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如雷再劈。
算了吧,這幾個字是把無形的刀子,一下扎進了他的五臟六腑。
他三十三歲結識吳青青,從見的第一眼,就在心里發誓,要對這個人好,他給養兒子,他幫開店,他照顧的飲食起居以及心,都是為了讓能跟他和和。
十二年過去了,他不在年輕,也不在抱著那時的狂想,就想著等兩個孩子上大學,踏踏實實過日子。
安父都做好了,不愿,就不愿吧,十二年都過來了,還差下一個十二年麼?
卻說跟他算了吧!?
算了什麼啊!這話真的是拿刀子捅他的心啊。
十二年的,怎能這麼輕易說得出口。
“青青……”安父想說,這十二年來我給你當牛做馬,勞一生,你就因為這個跟他算了?啊,不,他還不能算,他跟沒領證,也沒那個,當然就是算了啊。
名不正言不順,比冤大頭還要冤。
安父心臟劇烈痛,破口想大罵,可他始終是個男人,有苦得自己吞。
吳青青見他傷的不輕,心里便得意洋洋,就算準了你安金富舍不得。果然,得不到的永遠在,幸好聰明,只給他小恩小惠,沒讓他占個大便宜,要是占了,今兒估計他跟那些臭男人樣說,這是你自己說的,那就算了吧。
呵,人還是聰明點,否則得不償失!
調教了十二年,他還能跑了不?
“安哥,我知道你難,可我比你更難啊。但是我沒有辦法,我們就算了吧,你不用心暖暖這丫頭,我也不用在乎林琛這小子,我們兩家人就此別過,也是好的。”
安金富怒了,“好什麼好,哪兒好了?好好的日子不過,整天飛狗跳才好麼?”
“青青,你松開手,讓我進去,我們好好說,我跟妹子……不是,我跟朱秀蓮沒任何的,你誤會了。”
“李嬸這不是還沒回來麼,我幫忙照看,回來了,就沒我的事了。青青……我們領證吧,趁現在民政局還沒下班,拿著份證就去。”
“青青,我會對你好的,我安金富就只要你一個。青青,十二年,別扎我的心好嗎?”
他不想跟分開,哪怕前路忐忑,只要愿意,他什麼都為做。
吳青青如臨大敵,又領證,又領證,今兒不領證了,他是不是就算了啊。
“安哥,你怎麼能說出這話啊。你跟朱秀蓮都那樣了,還讓我跟你領證?你是想讓全巷子里的人看我笑話麼?安哥,是你在傷我的心啊。”
才不會領證了吶,傻子才去領證。
“不是,青青……”
“想說只有我們領證了,街坊鄰居不會說什麼麼?安哥,這解決不了本問題,你跟朱秀蓮真的沒任何的話,為什麼你讓我領證?”
“安哥,那證就那麼重要麼?即便重要,它能證明你沒有二心麼?你不自也不自律,有什麼用?但凡你真的一心一意只對我,李嬸再拜托你,在街坊鄰居幫忙,你需要幫到這種程度麼?”
“安哥,人言可畏啊,你未娶,未嫁,你們倆人還一起賣盒飯,這什麼事啊。安哥,你回去吧,我不想為一個怨婦的跟你吵,我不想我們之間到最后,只有痛苦的回憶。”
“安哥……”
“你先把手松開,我們關起門來說,你讓樓上鄰居聽到了不好。青青,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暖暖跟林琛還沒放學回來,我們好好談談。青青,你是知道的,這十二年來,我的心里只有你,哪怕昨晚上你那麼迫暖暖,我也沒想跟你就此算了啊。”
“我是真心想跟你過日子。”
“青青,讓我進去,把手松開。”
安父難堪,一個大男人被一個人,推門抵在外面,什麼事。
吳青青見發功差不多了,故作心的把手松開,安父進去之后把門關上。
樓上一直聽到靜忽戛然的鄰居又開始罵,“安金富你就是卵蛋,一句就此算了,你就慫了?跟扛啊,算了就算了,誰離不開誰啊。慫蛋。”
進來后,吳青青坐在沙發上佯裝抹眼淚,安父深呼吸一口氣,他心臟依舊痛,眸眶也潤,“青青,給我句實話,你真要跟我算了啊。”
吳青青泣道,“不算還能怎樣啊?跟你領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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