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 堪稱病態的念

姜清杳接過水壺喝了幾口。

喝過水, 瓣看著很水潤。

沈觀多看了兩眼，被姜清杳瞪了回去。

不得不說，這次鏢局準備的馬車的確舒適很多, 姜清杳沒像往常一樣暈了一路，難得有些興致看沿途風景, 偶爾看到新奇的，下意識想轉頭喊沈觀一起看。

說到一半，生生止住了, 掀開車簾喊坐在馬車前的小伍去看。

這樣來回兩三次, 小伍覺得自己快被自家公子的眼神殺死了。

冷臉侍衛尋了個借口跑開。

姜清杳一看他那支支吾吾的模樣，立刻轉頭去看沈觀。

年也不避, 專注地看著。

姜清杳怔了怔的功夫，沈觀已經拉著的手, 把抱在懷裏坐著, 下搭在肩上，臉頰蹭了蹭的。

他沒有給姜清杳反應的時間，將的腰攬得的。

沈觀輕聲：“清杳。”

“那時候我初到溪金，第一次得知父親和姨母早有茍且, 失神之際, 本是去驛站取文鈺的信, 卻拿錯了你寄給秦家的信件。”

姜清杳在他懷裏, 安靜下來。

聽著他將他如何拿錯信件, 又如何一時起意，留下的信件, 也聽到沈觀第一次開口說他的往事。

不算太愉快的往事，沈觀說以往不提，只是覺著這樣糟糕的事沒必要擾了姜清杳的耳, 而不是不願對袒心扉。

年說得很細致，有說他驟然得知的怒意，也有說他憤然提劍，卻被父親命人關進了柴房，還有告訴姜清杳，信上的糖，陪了他好幾個夜。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起初只是向往這樣的無憂無慮，後來他好奇，也不滿足，他想和姜清杳再近一些。

沈觀說：“書信來往幾月後，我便和父親提了此事，兼之外祖父給了我人手，父親一時覺得我離了他掌控，一時又怕我對姨母的孩子有不良之心，後來還是同意了。”

“然後我就來了。”

姜清杳是有些驚訝的，驚訝他的舊事，也驚訝……

終于開口：“你是因著我來的？”

沈觀頷首：“是。”

姜清杳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小聲問：“我聽阿圓們說，你是因著溪金那兒權勢人家太多，才遷回科舉呢。”

沈觀愣了一下，微微蹙眉，稍一思索：“市井如何傳的我不知。”

竟是不實的傳言，姜清杳信以為真好些年，以至于坊間都是這樣說的。

沈觀見姜清杳願意搭理他了，眼亮起來，抱著又蹭蹭，悄悄聞了聞耳後的香。

怕被姜清杳發覺，接著又道：“剛來時，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主在避著清杳，從未和你過面，不知道你多高，不知道你是什麽模樣，我還是和你書信往來。”

“你總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年說著，低著眼輕笑了一下。

姜清杳別過臉：“我以為你是表哥，才會胡問的。”

沈觀似笑非笑，意味不明：“是嗎？”

姜清杳微微擡頭看他。

沈觀說：“分明清杳起初寄來的信，都只是尋常問候，大半信件在問候姨母，只寥寥兩句過問表哥罷了。”

姜清杳抿。

年低子，若有若無的了清杳的臉頰：“當真沒有一刻，將後來的表哥和起初的表哥看作是兩個不同的人嗎？”

“清杳惱我詆毀表哥時，又是否是因為，我們來往的那些信件，你覺得我不會是那樣的？”

沈觀分明在問，可眼神分外篤定，面上也笑，有些事在氣頭上想不明白，但緩過了那陣，他自然能想徹。

清杳維護表哥，又何嘗不是維護沈觀。

姜清杳僵了一下，因為窩在沈觀懷裏，年立刻察覺到，角笑意擴大。

姜清杳并不想讓沈觀太得意。

面無表的跳過這個問題：“然後呢？既然一開始沒見過我，後來為什麽又畫我？你若是一直只在沈府住著，不做這樣的小人之徑，我們未嘗不會通過旁的契機認識。”

沈觀沉默一會兒，半晌，湊過去拉姜清杳的手，和得了，心安下來，才說：“清杳，不自。”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找到一最好的地方，方便我居高臨下的看到你，你和我原先想得都不一樣。我因此更好奇，除了信，開始想聽到你的聲音，見到你的模樣……”

年說著，姜清杳耳有點紅，擡手堵住他的話。

“好了我知道了。”

“見過了，然後呢？然後為什麽畫我？”

姜清杳還是記著那幾幅畫。又生氣又惱。

沈觀他怎麽可以這樣畫呢？……才不會做出那樣的作，別提是不認識了，即便是婚這麽久，姜清杳也很主。

沈觀眨眨眼。

其實于說。

但他知道他必須要和姜清杳坦白一次。

年眼看向別，不敢正視姜清杳，卻忽略了這樣的姿勢，正把紅的耳對著。

姜清杳盯著他紅到頸間的模樣，更好奇了。

催道：“你快說呀。”

說著還推了推他，沈觀想了想，慢吞吞道：“清杳很漂亮。”

姜清杳眨眨眼，纖手去他臉。

“沒了？不許糊弄我，平日裏遇見再漂亮的人也沒見你側目過，就這一個理由嗎？”

沈觀暗道，自然了，因為是清杳才漂亮。再沒有比清杳更漂亮更可的人了。

年過了一會兒，才又道：“清杳穿湘妃的夏也很好看。”

姜清杳有點疑了。

沈觀抱，眼睛看著窗外，聲音艱：“我偶然見過清杳穿著那件夏，擡起手來去推窗戶。那天夜裏，我心燒得厲害，頭也燒疼起來，一連幾日都不得好，只有在那瞧見清杳的影，才能緩解些。”

姜清杳臉熱起來。

聽出了他委婉的言外之意。那件夏很寬松單薄，也只有在室才會穿著，去推窗戶，不可避免的落下，出點白皙手臂。

幾乎咬牙：“你看就算了，還看得那麽仔細！”

沈觀也臉熱，辯解不了，又道：“那以後，我便常常想起，只是心燒得厲害，請了大夫來看，大夫只說無恙，是正常的。”

姜清杳聽得專注，納悶道：“你都心燒頭疼了。怎麽還說無恙呢，該換個大夫再瞧瞧的。”

沈觀笑了一下。知道不懂。

猶豫一會兒，湊到姜清杳耳邊小聲幾句，見聽懂了後臉頰更紅，才道：“對不起清杳，我…我無法控制我的夢，連著好多日，醒來後發現自己……發現夢。”

沈觀聲音低下去。

“我也唾棄過自己，我知道不該冒犯你。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沒再看你。”

姜清杳表這才好看一點點。

沈觀苦惱道：“可清杳一直在我心裏轉，走來走去，走得我心的，想去看，又怕再撞見那樣的場景。”

“才筆作了畫。”

姜清杳眨眨眼，冷聲哼道：“你畫那樣的我，就不是冒犯了？”

沈觀眉眼懨懨，搖搖頭：“也是冒犯。”

姜清杳揪他耳朵：“那你還畫，你什麽都知道，還是明知故犯。”

故意對著他耳朵嚷，如願看到他下意識微微蹙眉了，得意的笑起來。

這會兒就主打一個他不痛快就痛快。

沈觀很快展眉，也沒有避開姜清杳的惡作劇，沉默一會兒：“清杳。”

“我興許是有什麽病吧。”

“只是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便總是想抱著你，牽著你，挨著你近一點也好，什麽樣都好。”

沈觀微微松開，沒再像剛才那樣抱著，給了姜清杳離開他懷抱的機會。

只是低聲：“我知道這樣很不正常。”

“也知道諸多冒犯，我怕你…也不能接，也曾想過你知道全部的時候，可能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很想告訴你，沒關系，都是我的問題。可是理智打不過我的緒，我不想也不能讓你離開我。”

姜清杳到沈觀松開手，微微後仰。

年聲音漸：“如果可以，我希清杳一直都不知道。我不敢想一點點清杳知道後可能有的反應，我怕你想離開，我怕你打心底唾棄我。”

“因此，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騙你，也騙我自己。”

“但這就是我了。清杳。”

“這是沈觀的全部了。”

不管是表面的外，還是揭開外後的裏，這都是他了。

不再只是一個僞裝溫潤的君子，更多地是對很早就有的覬覦，有堪稱病./態的./念，有十十的占有。

有太多緒喧囂著沖進他的大腦，要他現在立刻，拉住姜清杳的手，攬住的腰，將抱過懷裏，央求，能不能即便是這樣的他，也可以喜歡他一點點。

沈觀盯著姜清杳的一舉一。

從松開手後，就一眼不錯。

姜清杳怔著，腦子裏把沈觀說得一堆又一堆的話吸收完，再微微側眸去看沈觀。

年看似閑散，手垂在側，實則得人在，眼睫不住閃，觀察著姜清杳的反應。

姜清杳覺得這會兒如果從沈觀懷裏下去，興許能看到點新鮮的、或者惱怒，或者可憐的沈觀。

姜清杳躍躍試。

有些想看看他的反應。會不會氣急敗壞？會不會傷心泫淚？

看了他一眼，低著腦袋想了想，作勢要下去。

然而不到半秒，姜清杳失了，沈觀既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傷心泫淚，他像一只早就盯住獵的豹子，直沖著上來將整個人提起./坐著抱進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