讓你利用的地方。”
“他貪圖你,你圖他金錢。你既然能想利用他的關系往上爬,知道為自己的事業謀出路,還不算太蠢笨。但人要是把勁使錯了方向,那是永遠都到不了目的地的。”
祝京棠一直認為‘有野心’從來都不是貶義詞。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社會的人哪一個不是為了名利而奔忙。
梁疏月臉上再次一紅,這次是愧的。
祝京棠從未說過看不起的話,是自己自貶姿態,胡猜想的。
祝京棠重新看向梁疏月,一時間怔愣了,沒說什麼重話吧,面前的人怎麼就紅了眼眶呢。
沉思索片刻,輕輕蹙著眉,“我又沒說什麼,你哭什麼啊?”
話音剛落,梁疏月眼眶的淚就落了下來。
明星的眼淚都說來就來嗎?
梁疏月連忙將臉頰的淚去,聲音斷斷續續,“對,對,不起。”
思慮片刻,又搖了搖頭,角微揚,“祝小姐,謝謝你。”
話落,梁疏月便離開了。
祝京棠更加一頭霧水了,誰能告訴發生了什麼......
靳泊謙倚靠在墻邊,姿態散漫地抄著兜,聲音輕描淡寫,“喲,我現在不僅得防著男人,還得防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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