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 著吻了上來

姜清杳思及此, 忍不住怔仲一瞬。

更納悶了。

不知，沈觀還會不知嗎？竟然還被氣暈了。

出著神，沈思菀和沈竹雨一左一右的揪的臉蛋。

“清杳, 你想什麽呢？對了，今日怎麽不見大堂哥？”往日每回來尋清杳, 大堂哥都伴在左右的。

姜清杳回神：“他在翰林院當值呢。”

沈思菀聞言恍然：“哦對，瞧我的記，今兒不是休沐日。”

逢玉雕師比藝, 京城這幾日很熱鬧。今日是第一日。

姜清杳們被路邊的熱鬧吸引住, 來晚了。

裏面的人已經漸漸散出來，只剩三三兩兩的人在說話。

沈竹雨有些失：“錯過了。”

沈思菀瞧一眼, 道：“沒事兒，這玉雕比藝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結束的, 明日來早些就好了。”

姜清杳也點頭。

玉雕比藝, 有許多從各地趕來京城的玉雕師，只為著能在這次比藝中奪得前三，宮謀職，也算耀了門楣, 可以說是許多人以求躍階的希。

也有些嗅到商機的小販或是明知無了的玉雕師, 趁勢在周遭擺起小攤來。

因此這會兒街邊都是賣著各式各樣的雕琢巧的小玉件。

幾個看得不釋手。

雕玉是個細活, 越小件的玉, 越難雕得細致, 需得玉雕師眼力手力還有耐心技藝都爐火純青，缺一不可。

姜清杳駐足在一小攤前。

這攤面上有幾件玉, 雕得極小巧致。

有一只雕得憨態可掬的小狗，和田玉的料子，糖白, 很可。

姜清杳來了興致，問攤主：“這個怎麽賣？”

攤主是個很年輕的男子，聞言一愣，看了看，又在攤面上左右翻了翻。

也不知道在找什麽。

沈竹雨是個急子，催：“攤主，你找什麽呢，這玉擺件怎麽賣？”

攤主沒找到想找的，索兩手一攤：“三百兩。”

沈竹雨目瞪口呆：“你搶錢呢！”

這小玉狗雕得是巧可，但玉的并不是很好，要沈竹雨說，十兩銀子還差不多。

攤主低下頭去：“買不買。”

姜清杳也有些懵了。捧著那個小玉狗，著實有些喜歡。遲疑了一會問：“三百兩是有些貴了，能不能便宜些。”

攤主擡頭，看了姜清杳一眼，微微坐直，撓撓頭，語氣好了些：“姑娘，我只是替旁人看著這攤子。這價格我也估算不來。不過三百兩你買不了吃虧的，這攤主是這次玉雕師比藝中最有奪第一的，等日後宮俸了職，名頭上加個皇家，你轉手再賣個六百兩都不是問題。”

“穩賺不賠。”

姜清杳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喜歡這個玉雕的小狗，也沒打算轉賣。

一旁沈竹雨又道：“你空口無憑，說了誰信？”

攤主努了努：“這下面有玉雕師的鐫印。做不了假，屆時有沒有奪第一，一問便知了。”

姜清杳聞言，將手中的玉件翻了個面，見底座真有鐫印，仔細辨認了一下，有些驚訝：“是的燕公子嗎？”

攤主也驚訝。

正要說話時，不遠一個年輕男子走過來，仔細辨認了一下，訝道：“是姜小姐嗎？”

姜清杳擡頭，見果真是燕洵，有些異鄉遇到人的驚喜：“燕公子。”

燕洵此人，樣貌俊秀，量也不低。看著溫潤如玉，和他玉雕師的名頭也極其相稱，可以說是個真正的君子。

燕洵走近了，目頓在姜清杳手中的小玉件上。

姜清杳主道：“我瞧中了這個，正和攤主還價呢。”

原本坐著的鐘安站起來，對著燕洵道：“我幫你開了三百兩的價，幾個姑娘嫌貴，你既然來了，我先走一步，還有要事。”

“多謝。”燕洵頷首，鐘安便離開了。

姜清杳臉皮有些薄，方才已開口對著鐘安還了一次價，這會兒變人，反倒更不好意思開口了。可又實在喜歡，想買下來送給沈觀。

燕洵許是看出來了：“鐘安是我的友人，他不懂玉雕的價格。三百兩的確是獅子大開口了。姜小姐喜歡的話……”

姜清杳如水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燕洵收回原本打算贈的話，轉道：“五兩銀子賣給你。”

五兩銀子，連買這塊和田玉的籽料都不夠。

姜清杳知道這是燕洵想贈，又考慮到會有些不好意思，轉念才說五兩銀子的。

一面念他心思細膩，一面為難道：“燕公子這塊和田玉料都不止了。”

燕洵但笑，只說：“無礙。我也只是擺著玩玩，并非真要靠這個謀生。”

姜清杳知道這是實話，燕家是當地有名的富有之家。

燕洵一邊低頭收拾攤面，一邊道：“若是不出意外，往後可能會在京城久居，我人生地不，除了鐘安，便只認識姜小姐。鐘安繁忙，常見不到面，恐怕還要麻煩姜小姐了。”

“你收下這個，往後我來尋你幫忙，也能心安理得些。”

燕洵有些揶揄的意味。

姜清杳想了想，點點頭。轉頭想讓小伍拿銀兩來。

今日穿著的料子纖薄繁複，腰間若別個錢袋反而會將紗帶扯得往下墜，兩個俊侍衛被吩咐在府上盯著瓦屋頂，今日出門，只有小伍隨侍，因此出門時候就給了小伍讓他拿著。

一轉頭，不見小伍的人影。

沈思菀見尋那侍衛：“小伍方才不見了。他是不是不舒服，方才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的拿著紙筆在後面寫著什麽，然後就剛才一會兒跑沒了人影了。”

姜清杳微微蹙眉。

燕洵看出來，正要說連那五兩都不必了，姜清杳連忙拽了拽沈竹雨，讓先替付了銀兩。

姜清杳把小玉狗收好。

幾人準備再去旁走走，燕洵看了眼姜清杳，問道：“我初來乍到，還沒好好逛過，能否跟著一起見見？”

幾人自沒什麽異議。

于是四人結伴同行。

因著姜清杳和燕洵是舊識，幾人的走位便是燕洵站在姜清杳側，沈思菀和沈竹雨挽著手在姜清杳的另一側。

沈觀遠遠看過來，竟好像燕洵與姜清杳是一對壁人般。

年咬牙，他不過是使了一日的擒故縱，且除了在翰林院的時候，都在姜清杳畔，這樣都能讓姜清杳和他岔開了時間，又和燕洵上面！

他是為了擒而非縱！

實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觀看過小伍記下的紙條，略的掃一眼姜清杳和燕洵方才的對話。

前面都還好些，越看眉頭蹙得越，等看到燕洵說日後可以心安理得些來尋姜清杳的時候，更是幾乎要咬碎了牙，怒道：“登徒子！僞君子！”

打得什麽主意他一眼便看出來了！

偏姜清杳是個遲鈍的，竟還應承了下來。

沈觀將紙一團，靜了一會兒，勉強下心口翻湧的醋意，才大步流星的朝姜清杳走去。

年目不斜視，徑直走到了姜清杳的旁。

俊年一服還未換下，襯得如冷玉般的臉更添一些沉穩，眸冷淡的朝燕洵看了一眼。

沈觀低頭，聲線清越：“清杳，等我許久了吧。”

年順勢牽住姜清杳的手，讓更靠近自己些。

直到兩人的擺疊在一起，才滿意。

姜清杳被他一句等許久了吧說的一頭霧水，還沒問他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兒呢。

沈觀已經微微俯，替姜清杳挽了挽頰側的碎發于耳後。

兩人作親昵。

燕洵怔了瞬，問：“姜小姐，這是？”

姜清杳回神，也有些納悶燕洵的問話，他在，應當知道婚了，沈觀故意如此親昵，燕洵猜也能猜出來吧。

心想，但是回話，脆生生的介紹：“燕公子，這是我夫君。”

姜清杳的話音沒落。

沈觀已經開始角上揚。

仿佛方才心口那陣天大的醋意和堵著心口的郁郁都在這會兒消散了。

年直肩背。

姜清杳忍不住睨他一眼，覺得好像看見他背後冒了茸茸的尾在搖。

眉眼間這麽雀躍。

燕洵顯然沒料到這個回答，目落在姜清杳未作婦人發髻的發間一瞬，很快收回目，微微退了半步，對著沈觀行君子禮，煞是好看。

連一旁的沈竹雨和沈思菀都忍不住頻頻側目了。

他自我介紹：“在下燕洵。人士。”

沈觀心裏冷笑，不用說我也知道。姜忠元曾想給你和清杳指婚。

年不甘落了下風，同樣回禮，他著袍，這樣的作做起來格外矜正又俊。只是眉眼冷淡，沒什麽緒道：“在下沈觀，姜清杳的夫君。今科探花郎，現任翰林院學士。祖籍，自小在京城長大，時為太子伴讀。因天資異稟，得過數次先帝獎賞，擅經營，小有薄産。于京中大小宅邸二十七，鋪面山莊三十四，溪金……”

不對不對！等等！

姜清杳越聽越不對勁，忍不住拽了拽沈觀。

燕洵在自我介紹，沈觀在幹嘛？簡直是在自報家門，連宅子鋪面都說了清楚，姜清杳不攔著，這人馬上就要開始說有多銀兩資産了是不是？

一旁沈思菀和沈竹雨也面面相覷，方才瞧大堂哥一番風姿，還忍不住慨不愧是今科探花郎。結果怎麽開始較起勁來了。

姜清杳拽住沈觀，不許他接著說。

還對著燕洵道：“燕公子，今日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府了。日後若有什麽需要，可去姜府尋我阿爹，他如今為大理寺寺正，你二人相。”

說完，又同沈思菀和沈竹雨告別，便拽著沈觀一個勁兒往前走。

直到一無人的巷子拐角，才停下來。正叉著腰準備興師問罪呢。

年單手捧著的後腦勺，著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