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到的比較晚,不好再去主桌。”陸淮承溫潤解釋。
“又沒關系的。”溫語霖撇了撇,打開了盒蓋。
在看到里面平平無奇的萬寶龍鋼筆時,亮亮的眼睛黯淡了幾分。
還以這長方形的盒子會是手鏈或者項鏈。
沒想到只是一只沒有任何曖昧意思的鋼筆。
正派就像是長輩會送的禮。
“淮承哥,你這禮可真老派。”溫語霖勉強笑了下。
陸淮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了眼窗外無人的院子,說:“你現在有空麼?方便和我去院子里走走麼?”
溫語霖微微愣了下,這還是他頭一次主向發出這樣的邀請,難道說他終于要和聊訂婚的事了?
回國前就聽家里人說,陸伯伯近來不太好,有在催陸淮承早點結婚穩定下來,接手集團什麼的。
想到這,一掃剛才心底的失落,滿懷期待地點了點頭:“可以呀!”
夏日的午后烈日炎炎,兩人走到了院里的香樟樹下,取了一片涼。
陸淮承雙手抄在兜,眉眼深邃,表微微有點嚴肅。
他看了眼溫語霖既期待又有點的小臉,忽然有些后悔沒聽溫語臣的建議。
但接下來的話,還是由他親自來和說會更好。
畢竟也是他當作妹妹看著長大的,他應該給一個正式的代。
陸淮承眉頭微蹙,薄翕了下,開門見山說:“你可能聽說了我父親在催我和你家聯姻的事,但很抱歉,我并沒有這個打算,所以你別再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溫語霖怔愣了下,覺大夏天被人推進了冰窖,嗓音輕問,“淮承哥,你的沒打算是什麼意思……是,是現在沒打算麼?”
“現在,以后,都不會有打算了。”陸淮承緩緩說。
“可,那,你要跟誰家聯姻啊?”溫語霖攥了攥角,語氣又急又慌,“溫家和陸家不是最合適的嗎?”
“但我還是希你可以嫁給一個互相喜歡的人。”陸淮承垂下了眼,沒有正面回答。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不在乎!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溫語霖說著,淚水開始在眼眶里打轉,“淮承哥,你就不能滿足我一下嗎?”
“抱歉,我辦不到。”陸淮承眸復雜頓了下,嗓音低沉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聞言,溫語霖忍著的淚水徹底沖出了眼眶,邊哭邊問他:“是不是,你家之前那個,鐘點工……”
“……”陸淮承沒有吭聲,只是從西裝里出了一包紙巾,往面前遞了下。
但溫語霖也沒有接,繼續泣泣道:“為什麼不說話?是怕暴了,我會去找的事麼?”
陸淮承:“……”
見他依舊沉默,溫語霖登時哭得更兇了,委屈又傷心道:“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生能讓你喜歡!我到底差在了哪里!”
“上的事,是沒辦法用誰比誰更好來衡量的。真的很抱歉。”陸淮承頓了下,幫了一張紙巾,“先吧。”
“我不需要你的紙巾!也不想要你的道歉!”溫語霖大力吸了吸鼻子,最后丟了一句,“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了。”
就飛快轉,又氣又惱地跑向了衛生間。
陸淮承著紙巾的手在空中懸了片刻,緩緩放下,大步走回了別墅。
坐在窗邊的溫語臣,視線從窗外跑走的溫語霖上收回,看向了走進來的陸淮承。
“對不起。”陸淮承一臉歉意地對他說。
“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溫語臣聳了聳肩,說,“心死了,難個一陣子,就知道看看其他的男生了,也算個好事。”
“抱歉。”陸淮承依舊有些局促地坐到了他的邊。
“行了,沒完了是吧?”溫語臣斜了他一眼。
“……”陸淮承抿了。
“哎。”溫語臣忍不住嘆了口氣,說,“你至沒有心里惦記著別的人來娶,那我肯定要跟你翻臉的。”
“不過你直接放棄聯姻這條路了,我也是沒想到。你這不是給自己的計劃增添難度麼?就這麼喜歡?”
“嗯。”陸淮承頷了頷首。
“沒看出,你會是個種。”溫語臣嗤笑了聲,問,“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我看你爸就是不想把集團給你,才又婚又讓你回江城的拖著。”
“確實。”陸淮承頓了下,說,“我再想想別的辦法,至要先查清李淵和周玉玲的關系,我才能將陸明宇負責項目下出紕的事上報給董事會,進一步削弱他在集團里的影響力。”
“嗯,目前看也只能這樣。北城那邊有需要用人的,和我說就好,我也會繼續幫你的。”溫語臣拍了拍他的肩。
“謝謝……”陸淮承激看了他一眼。
“哦,你家那個小鐘點工,追不上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溫語臣笑了笑,語氣揶揄道。
“這個就不用了。”陸淮承角微微了下,又糾正他說,“也不是我家的鐘點工了,而且馬上要讀博士了,別一口一個小鐘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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