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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太子占她,你要往哪里逃?》 第1卷 第234章 你的藥

阮今禾從坤寧宮出來后,沒走上幾步,就被恢復行走能力的殷甜攔住。

近日不用坐椅了,而是讓宮攙扶著練習走路。

“胡鬧!”阮今禾眉頭微蹙:“太醫讓你適當復健,不是讓你又跑又跳。難不你還想繼續回去坐椅。”

殷甜乖巧止步:“我不跑了,嫂嫂別生氣。”

“你找我何事?”

“嫂嫂有江木頭的消息嗎?”殷甜滿臉擔憂:“他與我說午后會返宮,日頭高懸,依舊沒見著他的影。究竟是何事如此急?”

阮今禾不能告知真相,只能安:“聽聞軍營有急事,殿下讓他隨同理。現下還沒歸來,應是事有變,你不妨再等等。”

最后一句,也是對自己說的話。

殷珩說了兩日歸來,定然不會失約。他手矯健,又有暗衛護著,即便拿不到再生緣也無畏,只要人沒事就好。

一定會沒事的。

殷甜松口氣:“我見他神張,還以為有戰事發生,要上場赴死呢。”

意味深長地看過來:“你怕他死?”

“我……才沒有。”

“江淵是黑影統領,出生死是常態,早已做好用生命庇護殿下的準備。過幾日義和團使臣宮,若洽談不順利。年節結束,他也會奔赴戰場討伐。”

阮今禾滿臉認真:“可不要等到冰雪消融,才追悔沒能擁抱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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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甜臉紅了:“我聽不懂嫂嫂在說什麼。我先回去了……”

讓蘭雀攙扶著,轉回宮了。

阮今禾著殷甜遠去背影,忍不住慨著,到底是竇初開的年紀,意才剛剛萌芽,希別留有憾才好。

回到鸞殿,蕓娘將宮外消息遞來。

“柳小姐無失蹤,有人傳臨走前見過梁世子。相國夫人急得不行,讓柳公子去侯府要人。兩家關系本就張,如今外頭都在議論,柳小姐上世仇之子,想不開才會離家出走。”

眉頭一挑:“大理寺那邊什麼況?”

“梁世子近日在審查拐賣人口案,大理寺外本就聚集了很多尋親百姓。這相國府的下人們,按照柳公子的意思,把整個大理寺圍住了。原本在牢獄審問犯人的世子,被迫與柳公子當堂對峙,一鍋粥了。”

“他竟是這樣拖人下水的。”

阮今禾垂眸下,手心里的平安符,被扯得皺皺

“仙兒那邊什麼呢……可安排好食起居。”

蕓娘聲道:“娘娘請放心,靈蝶不敢怠慢貴人。柳小姐一切安好,聽說柳公子帶人圍了大理寺后,早膳甚至多用了一碗粥,胃口好了許多。”

阮今禾不打算摻和,讓他們順其自然發展,轉而吩咐著:“我要去城門接殿下,你去準備馬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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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娘有些不解:“若殿下歸來,江統領會提前遞送消息。如今時辰尚早,娘娘何不回房睡個午覺?綠蘿說你昨夜就睡了兩個時辰……”

“速去準備,我一刻也等不了。”

“明白。”

……

阮今禾乘坐馬車抵達城門,守城士兵見是太子妃,不敢怠慢,搬來擋雪頂布,遮住外頭風霜。

只是過去許久,外城道上泥濘都被風雪掩蓋,也不見悉人影出現。

守衛至馬車前:“娘娘,外頭風雪加,在馬車上久候恐會凍著自己。不如隨微臣城防,飲盞熱茶暖暖子。”

阮今禾開半扇帷幔,想起殷珩囑咐,讓務必遠離寒冷,守護好自安危。

況且,隨在旁蕓娘,沒有手爐暖,凍得直哈氣,卻不敢多說一句。

即便不為自己,也該諒他人,“好吧。”

了城防,守衛點上爐子,送來熱湯,說了幾句好話,畢恭畢敬退出了。

阮今禾心里靜不下來,拉開窗臺往外看,一時辨不清方向,打開城窗戶。

眼簾的是熱鬧非凡的市集。

地面并未結冰,因有衛兵全天候不間斷巡邏將雪掃除,防止有百姓摔傷。

城中央有豪紳搭棚贈送米面棉襖,聽聞樂善好施者可擁有商便利之權。

即便天已晚,仍舊有許多商販推著車,走街串巷賣著。因今年開放夜市,讓商販能在夜間營生,提高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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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曾出現東宮書桌上的擬定章程,在殷珩強力堅持下,終于惠及到百姓上。

從前不知太子忙碌何事,如今似乎揭開冰山一角,看到了他往返軍營與皇宮,在守護的東西。

皇帝好,殷獻狠辣,殷勇好斗,這片不算平和土壤中,卻生長出殷珩這般重視民生、兼濟天下之人。

難怪荷仙姑會說,他不像皇室中人。

嘆口氣:“原來如此。”

風吹著雪往窗里鉆,蕓娘怕寒,連忙把窗戶合上:“娘娘不能見風。”

阮今禾心頭微晃,忽而生出一悔意,為何沒能與他一同前行。

連殷珩登得是哪座山,渡得是哪塊壁都不清楚。只能傻傻站在城門口,期待著他的出現。真是力道被卸,第一次到無能為力。

突然——

“噠,噠,噠……”

耳邊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有些雜無章,像是隨時會力竭倒地。

阮今禾心頭一震,猛得拉開房門,向城外方向。

漫天飛雪的道上,汗寶馬狂奔而來,馬背上的玄影搖搖墜。

他的衫沾灰,玄錦袍被割裂數道碎條,展跡斑斑的傷痕。

發冠不知何時散落開,長發凌在臉上,唯有腰間別著的一株長勢奇異的藥草,顯得異常刺眼——是殷珩!

“殿下,殿下回來了!”

掀起擺,未來得及披上披風絨襖,就迫不及待往城樓下奔去。

殷珩渾裳破爛不堪,全是被樹杈、石塊劃破的傷痕,風掀起他頰邊碎發,出蒼白如紙的臉龐。

他視線的瞬間,拽拉韁繩,馬匹前蹄一,轟然倒地,他也隨之翻落下來。

“殿下!”

阮今禾尖一聲,飛撲上去,及時攏住了他的腦袋。

殷珩艱難睜開眼皮,眼白上爬滿,瞳孔泛出狂喜:“孤找到了。”

他抬起左手,將腰間草藥遞送到面前:“你的藥……”

話音未落,他如同泄氣皮球般,眼皮重重合上,整個人陷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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