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壞沈觀！

收回！！！收回剛才的想法！沈觀就是個大變態！

姜清杳面無表, 大力推開他，推一下不夠，還用那牛勁兒用腦袋頂著沈觀的膛, 將他頂摔下床去。

年應聲摔在地上，疼得呲牙, 還朝姜清杳笑，毫沒有悔過的意思。

姜清杳瞪他一眼，心裏為剛才的想法懊惱極了。

連帶著好幾日都用提防的眼神看他。

沈觀現在多瞧一眼都會被瞪回去。更是近不了。

年有些悻悻的鼻子, 跟在姜清杳後賠禮道歉：“清杳, 莫惱我了。我保證下回再也不說這樣的混話了。”

今日是休沐。

姜清杳整理著東西，準備去姜忠元那兒用午膳。

沈觀也要跟來。跟在姜清杳旁做小伏低的樣子, 殷勤極了。

但姜清杳長記了，哼著不給他好臉, 以免這人蹬鼻子上臉, 給點笑意便得寸進尺。

這會兒聲音更冷哼：“你可不止這一回說混話。”

沈觀沉默了一會兒，耳紅著，痛定思痛道：“再不了。”

姜清杳不怎麽搭理他。

路上行人很多，蕓香半夏說是玉雕師比藝已結束了, 燕洵果真得了第一, 無愧為玉雕世家的傳人。

姜清杳想起自己買的那只小玉狗了, 本想著送給沈觀的, 可又被他惹惱, 便藏著不願意給了。

到姜府的時候，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出乎意料的撞見了來拜訪姜忠元的燕洵。

姜清杳轉頭一看, 果真見剛才還做小伏低樣子的年立刻便直腰背，神冷淡，端得一副清風明月的樣子。

暗笑。

一面朝燕洵招呼, 猶豫一會兒，忍著掌心的被沈觀撓著的意，彎：“燕洵公子。”

姜清杳收回手。不許沈觀做小作。

沈觀眉眼郁郁，但總算姜清杳也是喚了全名了。

姜忠元要大家一起留下來用午膳。

燕洵推拒一番，便留下了。姜忠元不知道燕洵已經和姜清杳見過一面了，這會兒還對著兩人說：“你們二人好久不見了。真是緣分，到了京城又能見上。”

沈觀冷眼瞧著。有些幽怨的瞧了眼姜忠元。

他早就發現了，姜忠元很中意燕洵此人。從前在便是，即便是沒結親，姜忠元也不曾斷了和燕家的來往。

說起緣分，沈觀覺得他和姜清杳才是緣分，不然怎麽能那麽巧，他就拿中了姜清杳的信呢。

這才是天賜的緣分。

老天都要把為他和清杳牽一紅線。

沈觀邊想，微微笑起來。

連帶著姜忠元很尷尬的對著燕洵道：“這是沈觀。他平日很機敏的。”男人瞧著就差把沈觀平日耳朵很好使，也不聾給說出來了。

燕洵沒有聽出言外之意。

但姜清杳不愧和姜忠元是父，立刻便聽懂了，噗嗤一聲笑出來。

姜清杳一出聲，沈觀立刻回神，視線朝而來。

只一瞬，便清楚了自己剛才走神錯過姜忠元的介紹。

沈觀朝燕洵頷首：“先恭喜燕洵得了第一，日後宮奉職，翰林院修撰擬旨不了會打道，也算同僚了。”

姜忠元一瞧：“你們見過了？”

燕洵笑笑，點點頭，沒打算多說什麽。

沈觀倒是絕不讓岳父大人的話落地上的，瞧燕洵沒有接話的意思，飛快道：“是，前幾日我同清杳上街，剛巧遇上了，還一同聊了幾句，互相報了家門，也是巧，都是來京，約好以後有個照應。”

沈觀一連串的說，話也不帶停，年俊容帶笑，說話有朝氣，又活潑，卻也不會給人不沉穩的覺。

最重要的是，姜忠元說什麽他都很積極的陪著聊。

姜忠元笑瞇瞇的，看看燕洵，又看看沈觀。

心想，往日看燕洵總覺得安靜人也穩重，這會兒再看，過日子還是要和個活潑些的人在一起，才有生活氣。

再看看外貌嘛，以前覺得自家兒怎麽瞧都可，定要找個俊些的才能配上，因此卯足了勁兒盯著燕洵想牽線。

且燕洵并非無意，只不過後來姜忠元想了想，又覺著不急，想把姜清杳留在邊多留幾年。

這會兒再看，只覺得沈觀不論是高還是樣貌，都是個頂個的滿意，尤其是兩人站一起，那模樣就更突出了些。

姜忠元心裏更滿意了。

姜清杳一直瞧著呢，眼瞅著姜忠元對燕洵沒往日那麽熱絡了，反倒是對著沈觀大大的笑臉。

一頓飯吃完，對著燕洵倒還是很禮貌，叮囑他有什麽事就像往常在一樣常聯絡，燕洵沒再打擾，很快離開了。

姜清杳才問起姜忠元：“下月是不是該回去給娘上香了呢。”

為著這事來。姜忠元道：“是，我也記著，這回回去，想將婉娘的長明燈一并帶到京城來，想瞧一能供長明燈的寺廟。”

姜清杳見他已有安排了，便放心。叮囑道：“我平日沒事，到時候我去瞧瞧，選個離城裏近些的。”

姜清杳不過生辰。

因著婉娘是難産去的。姜忠元和是青梅竹馬，不比旁人，心裏悲痛不說，但每逢這日都會想著，小時候幾年是清杳還小，姜忠元沒考慮到。

等清杳大了。自己也不提，每年姜忠元給下一碗長壽面便算過了生辰了。

今年沈觀問起這事兒，姜清杳和他說了詳由，且眼笑彎彎的，并不覺得不過生辰會委屈。

“一直都不過呢，我怕爹想起來傷心絕，爹又總說虧欠了我，可他每年都給我做了長壽面，我也一年長了一年。”

姜清杳拒絕了沈觀要給過生辰的提議。

沈觀沉默會兒，半晌才說：“好。”

他自去書房了。

過了一會兒，又來找清杳。

和姜清杳拉著手。

姜清杳有些納悶：“怎麽又回來了？”

沈觀抿：“清杳，你還有旁的生辰嗎？”不過這個，可以過…那一個生辰。

年靜靜等著回答。

姜清杳愣了愣，笑容凝在臉上，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覷一眼沈觀，見他瞧著也不像是知道什麽，好像隨口一問似的。

姜清杳猶豫一會兒，才笑著道：“哪兒有旁的生辰，人都只有一個，你這是什麽問法？”

實則很撒謊，這會兒心虛的手心都冒汗了，可又能怎麽說，總不能和沈觀說，從前真的還有一個生辰吧。

沈觀和牽著手呢。

怎麽會察覺不到。

且年自然不是無緣無故問出這話的。

姜清杳試圖回手。

沈觀無意迫姜清杳說出自己的小，只笑著又說：“是，瞧我說的什麽話，只是我好不容易和清杳婚了，總想著什麽也不錯過，圓圓滿滿才好呢，連帶你的生辰也想好好同你過。”

往日沈觀其實也不曾錯過，他每年都會以表哥的名義送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給姜清杳。

姜清杳沒想到他這麽直白，抿著很猶豫。

年誠懇道：“不如這樣？清杳隨便說個你喜歡的日子，便當是你和我之前，你在我這兒的生辰，怎麽樣？”

沈觀眼睛亮亮的看著。

姜清杳看得怔了一會兒，心裏明白，沈觀很聰明的，好多事，他只瞧一點，便能窺全貌了。

遲疑一會兒，低著眼：“芒種。”

芒種那日。

緩了緩，又好像找補：“我喜歡這天，就拿這天當我的生辰吧。”

沈觀應好，好像一點也沒發現不對勁，還有些焦慮的拍拍腦袋：“那豈不是沒幾日了。”

姜清杳看著好笑，捉狹道：“那我換一個好了。”

沈觀頓住，很不贊同：“生辰哪兒有換來換去的道理。”

沈觀風風火火的就離開了。

姜清杳瞧著他離開的背影出神。

心想著是什麽時候讓他瞧出端倪的呢？這麽一仔細想，可能很早，因著賭徒葉杭一事，了驚，半夜常做噩夢。

那時候沈觀瞧，總神複雜。

直到有一日蕓香半夏聽見夢囈很納悶問，為什麽總是說不要丟下呢。

姜清杳才知道這些天夢話都是和這個有關。

只是沈觀沒問，姜清杳也沒提。

再後來，興許還有許多小事，總之沈觀這麽聰明，總能察覺到的。

姜清杳懊惱的頭發，有些愁。

沈觀會怎麽想呢？

莫不會以為是什麽怪鬼神之類的吧？或是鬼上了，妖附了？

可他看著接很良好。也沒有要探究的意思。

姜清杳一時間又想著，剛才應該堅定些，一口咬定就只一個生辰的。這會兒說了，豈不是變相承認了？

完了完了完了。

沈觀方才跑得那麽快！他平時很這樣風風火火的！

姜清杳忍不住朝外面張。

他不會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想，真把當孤魂野鬼，妖魔鬼怪，要找個道士來滅了，還是？還是…完了，記得古代還有火刑呢。

姜清杳抱臂，瑟瑟發抖。

忍不住了，跑出去問蕓香半夏：“沈觀呢？”

蕓香半夏正在修剪花枝，聞言：“好像說要去一趟城外呢。”

姜清杳睜圓眼：“去城外做什麽？”

更張了。

半夏想了想：“應當是去城外的廟裏，小伍也跟著去了，帶了不香火錢。”

姜清杳心裏一咯噔。

壞沈觀！真的去找道士了！

急的在原地團團轉。想了想，匆匆跑回屋裏，要收拾幾件裳，先去姜忠元那裏躲一躲。

蕓香半夏看得一頭霧水，表一言難盡：“小姐，你幹什麽呢！”

姜清杳很嚴肅，包袱一紮，千叮嚀萬囑咐：“我要回姜府一趟，沈觀問你也別說，等沈觀回來，你看看他是不是帶了道士回來，來給我通個信！”

兩個小丫頭呆若木，愣愣的點頭，看著姜清杳把包袱往懷裏塞，纖瘦的形變得臃腫起來。

姜清杳朝府外走去。

沈觀帶著道士從府門進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

沒等姜清杳說什麽呢，年已經神古怪的，盯著姜清杳的肚子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