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湊在耳後吻

夏家書鋪的櫃面位置, 朝外張，很輕易的就能看到那道倩影。

夏元思接著道：“我瞧瞧。”

青年說著，還不住的往外探了探上半, 仔細瞧了瞧姜清杳。

被沈觀大手著肩按回來。

夏元思想了想，肯定道：“這裳, 應當是你夫人吧。我剛才在街上看見你們倆竊竊私語，還拉手了呢。”

“當時遠遠瞧著，我便覺得那男子形像你, 只是還有要事, 瞥了幾眼便走了，結果一回書鋪, 見到你，和剛才我瞧見的那男子衫是一樣的, 我才想, 恐怕剛才看到的兩人就是你和你夫人吧。”

沈觀沉默一會兒。

夏元思還在追問呢，非要沈觀給個答複。

“君珩，那是不是你夫人啊，若不是, 我便不說了, 沒得壞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姜清杳說了, 現在開始要和裝不認識。

沈觀想到剛才的約法三章, 果斷道：“是我夫人。”

年心虛的朝外看了一眼, 又很快收回目，有點苦惱, 怎麽裝不認識。難道要他說清杳不是他夫人嗎，沈觀做不到，因此說出姜清杳是他夫人的時候用的格外堅定的口吻。

夏元思立刻高興道：“你看, 我就說吧，我記還是不錯的！”

沈觀一心想著姜清杳說的約法三章他沒遵守，這會兒心緒著，敷衍的點點頭。

夏元思將那幾本豔詞集包起來，一邊看沈觀，還以為他因著在人鋪子裏買這些書，格外不好意思，大方寬道：“嗐，君珩，這有什麽的？不說你我識多年了，便是不認識的鋪子，你買這些也無可厚非。”

“何況食也，再正常不過了。我接手父母的鋪子也不短時日了，見過的更多呢，還有年輕夫妻攜手一道來的，相比起來，你們倒是拘謹多了。對了，讓你夫人也進來吧，在外面站著做什麽，我還沒和弟妹打過招呼呢。”

夏元思比沈觀大兩歲，這會兒已經稔的喊上弟妹了。

沈觀：……

年抿，臉上的熱意一直沒消退，看起來，冷白俊的面龐耳通紅，引得幾個在書鋪的顧客頻頻側目。

夏元思低聲音：“好了，別裝了，你和我見外什麽？”

“你可別忘了，之前我去你府上做客的時候，可是正撞見你在看春宮畫的，那冊子還是我給你的！”

沈觀：！！！

年匆忙捂住他的。

“小聲些。”

沈觀臉更漲紅了，他當時看那冊子不是為了旁的！只是……只是想琢磨畫技，不是，算了，這事兒比起看春宮來說，更不彩了。

何況也不能說。

沈觀只好點頭道：“不是同你見外。”而是因為姜清杳在看著，才會格外窘些。

夏元思這才滿意了。

又神神的從櫃下掏出兩本新的冊子，一并塞到那幾本豔詞集裏一起，眉弄眼：“這兩本就當我送給你和弟妹的了。這可是新出的，很走俏。”

沈觀面無表，推回去：“那倒也不用……”

他話還沒說完，夏元思已經走出櫃面，推著他：“走走走，去給弟妹打個招呼。”

于是姜清杳就看著沈觀和那個書鋪掌櫃一起出來，青年很熱的向自我介紹：“弟妹，在下夏元思，和君珩曾同窗數載。”

懵了，不明白方才這兩人還在說話，這會兒怎麽就一起出來了，甚至……甚至喚弟妹？

然後夏元思見姜清杳沒有否認，更加熱道：“這是君珩買的，給你們打包好了！第一次見面，就不收銀兩了，當是送給你們二人的見面禮好了！”

姜清杳目呆滯，在夏元思遞過來的書冊上掃了一眼，如果沒記錯，這是……為了捉弄沈觀讓他去買的豔詞集……

這還真是風水流轉。

稍稍想通，白淨的小臉立刻漲紅了。

姜清杳擺擺手，說話都結了：“不……啊，你好。”

夏元思太熱了，要把書冊遞給姜清杳，姜清杳漲紅著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由得求助的看向沈觀。

年上前一步，接過來，盡量鎮定自若道：“好了，夏兄，你書鋪還有客人在等著，我們先走了，改日再聊。”

夏元思回頭過去，的確有幾個選好了書的客人在櫃面等著，還朝這裏看過來。

青年只好道：“那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聊。”

姜清杳半邊子在沈觀後，臉燙得厲害，微微松了口氣，笑著揮揮手。

夏元思告別，臨走的時候，還對著沈觀小聲耳語道：“我後面送你的那兩本，你就瞧吧，比我從前送你的還好。”

這話一出，年也漲紅臉，心虛的看了一眼一旁睜大眼看著他的姜清杳。

姜清杳本來只是捉弄沈觀的，這會兒把自己也搭進去了，等夏元思一走，立刻拽著他跑。

夏元思回頭的時候，看見兩個小紅人漸行漸遠。

姜清杳回了府上，臉上的熱還沒消，蒙著腦袋恨不能找個地鑽下去。

沈觀見這樣，覺得可，反倒在一旁轉而捉狹逗弄了：“沒得把自己悶著了。”

年手扯扯蒙著腦袋的薄毯。

姜清杳一把掀開來，剛才悶著的白皙小臉有點薄汗，臉頰暈紅，眸水瀲滟，琉璃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沈觀。

沈觀怔了下，眼微微暗下來。

正想去牽姜清杳的手。

姜清杳已經握拳道：”沈觀！你知道嗎，我剛才都想到了什麽？”

著拳頭，看起來一副頓悟出什麽人生哲理一樣。

沈觀作洗耳恭聽狀。

“都想到了什麽？”

姜清杳耷拉著腦袋，哀哀喊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沈觀微微蹙眉，覺得這詞用得不是很切，想開口糾正，姜清杳兒沒給他留空當，一連串的又說：“害人不反害己！”

“玩火自焚，作繭自縛！”

沈觀：……

姜清杳一連串有的沒得都說遍了，最後給剛才的事下定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嗚嗚嗚。”

這個倒是切了。

沈觀笑起來，拉過姜清杳的手在掌心著著，和十指相扣。

見姜清杳又想拿薄毯捂著腦袋了，拽住不許悶著自己，寬：“無礙的，夏兄經營書鋪，買書賣書，再正常不過了。”

姜清杳定定看了他幾秒，半晌：“那你方才臉那麽紅。”

沈觀：……

他好心寬，姜清杳倒打一耙，還瞇起眼來，蹙眉：“為什麽他知道我是你夫人！”

本來一個人丟人的事，變兩個人丟人了！

沈觀心虛一秒，立刻辯解道：“我們在街上說話拉鈎的時候，夏兄已經看見了。”

那條街離書鋪不遠，被撞見了也實屬正常。

姜清杳只好點點頭，苦著臉，想起一件事：“對了，剛才他離開的時候和你說什麽，為什麽我聽到他說比他從前送你的還好呢？”

夏元思雖是耳語，但姜清杳離沈觀挨著站，因此還是聽清了大半。

姜清杳去解那包書的細繩，幾本嶄新的書出來，還有兩本是姜清杳沒讓沈觀買的。

豔詞集說是豔詞，實則只是些言辭大膽些的詩詞，常常是一些詞人為花樓裏的姑娘唱作寫的，雖大膽，但也不骨，姜清杳捉弄沈觀，但也沒真的讓他買些格外過分的東西，要他在人面前窘無面，至多調侃兩句罷了。

但另外兩本多出來的，簡直和姜清杳要沈觀買的比起來，一個天一個地。

姜清杳隨便翻了兩頁，立刻知道是什麽了，合上畫冊，瞪著大眼看沈觀：“你買的？”

沈觀微，還沒說話。

姜清杳已經立刻抓到問題的關鍵，睜圓眼兒：“比從前送你的還好？”

沈觀心道不好。

姜清杳已經躲得他遠遠的，儼然他一副道貌岸然僞君子的模樣：“你們相識是因著同窗，那時候你就看這些了？”

不怪姜清杳這麽驚訝，沈觀剛開始和雖頻繁，可兩人是一樣的青，沈觀只會蠻力，弄得姜清杳生疼，姜清杳又青且也沒覺出這事的好，因此一個年氣盛，一個明裏暗裏的躲，那時候因著這事，沈觀很是惡補了一番怎麽取悅姜清杳的書冊。

還以為沈觀和一樣，婚前從沒看過這些呢。

年端詳姜清杳神，遲疑一秒，果斷道：“夏兄贈了，我卻沒怎麽看，胡說的。”

姜清杳打量他，嘟囔：“是嗎？”

“是呢。好清杳，你懲罰過了，可別再生我氣了，岳父那裏，回了京我就去坦白。”沈觀點點頭，湊上前來從後面抱住，親了親姜清杳的耳後，央別再因著他攪黃婚事的事兒氣。

他看著是想要和姜清杳好好說道一下這事兒，可實際作卻完全不搭邊，咬著姜清杳的耳垂，親了親，又湊過去吻臉頰，大掌在腰間挲。

姜清杳微微側眸，有些躲了躲，方才怎麽用那雙漉漉的漂亮眼睛看他，這會兒還是怎麽看他，年呼吸微沉下來。

姜清杳小聲：“別呀，我剛出了點汗。”

腦袋蒙在薄毯裏，這樣熱的天，上也捂出一點汗來的。

紅著臉想從他懷裏掙紮下來。

沈觀抱著不讓，還著的腰讓更的近自己，湊在耳後吻，又吻了吻暈的頸間，著聲音：“等會一起。”

姜清杳還是躲開，纖指抵著他的瓣，小聲：“不是呀，你……你不覺著髒嗎？”出了一汗呢。又是這樣的大熱天。

沈觀愣了一下，轉而悶笑，仿佛說了什麽很好笑的事。

年湊到耳邊也小聲幾句：“傻清杳，怎麽會髒？往常每夜裏不都是這樣嗎？”

他說得是每回姜清杳累極睡過去，香汗涔涔，都是他替洗的。

姜清杳紅了臉，突然想起來，自己本來是為什麽臨時起意，要這樣捉弄沈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