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禾按指節一頓，昧著良心說:“當然是想找個和殿下一樣，能文能武之人。”

的如意郎君，最好和他完全不同。不要這麼聰明，也不要這麼暴力。

他眉睫微，落下一排影，著難以言喻的深意:“和孤一樣，那就是孤呢。”

溫泉熱氣騰騰，阮今禾額頭冒了冷汗，溫和乖順的眸底，劃過一厭惡。

“殿下，自然是夫君的最佳人選。”

滿朝文武皆夸贊的太子，應對敵國質子也能呵護備至。但知道，這張俊朗皮囊之下，掩藏著淋淋的狼子野心。

聲音低:“我是質子公主，若無殿下庇佑，難以茍活至今。能侍奉已很滿足，從未想過取得名分。殿下金尊玉貴之，應與千金貴相配。”

他牽過的手，著嫰白的指尖:“你倒是看得開。”

眨著眼睛，而后說了句真話:“絕不能讓殿下因為我，被天下人恥笑。殿下放心，我從來沒想過嫁東宮，也不需要你負責。”

他看著，眼睛微瞇，從來沒有？

這話說得，究竟是真實意，還是為了安他，不找麻煩。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那玲瓏曲線上，泉水泡得越發躁起來。

半年沒見，發育了許多。

他與扣住的手指，讓近自己，落在耳垂旁聲沙啞至極:“可孤想要負責。”

抵住湯池臺階:“殿下不用哄我，真的！我為數不多的優點就是懂事、知進退。”

與他拉扯博弈，總是命攸關。

湯泉殿四面敞開，燭閃爍，雖說東宮夜有令，寢殿周遭區域，無人敢隨意走，但難保不會有人貿然闖。

陛下開恩，令太子照拂質子。皇后將視作義，給予幾分薄面。若此時傳出勾引太子的閑話，恐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了。

殷珩從湯泉中轉過，攏過的臉頰:“若孤偏要負責呢？”

阮今禾還想拒絕，一道森然的目，改了話風，順從回應:“殿下對我有心了。”

真是自作多，誰要他負責啊。

好不容易熬到出宮的機會，才不要一頭栽進東宮的牢籠，此生都虛偽地陪他活下去。

的發拂落池水中，半半干之，看得他心頭一陣。

“你放心，即便有了太子妃，你在孤心里都是最特別的。”

阮今禾忍得牙關酸疼，怕控制不住脾氣，直接甩他一掌，再被打天牢……

是多無用，非要做他的小三！

聲音淡淡的:“多謝殿下記掛，你如今當務之急，應是迎娶太子妃，為東宮留后。”

他眸微凝，出一抹狐疑:“孤去年你頻繁，怎麼不見你子有況？”

“我從小營養缺失，月事失調，概率會小一些。何況東宮長子，應由太子妃誕下，而非我這種無名無份之人。”

把葉醫配得避孕丸當糖丸磕，能懷上他的種就有鬼了。

“有孤在，你不會無名無份。”

他這話說得不虛，雖說恒楚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有三位，但二皇子雍王擅文，三皇子獻王擅武，唯有他文武雙全，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當今陛下弱多病，命垂危。朝堂早已被太子一黨牢牢掌控，他更是率領軍隊連勝歸來，聲早已越過兩個兄長去。

東宮即便傳出事，也是時年二十二的太子，氣方剛所致。可床榻之上的阮今禾，會為禍國殃民的狐貍，被千夫所指。

阮今禾擺出一副心甘愿的姿態:“我不想影響殿下擇選太子妃，名分之事緩緩也無所謂。反正我得了你的承諾，心已定下，便不會再去找其他人。”

的臉被溫泉湯霧沖得紅，瓣翠滴，他已聽不進任何言語，腹下灼熱嚴重，需要盡快得到疏解，揚手一揮，四方簾幔滾落下，隨后將帶湯泉。

“噗通”一聲響。

阮今禾跌池水，張揚水花飛濺，點落在簾幔上，現斑斑點點，澆滅了殿東南兩角的燭火。的隨之，前春乍現，現出廓。

殷珩忍了半年，不會讓好過。

他在水中控住，深吻的瓣，將舌尖順勢傾，腰間反復刺痛著，著的臉哭喊告饒，直至聲音完全喑啞。

朦朦朧朧間，被他打橫抱起，越過屋檐墻瓦，跌錦被中。

不見那人表，只能雙手抵著結實的膛，承著一波又一波的索求無度。

他吻著眼尾淚珠，用繾綣聲強勢宣戰主權:“記住了，你屬于孤。”

無法掙，只能嚶嚀著迎合，在冷熱替中，將真實心緒徹底掩埋。

一直到天魚肚白，他才堪堪停下，放過已累得不樣子的人。

阮今禾陷錦被中，及腰長發隨意披散開，約出雪，梅花踏過的痕跡烙印了全，曖昧不已。

從水房再次走出，清洗干凈的殷珩，披掛著白寢，邊拭著發，邊靠坐在床榻旁，回眸看。

“待孤定下太子妃，便向母后請旨，側立你為良娣。”

阮今禾疲憊的思緒瞬間清醒，垂下的眸中一忍，勾角，用迎合的微笑蓋過了失落。

太子良娣，當朝從五品后妃，這應當是殷珩自以為是劃撥給的獎勵。

原來他口口聲聲的依和占有，也就值個五品。了東宮后，還要看上面一到四品后妃的臉，日日要去給太子妃奉茶問安，古代男人和現代男子像，說得比唱得都好聽。

支撐著軀，從錦被中爬起，消瘦的臉蛋上浮現憧憬:“全憑殿下安排。”

殷珩過的臉龐，在額頭落下一吻。阮今禾稍往后退，避開那個吻后，抓取，聲音低:“殿下，我該走了。”

他了的指節:“留下來，明早乘東宮轎輦回去。”

阮今禾無語，那樣豈不是直接昭告天下，被他寵幸了。那是很榮耀的事嗎？

連連搖頭:“來日方長。”

殷珩不再挽留，將穿戴整齊，不曾有任何留，快步離開東宮。

微風比春日暖來得更快，未來得及照見暖意，渾抖不止。

人也越發清醒了。

質子所大門口，從扶桑帶來的婢綠蘿已等待許久。

綠蘿見出現，飛速迎了上去。

“公主怎麼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