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很多事不能細想,就算是樂觀主義者,一直思考一件事,思緒也難免會往悲觀的方向發散。
手機振,方姨發來消息。
今天送過去的東西諸如珠寶、禮服等華貴品都已登記在冊收好,其余小件也已收拾妥當,特地和說一聲。
甘棠道了聲好,將手機放回包里。
已經是晚上八點,還沒回去,在陪溫思茗喝酒。
很正經的小眾清吧。
甘棠只點了一杯簡單的加里波第,鮮榨橙的口清爽濃郁,酒香很淡,喝起來也不會太甜膩。
來這里是特地放松一會兒,畢竟回去就要和秦屹淮呆著了,怕自己張。
溫思茗就不太一樣,最合拍的炮友要跟不認識的人結婚了,被迫單,十分不爽,來這里喝酒,順便表達一下對炮友的尊重。
調酒師善解人意,給調了一杯“破碎的心”,伏特加龍舌蘭威士忌是一點兒沒。
“你知道我為什麼手握寒冰嗎?”溫思茗臉頰微紅,舉著手中杯子道。
甘棠配合搖頭。
“因為幸福如履薄冰。”
“……”
這杯“破碎的心”搭配的杯是藍碎冰玻璃杯,深沉淡雅,值極高。
藍憂郁,玻璃心碎,酒的度數還高,極度適合向失患者推薦,不得不說,老板會起名字。
不知何時,溫思茗旁高腳凳上坐了一個男人。
藍發男人給點了一杯水果賓治,抬手拂過頭發,并出邪魅迷人的微笑:“最芬芳的酒,獻給最迷人的……”
溫思茗看也沒看他,直接打斷:“滾。”
藍發男人微微一笑,也不惱,波瀾不驚換個位置,來到甘棠前,手里的那杯水果賓治都沒換,繼續抬手拂過頭發,邪魅一笑道:“最芬芳的酒,獻給最迷人的你。”
“……”甘棠不敢喝陌生人送的酒,婉拒道,“不好意思,再喝多一點,我老公會生氣的。”
秦屹淮不一定會生氣,但一定會惡心。
“妹妹看起來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有老公?”男人擺好憂郁造型,突然回眸,咧開,回眸一笑,wink一下,“不過是擒故縱的手段罷了。”
“……”
果然是小眾,還能見神經病。
甘棠忍住把酒潑他腦門上的沖,沒了在這里呆的心思,拉著溫思茗就要走。
不料溫思茗卻完全不慣著他,指著他膛問道:“你誰啊?哪條道上的?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媽是誰嗎?!敢這麼調戲我姐們兒?信不信我一酒瓶砸你的狗頭!”
酒吧里的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今天真是有點倒霉。
“走了走了,不要搭理他。”
甘棠連忙握的兩只手,們兩個單獨在外,還是不要徒生事端的好。
溫思茗顯然不想走:“你拉我干嘛,心不好正想找人撒氣呢。”
甘棠在耳邊低聲道:“別撒氣了,我們打不過。”
“……”
話還沒完,甘棠繼續道:“你忘記你警察局的媽了,上次進局子,可沒撈你。”
“……”短短幾句話,足夠人理智清醒。
“哼,放你一馬!”溫思茗變臉極快,氣勢極兇道。
兩個人沒了再喝小酒的興致。
甘棠拉著溫思茗從酒吧里出來,沒有注意到,室角落里,有一個男人,眸閃一瞬冷,正暗盯著自己。
這條街不算繁華,酒吧于小巷中,路上行人并不多。
兩人在外等車,晚風寒涼,甘棠一把抱住溫思茗,腦袋擱肩膀上,溫思茗順手的腦袋。
“周煜林真的要結婚了?”甘棠問了一句。
周煜林就是那個炮友。
“別提他,沒用的男人。”溫思茗煩躁道。
大概是因為周煜林放不下家里產業,聽從家里安排要跟陌生人結婚,所以溫思茗才覺得他沒用。溫思茗可是挫敗許久,都沒有向家里屈服,當然瞧不起他。
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說好了炮友就是炮友,溫思茗也知道自己沒資格指責他,就是覺得自己以后很長時間都沒那麼好的吃了,可惜而已。
“那你還參加他的婚禮嗎?周家都給你發請帖了。”甘棠蹭了蹭溫熱的頸窩問了一句。
“我怕他老婆砍我。”
沒仇沒怨的,沒必要給人添堵。
這句話不知道中哪個笑點,甘棠抱著莫名其妙開始笑。
溫思茗給潑了盆冷水:“別笑了,你還不是怕你老公。”
甘棠笑著的立馬閉。
“我沒有怕他,我最近跟他相得很好,我讓他送房子他就送房子,完全不帶虛的。”
一棟房子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但人越心虛什麼就越想證明什麼。溫思茗對這句話把握得很準,淡淡道:“哇哦~”
“……”
甘棠吭哧吭哧用腦袋頂,心里琢磨哪天請他們吃飯,在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家庭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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