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滴滴兩聲打開，江荷花正等在門口，想溜出去。

孟九軼一把推回，了它的腦袋，聞琪刷著牙，從衛生間探出頭來，看到懷里的花都快把臉淹沒了。

“這是上次那位柯尼塞格哥送的？”

談嶼臣上次在樓下那麼張揚，搞得幾棟樓人盡皆知，在聞琪這也喜提暴發戶稱號。

孟九軼囫圇嗯嗯過去，心虛不敢告訴另有其人。

找來各花瓶，將花放進去，各洋桔梗堆在電視機旁邊花團錦簇。

電話這時候響了，是孟九軼不常用的手機號，接在耳邊。

“...九軼，是我汪茹。”

汪茹低聲道，“上次你讓我留意高弦月邊有沒有其他人，我查到一些眉目，我們個面我把東西給你。”

孟九軼問：“現在？”

“之前兩部電影的投資人聯合把我起訴讓我賠錢，我打算今晚就去外面躲躲，先說好這是我為你最后一次做事，以后我們兩清了。”

孟九軼眼睫輕輕垂落，遮住了眸底的神。

“行。”

電話掛斷，翻找著電話簿里的名字，這些年認識的朋友就那麼多，手指一劃就到底了。

孟九軼一時間不知道該打給誰，最后撥通了孟城的電話。

那頭連續的嘟音傳來，空曠的回響在耳邊，這才想起英國那頭大概還在凌晨。

孟九軼掛斷電話，穿上外套對聞琪說要出去一趟。

“已經這麼晚了，什麼事非得現在去辦啊？”

“就一會。”

孟九軼在門邊穿鞋，對說，“對了琪琪，生日禮我給你放在茶幾上了。”

還有兩天才是聞琪的生日。

聞琪頓時抓狂，“啊啊啊啊啊，你干嘛提前告訴我嘛，都沒有驚喜了。”

孟九軼忍俊不，在門邊笑看著。

“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等人走后，實在制不住好奇，聞琪打開了茶幾下的禮盒。

拉菲草上放著瓶香水，是平時最喜歡的味道，眼里泛著淡淡的意，嘟囔了句什麼嘛。

盒子這時無意從上落，聞琪撿起后，頓時愣住——拉菲草下面藏著張銀行卡和房本，房本上面的產權正是這套房子。

旁邊的卡片上面寫著：

銀行卡碼是你的生日，這套房子你是租也好賣也行，自己住也可以，祝琪琪以后發大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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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烏云頂，孟九軼推開通往天臺的門，一冷風帶著腐朽的氣息嗖的撲到臉上。

汪茹在角落里跟團的黑影，鬼鬼祟祟到跟前。

“九軼你來啦，后面沒人跟著你吧，我這幾天躲債躲得連家都不敢回。”

孟九軼淡淡道：“沒人，你查到的東西呢？”

汪茹道：“高弦月背后是有個一直在保護的人，他們兩個平時不怎麼聯系，上次是送我回來后，我坐車跟著才發現的，這是那個男人的照片。”

將信封遞給孟九軼，孟九軼正要打開，腰間卻突然抵上冰冷的利刃。

“別。”

孟九軼頓時一凜，人纖細的胳膊如同蛇信子纏繞上的脖子，高弦月在耳邊輕輕吐字。

“刀子可不長眼，你要的話我只有往里面捅了。”

“你故意讓我來的。”

孟九軼語氣冰冷，眼睛死死盯著汪茹，汪茹心虛說是被脅迫的，說完踉蹌沿著天臺跑了下去。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遠，樓道燈也驟然熄滅，襯得天臺死寂森森。

腰間的利刃并未挪開分毫，孟九軼問。

“你要殺我？”

“殺你？”

高弦月好笑道，“我還嫌臟手呢，你說說你怎麼還是那麼蠢，一個電話就把你勾來了，像你這麼弱智應該早就死了才對，可你邊偏偏那麼多替死鬼。”

“孟九軼你該不會是什麼掃把星轉世吧，周圍的人全部不得好死。”

“我是不是掃把星不知道。”

孟九軼微微一笑，挑釁道，“但你應該很嫉妒我吧，這麼多年你揮金如土連走狗都沒養出來，那些因為你施舍接近你的人，一有事溜得比誰都快。你看不起真心，所以到頭來邊全是虛假意。”

“高弦月，你可真可憐。”

高弦月臉瞬間沉了下去。

孟九軼趁失神猛地抓住腰間的刀，手中利刃直接劃向的脖子，不知道從哪來的一道勁風直接掐住脖子，連帶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拖出幾米后半個子懸空在高樓上。

呼吸困難，艱難睜開眼便撞上一雙如鷹般狠厲的眼睛。

男人格健碩，廓分明，一看就在社會底層待過，那狠勁自然而然流。

高弦月慢慢走近，居高臨下看著，“原來你想殺我啊。”

冷風撲面加之上半懸空，孟九軼臉都白了。

“是他一直在幫你，你養父的死也有他的一份？”

高弦月手支著下，“不如你去地下問他怎麼樣？”示意這萬丈高樓，“孟九軼你不是一直想報仇嗎？我們來賭一把，如果你從這跳下去我就去警局自首，讓法律定我的罪。”

孟九軼冷笑道：“你當我傻嘛，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你去沒去我怎麼知道。”

“我都說了是賭注，應不應就看你膽子有沒有那麼大，比起我推你下去，你自己跳應該更有尊嚴一點吧。”

孟九軼：“好啊，我選。”

正在這時急促而響亮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夜空，警車就停在這棟樓下，男人由于觀察掐住脖子的力道松了，高弦月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下去。

“你報警了，這樣就沒得玩——”

話音未落，孟九軼揪住領口狠狠往樓外一拉，兩人紛紛往下墜。

“不！”閆塵立馬出手去抓，然而和高弦月的手失之臂。

從樓宇往下墜那刻，孟九軼的骨頭有如鋼銹般僵。

世界近在眼前，半秒拉了永恒，清楚知道等待的是什麼，摔得稀爛，模糊。

好可惜。

選擇了最最討厭的死法。

但也沒什麼可怕的，歲歲正在另外一個世界等，聞琪應該會哭死吧，干媽會為傷心嗎，利用許衍之到一半，希他能夠怪一點。

那瞬間無數張臉劃過孟九軼眼前，最后定格在一張極為頑劣囂張的面孔上。

還好，人際關系單薄，發生這種事應該沒幾個人會傷心。

閉上眼睛，平靜接自己的結局，想象中的墜落卻沒有來。

整個子懸在半空中搖搖墜，孟九軼的視線沿著抓住高弦月的腳仰頭去，談嶼臣半個子都懸空了，抓住高弦月的胳膊。

冷風吹他額前碎發，襯得他呼吸劇烈，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瞬盯著，帶著癲狂抖。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孟九軼，你他媽給我抓穩了！”

孟九軼怔了一下，眼睛輕眨間有栗從外到里，沿著的心臟抖得無法呼吸。

連著眼前的視線也漸漸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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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在慢慢準備收尾啦。

明天努力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