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政君把吸管進酸里,喝了口再看消息。
柏七:【我剛回家。】
謝政君慢悠悠上樓,回了一個哦。
接著柏七的視頻就發過來了。
聲音突兀地在樓道響起。
謝政君舉著手機,手機的亮度照亮清晰的五。
深吸一口氣,點了接。
對面模糊的鏡頭在手機里放大,柏七調轉了個方向,出他的大頭照。
謝政君就平平地拿著手機,照到垂落下來的頭發、下,還有酸盒子。
“又在吃?”
“吃你家的了?”
柏七笑道:“我倒是想你吃,你樂意嗎?”
“......”
“我看看你。”
“這不是看著的嗎?”
柏七惡劣地道:“下都照出來了。”
謝政君立刻把手機舉起來。
隔著塊屏幕,柏七仔仔細細把看清楚:“你頭發放下來的樣子很好看。”
“.......”
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謝政君耳有點發熱。
“果然好看的人很難追。”
“那你眼還怪高的,只喜歡好看的。”
“誰說不是呢,遇到了最好看的。”
“.......”謝政君有點了,抿了抿。
柏七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支著,然后面前擺了一個亞黑飛機模型,柏七在上面捯飭什麼。
這些年謝政君一直很刻意地避開這些關于航空領域的東西,甚至有一段時間特別想把謝政南擺在家里的那些模型給燒了,眼不見心不煩,冷靜下來后來想了想,那些模型有什麼錯呢,錯的是人。
家里的核心就是干這塊的。
當初拿著老爺子的設計圖看了看,就被老爺子收了回去,笑著道:“孩子是看不懂這些機械的。”
當看到京瓷母親的時候,其實這個領域也有不優秀的孩子。
柏七把模型往鏡頭前推了推。
謝政君現在不得不直視著他面前的東西。
柏七在上面邊弄邊說:
“咱倆周末約一下。”
謝政君心不在焉地問:“約什麼?”
柏七抬頭,出一抹笑:“約什麼好的問題。約著吃個飯再深流一下。”
“.......”
謝政君岔開話題問:“你弄這模型干嘛??”
柏七說:“好看吧 ,我自己弄的,送朋友的。”
“哦!”謝政君仔細看了看,“你這模型的蒙皮反質倒像是G700的T800級碳布,像管制品。”
柏七聽說完,錯愕:“不愧是航四代啊,沒接過都能看出來,天才。”
謝政君:“你從哪兒弄的?”
柏七從桌拿起文件給看:“手續齊全,看見沒,余料合規置審批單。批準人XX。”
他把用途那一欄給遮住了,謝政君沒看見。
“用途寫的什麼啊。”
“這不是你能看的。這是去年測試機翼振的報廢件,已經走完流程了,熔了多可惜,審批允許我留了點點做模型,不過你現在看到的都是后期我上了加工后的樣子了。”
“.......”隔著屏幕,謝政君都能到他的熱。
鉑曜當之無愧的副總工。
柏七再次低頭,筆的鼻梁和廓看起來很有年,像春日的原野,即便不說話,也有一種明朗的自信。
明亮、坦。
謝政君對他有純粹的羨慕。
的心臟被什麼輕輕撞了下,隨即泛起一陣細、難以言喻的酸。
柏七抬起頭,發現整個人定格在鏡頭前,眼睛一眨不眨。
“二公主、公主殿下。”
謝政君回神:“干嘛?”
“我這麼好看的?都看呆了。”
謝政君垂著眼睫好半晌,他:“柏七。”
柏七停下手里的事,見有點悶悶的,呼吸都跟著輕了,問:“怎麼了?”
謝政君抿了抿,說:“我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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