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
謝政南通過監控遠程看到滿屋逃竄的貓和人,笑起來。
結束后。
貓在一樓的沙發上睡著了。
人上樓進了臥室后就沒出來。
謝政南給打電話,京瓷沒接,再打還是沒接。
京瓷洗澡換了服下樓,保姆拿著的電話過來:“小姐您的電話,響了兩次了。”
京瓷問:“誰打的?”
保姆說:“先生打的。”
“我知道了。”
京瓷手把電話接過來,給謝政南撥回去。
謝政南幾乎秒接。
“南哥。”
謝政南問:“還不休息?”
京瓷扭扭脖子:“快了,貓掉游泳池里去了,順便給它洗了個澡,做了驅蟲。”
謝政南提議:“給它買個烘干機吧。免得滿屋跑。”
京瓷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好,我待會兒就下單。”
不過他怎麼知道滿屋跑。
京瓷抬頭看了下客廳的監控,像有雙眼睛時時刻刻盯著,登時有點骨悚然:“你.....看得到?”
謝政南說了,只能承認:“放心,公共區域才有監控。”
他看得見,證明了的一舉一謝政南都知道。
京瓷還是有點不大舒服,不過也沒多想,謝政南是為了的安全著想:“好吧,不過可以把樓上的拆掉嗎?”
謝政南:“為什麼?”
“樓下有就夠了, 樓上沒必要。”
謝政南對所有人都不放心:“不行。”
京瓷聽得出來他不太高興:“好吧。”
謝政南:“早點休息。”
京瓷還沒想掛電話:“南哥。”
“怎麼了?”
“你知道郭家在哪兒嗎?”
謝政南含糊其辭道:“不清楚,你叔父估計也不知道。”
京瓷不信:“你什麼都知道,我就遠遠的看一眼,絕對不會去打擾。”
京錫博選擇在這兒安家,還經常去看郭家父母,想來距離是不遠的。
“我什麼都不做,就一眼。”
開始撒,謝政南無奈,聲音沉平:“等會兒發你。”
京瓷笑:“南哥,我你。”
完全沒有預料到,就像跟朋友們開玩笑時一樣,隨意地說出的三個字,卻引來了謝政南非常當真的回應。
電話那頭靜了一瞬,醇厚音質響起:“再說一遍。”
“......”
要認真說,京瓷還有點不好意思,即便是對著電話,他本人不在眼前。
京瓷坐在沙發上扭了扭子,把微微發燙的臉藏進抱枕里,小聲又認真地道,“南哥,我你。”
在不怎麼懂、甚至對這三個字還有些朦朧的年紀,第一次對男人說出了這三個字。
自此,謝政南便放在心上。后來,他帶著在每個角落里曖昧纏,都會在耳邊說這三個字,再親自教,什麼是“”。
謝政南角斜起弧度:“我也你。”
他現在就想立刻趕到海城,聽親口說。
謝政南做最后叮囑:“你的姥姥和姥爺走后,郭家應該沒人住了。你去找了也沒什麼用。”
“嗯。”京瓷問:“那,我那個大姨還在海城嗎?”
謝政南:“嗯,現在是海城三醫院的產科醫生。”
“產科醫生?”
“對的。別到跑。”
“知道了。”京瓷上答應著,思緒卻飄去了九霄云外。
那這麼說來,媽媽的原生家庭雖不幸福,還是把們都供上了好大學。
謝政南提醒:“阿姨不知道你的存在,你的大姨也不知道京伯伯把你找回來了,當時,是你的姥姥臨走前,告訴京伯伯的,懂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的。”
如果媽媽在國外已經結過婚,并有了孩子,那突然出現對媽媽來說,沒有一點好,只會給媽媽的生活制造麻煩和矛盾。
但知道自己有媽媽,就是想見一見,看看長什麼樣,哪怕遠遠地看一眼也好,知道自己在這世上還有親人。
也沒奢過別的。
謝政南知道在想什麼:“在國外定居了,應該也不會回來。”
“知道了。南哥。”
謝政南:“早點睡,晚安,寶貝兒。”
京瓷被他這聲“寶貝兒”拉回思緒。
他第一次寶貝,還得這麼順口。
為了禮尚往來,京瓷回應:“晚安,南寶貝兒。”
“......”謝政南勉強能接,只要不是“老寶貝兒”就好。
*
翌日。
京瓷掛了三醫院產科門診的號。
醫生是郭文佩。
要出門,麥暉問:“小姐您去哪兒?”
京瓷:“我去醫院。”
麥暉問:“您不舒服嗎?我給您家庭醫生。”
京瓷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我去看婦產科。”
涉及盲區,麥暉撓撓頭:“那,我們陪您去。”
“......”
麥暉一個大糙漢變得支支吾吾起來:“您是不舒服嗎?還是......要不我還是給您聯系家庭醫生吧,有婦科醫生。產科的也有。”
京瓷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南哥知道,我去做個生育力檢查,你別麻煩了。”
“......”麥暉啞言。
這麼年輕就有生育需求了。
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結婚前都必須得做這個嗎?
*
京瓷到醫院戴上口罩,麥暉他們不能進產科,自己進去。
在自助區簽到后,去候診區等號,跟一群懷六甲的人坐在一起,顯得格格不。
怎麼看都不像是懷孕的。
簽到臺的醫生都走過來問掛的是哪個醫生的號。
京瓷把手里的號給看:“郭醫生的。”
醫生問:“第一次過來嗎?”
“對的。”
“那先過來測個、還有高重。”
京瓷照做:“好。”
去測了。
醫生讓把數據保存好,等會兒給郭醫生看。
“幾周了?”
“.......”京瓷找了好半天理由,“我沒懷孕,就是找郭醫生幫我看看。”
“好,那你等著吧。”
“好的。”
到的號。
京瓷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推開診室門進去。
郭文佩抬眸,對上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起來很悉。
看清郭文佩的容貌,京瓷臉微變。
是昨天在墓園見的那個人。
就是郭文佩。
爸爸墓碑前的花,是不是送的?
京瓷還在回想昨天的事。
郭文佩名字:“京瓷。”
恢復神智:“是我”
郭文佩盯著電腦問:“坐,懷孕了嗎?”
京瓷搖搖頭:“不是,我做個檢查。”
郭文佩又問:“孕前檢查?”
沒懷過,不知道啊,就當檢了。
京瓷磕磕:“額,算是吧。”
郭文佩問:“生活正常嗎?”
“........”京瓷靦腆起來。
嘖,失算了。
“我......還沒有,那個。”
郭文佩語氣嚴肅:“還沒有開始生活?”
“昂,我還沒結婚。”
“沒結婚,也沒這方面的生活,那你來做什麼孕前檢查?”
“.......”京瓷找借口,“錯了,是那個,婚前檢查。對,婚檢。”
郭文佩喝了口水:“現在的小姑娘,婚檢去哪兒檢查都不知道了?”
語氣溫,像是家長在責怪小孩,京瓷口罩后的臉刷地紅了:“不好意思啊。”
郭文佩給寫了個醫生的名字:“你去隔壁的婦科診室找這個醫生,說我推薦過去的做婚檢。不用重新掛號。會告訴你檢查什麼。我這后面還有不人排隊。”
“謝謝。添麻煩了。”京瓷接過單子,陡地站起來,椅子慣往后“茲拉”一聲,落荒而逃。
郭文佩盯著已經合上的門,是昨天在墓園見到的那個姑娘,盡管戴著口罩,看眼睛也認出來了。
郭文佩視線重新挪回電腦上,京瓷,二十四歲,本地人。
京姓,不是京北人,年紀也對不上。
難道是想多了。
松開握筆,心里浸出了一層薄汗。
過了好一會兒,郭文佩撥通了婦科醫生的電話:“我推薦了個姑娘來找你做檢查,過來了嗎?”
電話里的人說:“沒有啊。我一直在診室里的。”
外邊。
謝政南給麥暉通電話:去哪兒了?”
麥暉如實告知:“我們陪京瓷小姐來做生育力檢查了。”
“......”
“京瓷小姐是這麼跟我說的。”
謝政南問:“去三醫院了嗎?”
麥暉:“對的。”
謝政南了太,連生活都沒有過,找這個借口。
他忽然笑了下:“隨去。”
麥暉聽他爽朗一笑,這很好笑嗎?
麥暉多問了一句:“京瓷小姐是不是談了,難道因為男方家的要求,跑來做這個檢查?”
“我要不要查一下男方的背景?”他又很敬業地問。
男方在電話里說:“我沒要求做這些。”
麥暉:“?!”
他=男方?
麥暉恍然,京瓷是謝政南友?
麥暉八核存差點沒理過來。
“把安全送回家,別讓跑。京北這邊的人過去了幾個。”
麥暉立馬打起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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