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2000營養加更 “一定要在書房懲……

小伍這樣一說。

姜清杳便想起來了。

自從前段時間從皇宮春獵回來, 沈觀雖看著和平日無異，但夜裏節制一些，幾次過後, 年替姜清杳洗時，還會格外注意將那些清理出來。

姜清杳于看, 也累極，從沒細想過。

等再過幾日，沈觀便又一如往常了。

現在想起來, 正和小伍說得對上了。應當是得了小伍買來的藥, 便不怎麽注意了。

姜清杳確認過，知道不會冤枉了沈觀了, 底氣更足些。

沈觀一回來，便被姜清杳指使著站好。

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竹質戒尺。在手上, 上下打量著沈觀。

年登時紅了臉。

看看姜清杳手中的竹尺, 又看看姜清杳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

耳都開始發燙了，間艱：“清杳。”

姜清杳以為他在裝可憐呢。

冷漠無道：“我要懲罰你。”

沈觀臉更紅了，因為姜清杳之前的推拒，他這幾日都很注意潔面護養, 避著日曬, 沒幾日又是面若冠玉, 俊白皙了。

因此臉紅起來, 格外明顯。

年順從的點頭。看看姜清杳和竹尺, 猶豫一會兒，小聲問：“一定要在書房懲罰嗎？”

沈觀覺得自己要問清楚。以免一會兒因著這些有的沒的, 壞了清杳難得的興致。

姜清杳蹙眉：“不然呢？還要挑什麽好地方？就在這兒。我還有話要問你。”

覺得有時候和沈觀說話，總是牛頭不對馬，但又莫名聊到一起去了。比如這會兒要興師問罪呢, 這竹尺也是個新發現。

就在沈觀書房角落裏，珍藏著的那個紫檀木的大箱裏翻到的。

姜清杳覺著很眼，仔細看了看，直到看見竹尺上淡得快看不見了的塗，才發現這是自己十二歲那年，教習字的先生，用來懲罰的竹尺。

後來先生還和姜忠元告狀，說姜清杳為了免于懲罰，將他的竹尺藏起來了。

姜清杳冤枉極了，姜忠元是個無條件相信兒的，客客氣氣的和先生結了銀子又請了人走。

卻沒想到竟然在沈觀這兒？

姜清杳很驚訝。就好比現在也不知道那個紙鳶沈觀是從何得來的。

姜清杳看一眼沈觀，見他好像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催：“你還有什麽想問的？沒有我就開始了？”

沈觀臉更紅了。

他沒有想到清杳今天這麽著急。年甚至忍不住想去照一下銅鏡，看一看今日是什麽模樣，要牢牢記在心裏。

某年某月某日，配玉冠，束發，著服，系滌綠環佩，清杳甚喜。

沈觀甚至暗想，清杳果真喜歡皮白皙之人，以後一定要避著日曬。再不想因著不夠白皙被清杳推拒了。沈觀連著幾晚沒睡好覺。

沈觀去把門合上，窗關上，在姜清杳一言難盡的表下，認真：“我準備好了。”

好正式。

姜清杳也忍不住認真起來了。讓沈觀出手來。

沈觀乖乖的出來。

姜清杳用竹尺打了一下。

一點也不疼。

沈觀眨眨眼，等了一會兒，有點納悶：“好了？”

姜清杳瞪他一眼：“沒有！”

姜清杳又打了一下，沈觀掌心有點紅了，才問：“沈觀！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沈觀點頭。

配合：“什麽機會？”

姜清杳道：“我問你，你還有沒有瞞我什麽事？從實招來！如果你今天說了，我只用竹尺罰你，如果你今天不說，就沒那麽簡單了！”

叉腰，狠狠威脅道。

沈觀心裏咯噔一下。

壞了。

不是他以為的……年收起那點旖旎心思，趁著低著眼的功夫，飛快的想著，是不是從前的事讓姜清杳發現了。是一直在隔壁觀察姜清杳？還是繡樓二樓的那些畫，還是他從前攪黃的那些婚事？

只一個瞬息，沈觀已經擡起眼來，有些疑的問：“清杳是說最近嗎？”

姜清杳怔了一下：“對。”

回答完，便覺著不對了，沈觀心眼可多了，他這樣問是不是代表他不止最近有瞞了的事兒？

還沒等姜清杳深究呢。

沈觀已經飛快的開口，打斷了的深思：“是了，最近是有一件事瞞了清杳。”

年換了話，好像他方才問最近只是為了確認姜清杳說的是不是他以為的這件事，而不是還有舊事瞞著。

姜清杳被他帶跑偏，立刻道：“給你一個機會，快快代！”

說著，竹尺又打了打沈觀的手心。

遲疑一會兒，指指一旁的圈椅：“你先坐過去。”

沈觀疑的嗯了一聲，很乖覺的坐了過去。

姜清杳趁他轉過去的時候，悄悄轉轉腦袋，皺皺鼻子，一直仰著頭和沈觀說話真的太累了，脖子都酸了。

沈觀坐下了。

但他個子高，即便是姜清杳站著，他坐著，他也不需要仰視姜清杳，只是微微擡點下就好了。

偏他生得俊矜貴，做這樣的作，倒好像顯得姜清杳才是那個被質問的人了。

不行不行不行。

姜清杳立刻便發現了。

于是指使沈觀把頭往上擡得高高的，不許向剛才那樣只是微微擡一點下。

沈觀：……

清杳好像對自己的量有些誤解。其實他很想說他坐著也不需要把頭擡那麽高才能看清姜清杳的。

但是姜清杳要求了。沈觀便照做。

因此年仰著頭，結就更明顯些了。

姜清杳走近些。

沈觀的角度，正能將雪的起伏盡收眼底。年素了幾日，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生怕姜清杳發現，低著眼睛不敢再看，間突起卻不自覺的在滾。

姜清杳忍不住看了一眼。

微微紅著臉挪開視線。

沈觀這樣很漂亮，而且…他的頸間也很好看。

姜清杳沒忍住，用竹尺去著年上下滾的結。

心想，別再分散我注意力了。剛才腦子想好了一堆很生氣的時候用來說的話，都忘了。

難道是沈觀的人計嗎？

姜清杳用力了點。

竹尺是微涼的，沈觀渾是發燙的，這點涼意上來一點也不管用，哪怕姜清杳是帶著點想讓他疼的心思，可那點力道聊勝于無，只會讓沈觀更想翩翩。

年眼尾紅了點。抿。

姜清杳勉強將視線挪開，往一旁的書架猛瞧，一邊問：“好了，你說吧。”

沈觀想了想：“最近…就一件事瞞了清杳。就是從皇宮春獵回來後。我一直都用了男子避孕的藥，卻沒告訴清杳。”

好誠實！

姜清杳都驚了。

習慣了沈觀的大騙子行徑，見他這樣的誠實爽快，這人心眼多，即便是誠實著和姜清杳說話，也總喜歡借著機會親兩下當作獎勵來科打諢的。

真難得啊。

分明姜清杳還一個字未說呢，沈觀瞧表也瞧出來為什麽驚訝地這麽可了。

心想自己在清杳那兒的信任得多低。

姜清杳問：“理由呢？”

沈觀這樣誠實，姜清杳已經沒那麽想懲罰他了，開始走神，手裏的竹尺著，在年突起的結上著，又往一側，用竹尺去沈觀的臉側。

沈觀臉紅著，說話卻認真：“因為…不想清杳那麽早有孕。”

姜清杳更走神了。竹尺躍躍試的朝沈觀的鎖骨那兒去。

年解釋：“因著那幾天，清杳和秦軒上面，知道了信件不是秦軒寄的，一直痛罵我這個大騙子。我便知道這事兒瞞不了多久了。”

沈觀聲音低下來：“清杳，我知這事兒是卑鄙之人才所為。可我又說不出什麽能為自己辯解一二的。當初誤拿了你的信，是因著氣怒傷神，沒留意拿錯了。”

“可後來拿了回去，我明知這信不是給我的了，我卻沒有折返送回去，反而拆開看了，至此後，了信的賊。”

姜清杳意外聽到了沈觀于這事的第一次認真解釋。

靜了下來。

沈觀也安靜了一會兒。

才又說：“我既怕你知道，又想你知道。我想你知道，想你知道那些信都是我，可又怕你因此遠離了我。”

姜清杳視線移了回來，又認真的看向了沈觀。

年也擡眼，和對視。

“只是後來，我想，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在你知道之前，我不想你有孕，有了牽絆，你往後的事和決定便未必都能事事的遵從本心了。”

“我怕你分明想走、想氣、想責罰我，卻因著有孕有了牽絆，沒有去做。那樣對你不公平。”

“也不是我希的。”

起初，沈觀并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後來和文鈺的對話，讓他不由得深思。文鈺說若是怕因為這事的真相暴而失去清杳，便用孩子牽絆住。

文鈺自小宮中長大，見過太多私。

沈觀當時便否了，回去後反複回想過，也不得不承認文鈺的話實則是真的。

可沈觀若這樣，那他便不是沈觀了。他不會，也不能這樣做，因此他讓小伍去尋了男子避孕的藥來服用。

他也很期待和清杳的更多脈關聯，可至不是現在。

沈觀說完，松了口氣。這事兒其實一直在他心上。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和姜清杳說。

“啪”一聲。

年疼得眉眼吃痛。

姜清杳用那把竹尺打了他一下。半點兒力道都沒留。

面無表：“打你騙我。”

沈觀眨眨眼。

竹尺又是清脆一聲，沈觀這回兒有些無辜的看向了。

姜清杳哼一聲：“打你用了那藥卻不告訴我。”

沈觀沒什麽底氣，低下眼。

姜清杳眼一轉，用竹尺將他下擡起來。要他和自己對視。

笑：“今日醫和我說，這藥用久了很傷，吃多了，興許……以後……不過你還年輕，一時半會應該看不出來什麽，等過幾年可能就不太能行了。”

姜清杳微微蹙眉，很苦惱的樣子，說話也含糊。

可沈觀聽懂了的意思，臉一僵，幾乎立刻就想揪著小伍來問清楚了。

年睜大眼：“小伍說沒什麽大礙，最多偶爾有些頭暈罷了。”

姜清杳一攤手，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更相信醫說的話呢。”

沈觀看看的笑意，又有些紅著臉低了點頭，半晌，莫名道：“我也更相信我自己。”

姜清杳懵了下。

“什麽意思呀？”

下意識的順著沈觀的視線往下瞧。

姜清杳：！！！

都沒有到過他。連手都沒拉呢！

咬牙，揪著沈觀的耳朵湊到他耳邊大喊：“我剛才和你那麽嚴肅！！”

壞沈觀！

姜清杳又氣又惱，拿著那把竹尺打了他一下手心。

沈觀等了一會兒，見姜清杳也沒有要再打的意思了。便試探著去牽的手。

姜清杳眼睫了，沒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