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蒼幾句話,就將平公主哄得笑個不停。
看向裴青蒼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嗔,“裴郎你真是的,難為你有心了。”
“為公主做任何事,都是我應該的。”裴青蒼輕聲道。
頓了頓又道,“老是待在這個院子里也沒什麼意思,聽說前面那個鎮子上有西域來的戲班子,公主要去湊湊熱鬧嗎?”
平公主立馬點頭,“我要去。”
裴青蒼便領著平公主往外走去。
走到這農家的院子門口,裴青蒼從袖子里掉了樣東西在地上,卻毫無察覺,繼續往前走。
院子里的老夫婦看見了,趕上前撿起,又懼怕平公主,便只敢在裴青蒼上馬車時小聲道,“裴公子,你的銀子掉了。”
出手,五十兩紋銀在布滿老繭的掌心安靜躺著。
裴青蒼掃了眼,“不想要了,你看著理吧。”
話音落地,直接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老夫婦捧著銀子愣怔了半晌,終于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激得眼睛里滿是暈,說話的聲音都結了,“老頭子,這五十兩銀子,是給咱們了吧?”
“一定是的,那位裴公子不是說了嗎,讓我們自己看著理,他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有了這五十兩,不僅可以翻修家里的房子,也可以給兒子風辦一場喜事。
甚至,等有了孫子之后,還能用這錢送孫子去學堂。
若是孫子爭氣一點,考個秀才什麼的,就不用繼續過這樣的苦日子了!
他們這家人,總算是看見一點生活的希了。
而這頭,裴青蒼和平公主剛抵達鎮子上,便和墨云渡和時春撞上了。
墨云渡向平公主行禮,“真是好巧。”
平公主直接挽住了裴青蒼的手臂,“是啊,裴郎說帶我來這里看西域的戲班子,墨督主呢?”
“本督也是。”裴青蒼回答。
倒不是搪塞平公主。
而是回東廠的路上,時春聽說了這有戲班子,便滿臉都寫著好奇兩個字。
那模樣,實在是太蠢。
墨云渡不愿意見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便領著來看看。
哪知這回答讓平公主很不高興。
裴郎帶來這里看戲班子,而時春是個什麼貨,不就是宮上位當了督主夫人嗎,怎麼在男人心里的地位就和自己一樣重了。
暗自較了一勁,再次開口,“是嗎,那墨督主可要帶著夫人好好逛逛,可惜我沒有這麼多時間,裴郎還要帶我去見位有名的大夫呢,替我調理一下子,這樣才能早日生下裴郎的孩子。”
一邊說,平公主一邊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腹,笑得如同自己已經懷孕了似的。
心里得意。
畢竟可以懷孕,而時春這種嫁給了太監的人,是本不可能有孩子的。
所以,還是比較幸福。
果不其然,在說完這話后,時春的臉便沉了幾分。
但并不是因為自己不能生育。
而是——
明明在毒醫峽谷時,裴青蒼口口聲聲說,去求見毒醫是為了醫治上的蠱毒。
結果呢?
是想求個孩子罷了。
這男人可真是花言巧語,還好自己沒相信他,否則被他賣了,還要傻乎乎的替他數錢!
“平公主原來是想家了,既如此,那便應該向皇上求個恩典,直接賜婚。”墨云渡說道。
提到這件事,平公主不有點懊惱了。
當然也想立馬就和裴青蒼婚。
可是,裴青蒼畢竟是個無名小卒,上一點功勛都沒有,若是去請求賜婚,一定會被以門不當戶不對而拒絕。
所以,平公主便希自己能夠先懷孕,然后再去求皇上。
到時候皇上一定會因為,怕月份大了被人知曉而著急,即便裴青蒼是個白丁,也會想辦法給他一半職。
屆時,不就門當戶對了嗎?
但這樣的想法,平公主不能說出來給墨云渡聽。
臉有幾分不悅,“本公主的事,就不勞煩墨督主心了。”
“我本也不打算心。”墨云渡頷首,角勾著若有似無得笑,直接帶著時春往前走。
在經過裴青蒼邊時,裴青蒼竟然出手,想要拉住時春的手。
好在時春手得快,沒讓他得逞。
甚至還往墨云渡的旁繞了半圈,這樣裴青蒼便無法到了。
這樣的男人,一點也不想!
裴青蒼的眼神,瞬間黯然了幾分。
而平公主并未注意到這點,還很興地問裴青蒼,“裴郎,你說的那個戲班子在什麼地方啊,我怎麼沒有尋見。”
“尋不見便讓人去找,公主看不見,我又從何得知。”裴青蒼語氣已經泛冷。
平公主察覺到他聲音里帶著怒氣,但不明所以。
想了半晌才猜測,“裴郎,你是不是因為剛才墨云渡的那些話生氣了,這有什麼關系,即便你什麼功勛都沒有,我的也是你,再說,等我懷了孕就去向皇帝哥哥給你求職,到時候比不上墨云渡,也起碼可以和他平起平坐。”
聽聞這話,裴青蒼眼底的戾氣消散開,再次恢復了溫。
他不聲地出了自己的手臂,“我沒生氣,只是方才看見前面有賣條頭糕的攤子,想著一會兒帶你去嘗嘗,所以走神罷了。”
俊的面龐加上這磁溫的嗓音,立馬就將公主哄得樂開懷。
“那我們現在就去吃吧。”平公主道。
裴青蒼嗯了一聲,領著平公主往前頭走去。
到了條頭糕的攤子跟前,裴青蒼尋了個理由,直接離開了。
他去找時春。
繞了一圈,在西域的戲班子里看見了時春。
正準備邁步上前,卻發現墨云渡竟然也站在時春的旁邊。
兩人幾乎肩并肩,的依偎在一起,時春高高舉著一個燈籠,似乎在說著什麼,而墨云渡則微微低頭側耳傾聽。
即便只是個背影,但也能看出兩人之間的親來。
裴青蒼的腳步,一下便頓住了。
眼前的一切景象也變得刺眼無比。
老天給機會不用再殺戮,安分守己嫁人生子過日子, 不成想再溫柔端莊賢淑,到頭來依舊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誰爭權奪勢搞陰謀無所謂, 卻不該讓我做炮灰啊! 前生的彪悍加上今世的百媚千嬌, 有眼無珠的混蛋們,等著倒黴吧!
「陛下,娘娘又翻牆跑了」 已經沐浴完的某帥氣皇帝,嘴角抽了抽:「給朕抓回來」 少傾,某娘娘被「拎」 了回來。 「跑什麼?」 皇帝不怒自威。 娘娘答:「累了,要休假」 一眾奴才倒吸一口冷氣,如此抵觸龍顏怕是要掉腦袋。 哪成想皇帝臉上竟然重新恢復了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又是吃了一驚:「既是如此,朕免了你的侍寢就是」 「真的?」 「從今往後就改成朕給你侍寢」 娘娘暈。
建始四年,天子北巡,天子最疼愛的妹妹樂安公主下嫁衛國公府,擇吉日成婚。婚宴當日,天子出其不意地從北境趕回,以謀反之罪,帶兵將衛國公府死死圍住。“想好了?”回門之日,棲鸞殿。桓羨語聲繾綣,以指挑起妹妹下頜,“朕要的,是只乖巧聽話的金絲雀,可不是具心有所屬的泥胎木塑。”他們曾是冷宮里相依為命的兄妹,可自那夜春風一度,過往的一切,便再不能回頭。薛稚淚落如珠散,絕望地將臉頰貼進兄長溫熱的掌心:“只要皇兄能放過我的丈夫,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自此,宮中少了位樂安公主,卻多了位日夜承寵的美人。直至天子大婚將近攜夫婿出逃。鏡湖澤國,紅楓如火。湖畔溫馨齊整的小屋內,少女躲在夫婿懷中,驚恐地望著門外喜服翻飛、形容狼狽的兄長:“皇兄……”天子目光陰鷙,手里還擒著她遺落的羅帶。一開口,喉嚨卻漫上鮮血腥甜:“樂安,你可真叫為兄好找啊。”----幼時薛稚最喜追在哥哥身后喚皇兄。后來,這個詞成了她的噩夢。
孟珩十五歲時在邊關打仗,生死關頭做了個夢,夢裏有個小姑娘傻乎乎給他上藥餵飯,哭着求他不要死。 爲了小姑娘不硬生生哭死,孟珩不得不從屍山血海裏爬了出來,浴血鏖戰,一役成名。 十年的夢裏,孟珩夢見自己愛慕了小姑娘一輩子,日日夜夜地藏在心裏想,到她風光出嫁也不敢讓她知道一絲一毫、到她被夫家所害死無全屍也無法將她搶回,只來得及從邊關匆匆趕回,將害了她的人一一砍了腦袋送去見閻王。 但他只能在夢裏見到小姑娘一天天長大,卻查不到她究竟是誰,十年下來,只得當做那是個荒誕無稽的夢。 直到二十五歲那年,遠方表親託孤了個他從未見過的小表妹來汴京。 夢裏的小姑娘站在孟珩面前,一點不怕生地甜甜喊了他一句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