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昏暗的房間男人先睜開了雙眼。
胳膊有些麻麻的,還有個茸茸的腦袋枕在上面。
靳泊謙靜靜的注視了一會兒小白狐的睡,以往比這危險的任務多了去了,也沒有今天這般的。
該怎麼形容呢。
或許是不舍,是貪這段短暫的時,也可能是——
害怕。
靳泊謙輕輕側過,出手開人睡的頭發。
睡夢中的人睫羽輕,微瞇著雙眸看向側的男人。
靳泊謙將往懷里抱了抱,在耳畔低聲道:“醒了。”
“嗯。你幾點的飛機?”剛睡醒的聲音黏黏糊糊的,祝京棠著胳膊在床頭柜上索著自己的手機。
“八點。”
祝京棠拿起手機翻看了眼工作群的消息,沒什麼重要的事,便又放了回去。
拍了下男人橫在腰間的胳膊,“松開,我去拿個東西。”
靳泊謙從床上坐起,睡松松垮垮的穿在上,出了口一大片的,“什麼東西?”
祝京棠掃了一眼男人的口,下床前手了一把,“男人,你在勾引我。”
靳泊謙先是一愣,隨后笑開了,“有勾引功嗎?”
祝京棠趿拉著拖鞋往梳妝臺走去,在屜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一個做工致的小木盒,“功了,可惜今天不能辦了你。”
靳泊謙時常因為不夠變態而接不上祝京棠的話。
他看著那小木盒,有些好奇,隨口一問,“送我的嗎?”
祝京棠輕哼了聲,將木盒打開抬眸掃了他一眼,將里面紅的小福袋拿了出來遞到他面前,“給你。”
靳泊謙有些寵若驚了,他接過鼓鼓囊囊的福袋問道,“這是?”
“上次順路去求的平安符,里面有兩張,你塞手機殼背后就行。”
祝京棠將木盒收好放回了原。
靳泊謙將福袋上的小拉鏈打開,里面確實放著兩枚疊三角的平安符。
他拿出來放在手心看了看,還稀奇的。
活了25年,其中有十年是在部隊過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他平安符。
將床頭的手機拿上,塞了一個放自己的手機殼背后。
想著將另一個塞到的手機殼背后,結果剛打開祝京棠的手機殼,從里面掉出來了兩個得扁扁的符。
“你干嘛!”祝京棠往床上一撲,立馬將掉出來的兩個符撲在下。
“我只是,想把這個塞一個給你。”靳泊謙這話說得莫名委屈。
他也不知道這人的手機殼背后居然放了兩個!
還都是招財的!
祝京棠將他手上那個奪了過來,將三個符紙都塞到了手機殼后,“不許我的手機殼!”
“那個你帶著,保平安的!我親自去求的!”祝京棠指著男人一字一句道。
耳邊是男人帶著低笑的寵溺聲,“好。”
他不信這些,但因為是求的,所以信了。
靳泊謙沒打算帶著去外面吃,一來是路上浪費時間,二來在外面總沒有家里來得舒服。
有著時間還不如多和膩在一。
祝京棠洗漱一番出來時,一眼就看見了穿著白襯衫黑西的男人在半開放式的餐廳做飯。
或許是這男人平時穿的襯衫都得沒邊,偶爾穿穿白的,還有種在里邊。
雖然‘’這三字和靳泊謙毫不搭邊......
這男人在那些事上總是很直接,強勢,很沒節制......
似乎是察覺到后的目,靳泊謙轉了個,十分隨意地了張紙手,朝祝京棠臭屁的挑了個眉,“被哥迷暈了?”
“不要臉。”祝京棠將冰箱打開,從里拿了罐青提汽水,剛想打開就被一只大手給搶走了。
“你喝這個。”靳泊謙拿了罐常溫的放在祝京棠手上,已經打開了,上面還著吸管。
祝京棠撇撇,“你怎麼跟我姐一樣。”
算了,不和他計較,反正等他走了怎麼吃都沒人管。
靳泊謙在煮餛飩,祝京棠拖了個高腳凳坐在島臺邊玩著手機。
片刻后,餛飩的香味頓時充斥了祝京棠的整個鼻腔味蕾。
靳泊謙將沒放蔥花的那碗放在了祝京棠面前,“蝦的,小心燙。”
祝京棠沒急著吃,先低頭聞了聞,又小小啜了一口湯,“好鮮啊,這餛飩哪里買的?”
靳泊謙端著另一碗坐在側,“大木包的。”
那兩人買了新鮮的蝦,又買了餛飩皮,正在他們樓下包呢。
“他還會包餛飩呢,真厲害。”
靳泊謙拿著湯勺的手一頓,十分認真的道,“我也會,我還會包餃子,灌湯包也會,生煎包也會,你喜歡的話等我回來都包給你吃。”
祝京棠從碗里抬眸覷了他一眼,不是很想搭理這個稚的男人。
男人這莫名其妙的勝負,哎。
許是因為要分別,靳泊謙覺得這時間跟上了發條似的,跑得飛快。
大木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如果梟泰佑的人狗急跳墻,別和他來的。”靳泊謙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遍。
就小白狐這子,要是梟泰佑的人找上門,指不定得怎麼揍對方呢。
但又說回來,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擔心走投無路的梟泰佑會干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而祝家或許是他的目標之一。如果祝京棠落到他手上,后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的。”祝京棠點頭推著男人出門,“不吃冰不貪涼不和梟泰佑對著干,好了好了大木都等著急了。”
“嘿嘿嫂子我不著急的。”大木憨憨地撓了下腦袋。
靳泊謙看了眼杵在門口的大木,“你先下去吧。”
大木立馬鉆進電梯,走得頭也不回。
沒了燈泡打擾,靳泊謙輕輕拽了下的胳膊。
祝京棠一個踉蹌,直直撲進了男人的懷抱,頸側上傳來溫熱的吐息,“說好了等我回來給我名分的,不許忘了。”
“我的意思是,等你回來再說!”
“都一樣。”
哪里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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