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開的工資還是不夠高。”陸淮承嗤笑了聲,眼底浮起了幽暗的。
“沒有沒有,您家工資已經給得非常夠意思了。”夏黎漾心跳一晃,趕忙擺了擺手,繼續編造說,“主要是我媽媽最近病不太穩定,醫生建議說要盡快手,那又是一大筆錢,所以我才想將所有空閑的時間都利用起來賺錢。”
擔心陸淮承不相信,還努力出了點淚花,在眼眶里可憐地打著轉。
見這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陸淮承眉棱蹙了起來。
他薄翕了下,還沒說什麼,服務員拿著菜單返了回來。
“小姐,這是我們菜單和酒水單,您看看要先點什麼喝的嗎?”
“……”夏黎漾表一滯,尷尬瞄了眼陸淮承,訕笑和服務員解釋:“不好意思,有點誤會,我其實是來應聘服務員的。”
“?”服務員愣了愣,表有點懵。“我們這里不招人了啊。”
“啊……好像是我搞錯餐廳……”夏黎漾臉上打著哈哈,后背冷汗直冒,“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得趕去正確的餐廳面試了。”
說完,又快速轉朝陸淮承鞠了個躬:“陸先生,抱歉打擾您和朋友用餐了,我先走了。”
鞠完躬,已經在這家餐廳社死的夏黎漾頭都沒敢再抬,匆匆落荒而逃。
陸淮承眉頭深蹙了下,目不自覺地投向了玻璃窗外。
追隨著單薄的影,有些落寞地匯了街上來往的人流。
“你家這鐘點工怎麼冒冒失失的,能干好活嗎?”溫語霖忍不住吐槽了句。
“……”陸淮承眸輕頓,斂了斂眼神,“至在我這里,做得還不錯。”
“是麼?”溫語霖微微怔了下,“淮承哥我很聽你夸人欸。”
“可能只是因為你不常和我在一起。”陸淮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嗓音溫潤催,“快點吃吧,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哦。”溫語霖抿了抿,雖然乖乖聽他話,低頭吃起了牛排。
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那個生,雖說只是他家的鐘點工。
可在離開的時候,他分明一直在盯著看。
向來平靜無波的眼底,也盛滿了本讀不懂的緒。
從來都沒有被他這樣注視過。
盡管他待一直很好。
但知道這份好,只是出于哥哥的那種照顧。
他甚至還鼓勵大學里如果有合適和喜歡的對象,就去談談。
越想越覺得心里不是個滋味,不攥了手中的刀叉,切牛排時也弄得盤子叮叮作響。
察覺到上來緒的陸淮承作輕滯了下,語氣關懷:“怎麼了?”
“……”溫語霖張了張,在他長輩一般溫和眸的注視下,忽然就失去了質問他的勇氣。
和他既沒有往,也沒有訂任何的婚約。
其實也沒資格過問他的生活。
“沒什麼。”溫語霖抿了抿,努力下了心頭的不安,和他撒笑說,“就是這個牛排太難切了,淮承哥你能不能幫幫我?”
陸淮承無奈看了一眼,好脾氣地接過了遞過來的盤子。
在他深邃眉眼輕垂,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刀叉,姿態優雅幫切牛排時。
溫語霖的心才稍微好轉了點。
畢竟那個鐘點工,都不配在這樣的餐廳和他吃飯。
更別說讓他幫忙切牛排了。
但一回家,還是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在和朋友打牌的溫語臣,問他陸淮承家里那個鐘點工是個什麼來頭。
“啊?什麼鐘點工?”溫語臣有點懵地回過了頭。
“淮承哥沒跟你提起過嗎?他家招了個鐘點工,長得跟明星似的。”溫語霖說。
“是麼?我沒聽他提過。”溫語臣頓了頓,好奇問,“長得跟哪個明星似的?”
“……你的關注點!”溫語霖沒好氣地打了下他的胳膊。
“下手真重啊!不愧是親妹。”溫語臣一副吃痛的模樣了胳膊,又笑問,“怎麼,你擔心陸淮承被個明星似的鐘點工拐走啊!”
“……”溫語霖沒吭聲,只悶悶不樂點了點頭。
“那你擔心太多余了,真的明星他都看不上。之前多個新晉小花想傍他,都沒功。”溫語臣斂了斂笑,正安道。
“我怎麼都沒聽說還有明星要傍他!”溫語霖瞪圓了眼睛。
“跟你說了,你肯定要鬧心,鬧心了回頭就來折磨你親哥我,又不會去折磨你淮承哥。”溫語臣無奈笑了笑。
“……”溫語霖張了張,一時竟無法反駁。
“總之你放一百個心吧,陸淮承他比誰都理智,就算他現在對哪個人有幾分好,最后也會走聯姻的道路。”
溫語臣頓了下,又提醒說:“你也是,別總眼睛長在你淮承哥上,多接接同齡的男生,或許有比他更適合你的選擇,我們溫家也不是非要和陸家聯姻。”
溫語霖沒接哥的話,只小聲嘟囔了句:“有合適的我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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