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蒼的目落在時春上,聲音卻是對著平公主的,“去哪兒?”
平公主剛剛張,就被時春輕輕拽了一把。
隨即反應過來,一臉神道,“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等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督主夫人也不肯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裴青蒼一副,如果問不到要去做什麼,便不打算挪步的模樣。
時春本不和他對視,皙白的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容,“裴公子就不要為難我了,公主都要給你留個驚喜,我怎麼能隨意就說出來呢?”
“就是啊,裴郎,你就跟我去吧,難不你懷疑我會害你不?”
平公主說著,有些不高興地撅起了。
裴青蒼便只得開口哄,“自然不是,我是怕待會兒不知道況,沒辦法第一時間幫到公主罷了,既然公主這麼希我去,那我就陪你,和督主夫人一起去吧。”
督主夫人四個字,裴青蒼還咬了重音,滿臉深邃地看向時春。
而平公主本沒察覺到什麼異樣,開心無比地往前小跑,眼中滿是期待。
落后一步的兩人站在一起,相顧無言。
半晌,是裴青蒼率先打破了寂靜,“你和說了什麼?”
時春微微瞇起眸子,看著已經跑出去好遠的平公主,“還能說什麼,不過是滿足你的心愿罷了。”
他的心愿?
裴青蒼想問,自己有什麼愿需要實現。
但半個時辰后,他就知道了。
因為時春將他和平公主帶去了鎮子的一個鋪子前頭,這里烏泱泱的都是人,個個翹首以盼地著最前頭搭建的木頭架子,紛紛拳掌的。
裴青蒼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就被平公主命令去參加比賽,作為第一個爬上木架的人,他得到了獎品。
打開了裝獎品的柳木木匣,里頭赫然躺著一塊銀的令牌。
不等他反應過來,令牌就被拿走了。平公主卻十分興地將令牌握在手中,人也撲進了裴青蒼懷中,臉上寫滿了,“裴郎,我們要有孩子了!”
“憑著這個令牌,可以去領個孩子?”裴青蒼問道。
“裴郎,你說什麼呢!”平公主嗔地他一眼,而后解釋道,“有了這個令牌的話,就可以去見毒醫了,只要毒醫出手,我們肯定會有孩子的。”
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已經去吩咐馬車套馬,要往毒醫山谷去了。
而裴青蒼則站在原地,看著時春,那雙狐貍般的妖孽眸子里寫滿了復雜,“你安排的?”
“怎麼,裴公子不喜歡嗎,你去毒醫山谷,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時春眨了眨眸子,笑得滿臉無辜。
裴青蒼的臉愈發慍怒,“阿,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去毒醫山谷是……”
“我當然知道,”時春打斷了他的話,“你想和平公主有個孩子嘛,現在我不是幫你了嗎?”
裴青蒼還想再繼續說話,但不遠的平公主已經開始催促他了。
想快一點,再快一點得到這個孩子。
“裴公子怎麼還不過去,”時春也幫忙提醒,“平公主在向你招手呢,讓你快點過去,可別讓失啊。”
“……”裴青蒼只得無奈地往平公主的方向走去。
只是沒幾步,又站住腳,扭頭看向時春。
那雙比人還要漂亮的眼睛里,寫滿了誠懇和堅定,“阿,我知道這塊令牌是墨云渡讓你送過來的,但有時候,他安排的事你別都照做,對你沒好的。”
“我是督主的人,自然聽督主安排。”時春回答。
裴青蒼輕笑,“你知曉,如今大齊還沒有太子嗎?后宮生了一堆,除了公主外,沒一個皇子能順利活到三歲,倘若這個時候公主懷孕,順利誕下男嬰,前朝會有多,阿,你知曉嗎?”
時春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裴青蒼繼續道,“公主邊男寵無數,卻一直無法生育的原因你知曉嗎,如今你了這個送子觀音,日后真的有什麼事發生,你不就了替罪羊嗎?”
“阿,分析一下這其中的利害,你還覺得,墨云渡是什麼好人嗎?”
時春的臉蒼白了幾分,指甲深深嵌掌心里,一時間沒再說出話來。
督主,是把當棋子和替罪羊了?
不!
“督主對我很好,你不要挑撥離間。”時春說道。
裴青蒼向,“要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