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時春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瞪圓了杏眸,滿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毒醫,“蟲蠱的解藥,就是男人?”
“對,”毒醫點頭,“只需要一個男人,在你蠱毒發作時幫助你,就能將你的毒一點點解了。”
至于是怎麼幫助,毒醫晃了晃腦袋,沒有說得太詳細。
但,大家心里都懂。
時春不免覺得尷尬,臉頰也有點泛紅,“就只有這個辦法嗎?”
“對,”毒醫回答,“目前就只有這一個辦法,畢竟你也知道,人只要調和就不會有任何問題,我讓你找男人,也是因為,蟲蠱是致之,如果有男人的來調和,自然就能好了。”
但,也不是隨便找個男人就行。
蟲蠱發作的次數會越來越頻繁,對男子的考驗也是極大的。
倘若調和到半路,男人便力不支什麼的死了,那蟲蠱的效用會變本加厲,反而會更加難,最后變被人玩爛的一灘爛泥。
“我看你現在這樣,怕是沒機會找個男人吧?”毒醫問道。
時春哭無淚。
是啊!
現在是東廠的督主夫人,上哪兒去找個可以配合自己解毒的男人。
那豈不是給督主戴綠帽子嗎!
也是因為如此,時春愈發覺得,寧貴妃的心思深重。
故意拿這個藥拿,恐怕就是讓即便是知道了唯一的解藥是什麼,也不可能解毒。
否則都不用墨云渡揮刀砍了頭上的綠帽子,寧貴妃知曉叛變,就能直接以私通的罪名把給理了。
“不用解藥,”時春深吸一口氣,終于下定了決心,“給我開點別的也可以。”
“你想要什麼?”毒醫問。
-
等墨云渡拿著酒折返回來時,毒醫正在抓藥。
他這樣小小的一間茅草屋,床不是床,柜也不是柜,拉開來全部都是一格格的中藥匣子。
毒醫作迅速,很快便將十副方子給開好了,丟給時春,“拿回去三碗水煎一碗水,然后再加上大量甘草浸泡小丸子,若是發作就吃上一顆,很快就能見效。”
“這幾副方子,就能治好?”墨云渡將酒放在桌上,語氣里帶著質疑。
毒醫梗起脖子,“你不相信我?那你還找我給看什麼病啊!”
墨云渡沒說話,而毒醫則繼續道,“也不是馬上就能好,這十副藥吃完之后,還得再來找我看,然后我再據況調整之后的藥方。”
“十副藥,都不足以治好?”墨云渡又問。
毒醫:“……”
他氣得急眼了,狠狠瞪了墨云渡一眼,“你這人怎麼回事,十副藥治好也不,十副藥治不好也不,你到底要干嘛。”
男人心海底針,他是真的一點也伺候不了。
時春開口打圓場,“督主,寧貴妃他們在我上用的毒肯定不一般,需要多幾副方子才能痊愈也正常,老實說我還以為解不了毒呢,現在能治好,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時間長些也無所謂。”
時春這個當事人都發話了,墨云渡便也抿了薄。
而毒醫仍舊氣鼓鼓的,“行了,現在藥方也給你開了,你倆趕走吧,我這小茅草屋,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不著急。”墨云渡頷首。
“干嘛,還有什麼要質疑我的嗎?”毒醫沒好氣道。
時春繼續打圓場,“督主,要不然我們就先走吧,我覺多吃點藥也沒關系,只要能好就行。”
“不是為你。”墨云渡道。
啊——
幾縷尷尬爬上心頭,時春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原來不是為啊,可卻還那麼自,主往自己上大包大攬……
好在下一瞬,便聽見墨云渡道,“你治完了,怎麼也該到本督了。”
時春瞬間會意,“督主,你上哪里不舒服?可剛才進門時,你分明說沒什麼事啊。”
而毒醫卻已經擺出了一副了然的表,直接痛斥墨云渡,“提前了?跟你說過多次,讓你別……”
“你只管治就行。別多言。”墨云渡打斷他的話。
時春明白了,很有眼力見道,“督主,我看外頭的風景不錯,可以去逛逛嗎?”
“別走遠。”墨云渡道。
時春答應著,走出了茅草屋,還心地將門給關上了。
雖然也好奇,墨云渡到底要看什麼病,但好奇心太大并不是一件好事,容易招來殺之禍,還是老老實實什麼也別打聽最好。
時春想著,便在茅草屋周圍閑逛起來。
看見一片芍藥花圃,正開得艷麗,大朵大朵的,香味濃郁,實在是討人歡喜,便一朵一朵的欣賞起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然耳邊傳來了聲音,“裴公子還是請回吧,我家師傅說了不會為人診治的。”
裴公子?
時春腦海中立馬出現出了裴青蒼的名字。
應該沒這麼巧吧!
念頭還沒落地,悉的嗓音便闖了耳廓中,“那便先不診治,見上一面聊聊天也是好的,我知曉你家師傅喜歡飲酒,京城如今最好的碧天瓊瑤,這樣的誠意還不夠敲開毒醫的大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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