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沈觀！你變態！

沈觀一會要重, 一會要輕。

被年聲求著。姜清杳小聲哼了下。

沈觀真的很了解。瞧準心，又用那張漂亮的臉，睜著漉漉的眼, 有點難的央。

年聲音清越，低了更有些說不上來的好聽。

姜清杳咬著, 最後還是如了他願。

但沈觀這人太過分！去淨了手，姜清杳以為他終于肯安分睡了。

年要和姜清杳蓋一床錦被。卻沒來抱，姜清杳閉上眼了準備重新醞釀睡意。沈觀卻到錦被中, 朝下去, 間到一點意。

錦被裏有一聲很輕的悶笑，好像發現了什麽小似的得意。

姜清杳眼睜開, 耳發燙。紅一張臉，扯沈觀的發, 拽的他眉眼吃痛。

惱怒：“還讓不讓我睡了？”

沈觀好似沒聽到, 含著也服侍了姜清杳一回。

才慢吞吞的從錦被鑽出來。年悶出點細汗，碎發站在臉側，上還亮著水，湊到耳邊說睡吧。

從方才問出那句話, 到沈觀湊到耳邊來說睡吧, 半個時辰都過了, 他才來回。姜清杳紅著臉瞪他, 卻毫無威懾力。

沈觀又淨過, 替很快睡著了姜清杳也洗過，才盯著看了一會兒, 抱著姜清杳在懷裏睡了。

在溪金沈府待了幾日，分家的許多事也逐漸整理好，沈觀將年時的舊, 和容錦留下來的東西都帶走了，準備啓程回京。

離開的時候，沈家二嬸母還是不死心，拉著據說也考了功名的二郎來見沈觀，說想進京城見識一番，搭個車。

沈觀似笑非笑，還沒等他說什麽。

已經被隨後而來的沈天大聲喝止了。

沈天的腳不好，幾年前忍著疼，還能一只腳跛著勉強行走，如今是不行了。坐在椅上，容萱推著他。

沈天這些年越發老了，看著失意憔悴，容萱也沒有以前那麽順從他了。

沈天喝止了二嬸母，不願在沈觀面前了弱勢，連帶著二嬸母的行為他也覺得丟了他的臉。

沈家二嬸母不怕他，睨他一眼，抱著臂翻了個白眼：“有些人啊，牽連了整個家族，還厚著臉皮整日一副家主姿態，要當家主，倒是拿出點真本事啊。”

“自己沒了前程，還想擋別人尋前程不？整日裏古裏古怪，看著就晦氣。”人扭頭就走。

沈天氣得臉鐵青，他越不想在沈觀面前失了面子，二嬸母便越是往他的痛。

姜清杳左右看看，掩輕咳了下。

沈天心裏有鬼，立時看過來，便覺得姜清杳也在一同嘲笑他，眼神有些厲。

沈觀皺眉，上前將姜清杳擋在後。

聲音也有點冷：“沈大人，勸你還是不要看的好。”

他不喊父親也沒名姓，看似尊稱一句沈大人，實則沈天早已是一介白了。

這聲稱呼更多的是嘲諷。

沈天鐵青臉，又疑心沈觀手中還有旁的拿他的證據，不再說話。

容萱上前來，勉強笑著，請沈觀若有時間替向容家祖父問安。

沈觀沉默著，沒應聲。

小伍在一旁催他：“公子，該走了。”

沈觀便扶著姜清杳上了馬車，離開了溪金。

姜清杳問他：“你以後還會回溪金嗎？”

沈觀側眸看窗外，有點笑：“其實沒什麽特別在意了，若有事就回，沒事也不會想著來一趟。”

姜清杳就有點放心了。

沈觀向來不會在這些事上騙，對總是很誠實。

回了京城，許多堆積的事，沈觀又忙了幾日，連帶著從溪金帶回來的舊都沒時間整理，堆放在書房的一角。

姜忠元遷了京，人到中年得志，喜氣洋洋，在縣令職位磨煉了數年，來到京城，沒多久就上手了工作，且有不可圈可點的功勞。

大理寺是掌著實權的，寺正雖不是什麽大，但結上來要與姜府走的人也不會。

特別是得知姜忠元早年就是鰥夫，發妻早亡只有一，不人的心思更蠢蠢上來。

開始給他介紹繼室。

姜清杳回京的那日，來看姜忠元，正撞見了婆離開，再看爹，還沒等說什麽，姜忠元已豎著雙手稱：“爹沒那個意思，只這些人絡繹不絕，回拒也不回過來，都打發走了。”

姜忠元惴惴不安的，看兒的表，向保證不會續娶。也只一個孩子。

前者他只說了幾次，後者才是反複強調。向姜清杳保證。

見兒聽了沒什麽異常表，才放下心來。

他會這樣說不是沒有緣故的。姜清杳還是個小團子的時候，就已經生的玉雪可了，除了姜姒姑姑有時幫襯，大部分時候都是姜忠元一手拉扯大的。

姜忠元溺兒，對百依百順，看兒也覺得怎麽樣都可。

但作為親爹，知道姜清杳是很霸道擰的格，雖然平時看著很好說話。

姜清杳還小的時候，知事的年紀，遠方表親帶著一個小男孩來了姜府說是借住，姜忠元心知肚明，這是看他子嗣單薄，想看看能不能博個眼緣。自此留在縣令府養在他名下。

許多世家都會這樣做。族親多了，宗氏大了，有富貴為的，也有貧困潦倒的。

卻也都能沾親帶故的搭上點邊。按民間的話便是窮親戚來打秋風了。

還有些一直要不上孩子的，也會從孩子多了的族親那兒抱一個來養，只是會給上一大筆錢，不許人再來認了。

姜府的遠房親戚便是此意。姜忠元抱著那孩子逗弄，等遠房親戚說明來意了，正想著怎麽回絕，躲在他書房看書的姜清杳蹬蹬蹬跑出來。

小小的一個，不許姜忠元再抱那個小孩。姜忠元就順勢將那孩子還給親戚，又給了一些錢，打發走了。

但姜清杳人小脾氣大，生了好幾天的氣。姜忠元和百般解釋，自己沒有那個想法，小小的姜清杳才小聲哭出來，說不要拋下。

一直捧在手心裏養著的兒哭起來。看得姜忠元心都疼了，連連保證，姜清杳才笑起來。

姜忠元記著小時候的事，還心有餘悸，生怕姜清杳誤會婆上門來他應了，何況他也答應過婉娘。

姜清杳把沿途給姜縣令買的東西放下，一樣樣整理擺放好，笑瞇瞇的說清杳知道了。

姜忠元不算個細心的爹，有時候也不會說很好聽的話，只瞧他上回百般嫌棄姜清杳做的糕點，還沒瞧出兒的惱怒便知道了。

但他最上心的也的確只有姜清杳，看姜清杳怎麽樣都可。

這會兒又打量：“好似長高了。”

姜清杳頭也不回：“爹隔幾日就要說清杳長高了，若真是和爹說的一樣，我早比沈觀要高，怎麽現在還矮了一頭？”

姜忠元也笑。

沈觀忙了幾日，終于趕上休沐，姜清杳見他日日數著日子，還以為他這陣子累了，要好好趁著休沐這一日睡一覺。

結果一大早，天蒙蒙亮呢，姜清杳被沈觀從被窩裏挖出來。

還沒說一句話呢。姜清杳迷蒙間又栽回被窩裏去。腦袋還蹭蹭錦被，睡得很香。

沈觀看看。

年搖一搖姜清杳的手，又姜清杳的臉蛋，都睡得很沉。

沈觀又有點不忍心醒了。

小伍在外面催了幾次。

睡到天大亮，沈觀下心來，抱著姜清杳在懷裏，給換裳，姜清杳窩在他懷裏小小一團的，半睡半醒。

還著眼睛：“沈觀，我好困。”

把腦袋埋在沈觀的肩上，的臉蛋蹭蹭沈觀的下，撒：“我還想睡覺。”

帶點鼻音，聲音的，又氣。

沈觀從沒見過這樣的姜清杳。

年耳通紅，盯著發怔，有些沉迷，抿著，拍拍肩：“睡吧。”

姜清杳便真的窩在他懷裏睡得很香了。

沈觀給換了裳，又給細致的編了發，挽了個最簡單的發髻，還替塗了點口脂。

姜清杳乖乖的。

沈觀又覺出點不同尋常的樂趣來，今天的姜清杳是他一手打扮出來的，抱著他，好像全心的依賴著他。

所有的事都是沈觀親力親為。

冷臉侍衛等了半晌，見沈觀終于出來了，懷裏還抱著一個人。

冷臉侍衛還是冷著臉，一不茍：“公子，花船在湖邊等了好久了。”

沈觀嗯了聲，沒吵醒姜清杳。

但姜清杳沒過多久就醒了，醒來發了一會呆，問沈觀：“我們要逃到哪裏去？”

沈觀前幾日一直在宮裏，盼著休沐這一日，今天大清早的，要起來，現在又坐著馬車趕路。

沈觀：……

年糾正：“不逃到哪裏去。帶你去游湖。”

姜清杳眨眨眼。

沈觀有點失落：“你忘了？你上回說你想游湖，等天氣好些，趕上百花節的時候要做花船，還是沈思菀們告訴你的。”

姜清杳記得。只是提了一句。且過了有些時日了，那時沈觀甚至還沒得探花呢。

點點頭：“我記得的。你竟記在心上了。”

沈觀就高興了，得意洋洋的向邀功。

他做了合姜清杳心意的事，從不瞞著的，做了便要大張旗鼓的告訴姜清杳，要向邀功，想看因為他而開心的模樣，還要誇他。

姜清杳已經很習慣了。

流程機械到，先是了年湊過來的腦袋，像拍小狗一樣。然後又著他的耳朵，讓他側過臉來，吧唧一口親在年臉側。

再推開他，讓沈觀有足夠的視線看到姜清杳臉上的笑容和喜悅，雙手合十道：“沈觀，你真好。”

哪怕每一次姜清杳都是這句話。

小狗還是很快樂的搖起尾來。年眼亮亮的，還要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氣勢十足，仿佛這會姜清杳再讓他做些什麽，他也立刻就跑去做了。

今天游湖人有些多。因著是節日。

但天氣很好，且湖面平靜，只有微風，已經夏了，花開了許多，湖沿有荷葉連天，還有荷花蓮蓬。

湖上有花船，大小都有，大的花船許多人付了銀錢便能上，花船游一圈湖，便停回去，人便下來再換旁人。

沈觀早早的安排了花船，小船。姜清杳和沈觀兩個人，還有船娘。

他礙著想和姜清杳獨的心思，不願讓人隨侍，又有點不好意思讓人在岸邊等，便另準備了一個，給小伍和蕓香半夏們一起游玩，還有兩個俊侍衛。

說是小船，其實容納七八人也綽綽有餘。

姜清杳有些想蕓香半夏，納悶：“怎麽不一起呢？”

沈觀鼻子：“原是以為船小坐不下，便安排了兩個花船，沒想到還寬敞，但已經付了銀子了，便都用了罷。”

姜清杳一想也是，安排了兩個只用一個也太浪費了，就有些憾的看著蕓香半夏的那一只花船逐漸遠了。

們船上人多，熱鬧。

半夏好像拉著小伍在說什麽。

姜清杳很快又被湖上景吸引了，專注的看。

沈觀和船娘學了搖槳，興的讓姜清杳也來試試，姜清杳興致上來，學著劃，一開始掌握不好方向，沈觀教。

船娘在一旁笑著，偶爾出聲糾正兩人。

姜清杳逐漸悉了。沈觀就坐在船頭，瞧見一片荷花。還好好的，蓮蓬好多。

今天好多人摘了蓮蓬，荷葉，這片竟還是好好的，沈觀就指著那兒：“清杳。”

姜清杳也看見了。

沈觀摘了一點蓮蓬。說要給姜清杳下廚，做一碗蓮子粥。以前容錦做這個，沈觀也學會了。這是他為數不多會下廚的。

還很拿手。

特別想在姜清杳面前一手。

姜清杳挑了幾朵開未開的荷花苞，又剪了幾支蓮葉，想要帶回去養著開花。

一邊應承著沈觀的話：“好呀。”

沈觀格外細心的挑好蓮蓬。看一眼低著腦袋撥弄荷花的姜清杳。

一眼都不看他，只專注的看手裏的荷花。

年壞心思起，從水面上彈了個水花兒，濺到姜清杳的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