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絨眼神里寫滿期待,已經做好了在這里大干一場的準備。
“你很期待?”墨云渡沉聲問道。
雪絨赧點頭,“是有一點。”
“無妨,多幾次就習慣了。”墨云渡道。
雪絨臉頰更紅了,聲音如蚊子喃喃,“督主,旁邊還有人呢,你小聲些。”
墨云渡眼底閃過復雜的緒,冷聲勒令周遭的人,“管好,否則本督把你們的舌頭都割了。”
所有人趕埋頭,生怕自己遭殃,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而墨云渡繼續命令,“你們幾個,過來伺候吧。”
伺候?
雪絨眼底閃過一抹迷茫,很想問一句,自己也沒聽說做那檔子事需要伺候的啊。
而且還要一次八個丫鬟來伺候,總覺哪里怪怪的。
下一瞬,小太監端著黑乎乎的藥走進飯廳,雪絨才終于反應過來哪里不對勁。
所以墨云渡說的飯錢做的事,不是和發生點什麼,而是要給喝藥?!
想起那碗味道難以言喻的中藥,雪絨都了,“不用了督主,我已經好了,真的!”
“開了三天的方子,就得喝完,否則下次再有什麼病,毒醫是不會給你治的。”墨云渡道。
毒醫脾氣很怪,遇到不遵醫囑的人,便會覺得這人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斷然不可能再出手診治的。
以他的話來說,就是連自己命都不在乎的人,他又為什麼要在意呢?
死了活該。
所以雪絨哪怕再抗拒,也必須喝完這三天的藥。
等喝完這些藥,雪絨直接翻起了痛苦的白眼,哪里還有心思再和墨云渡親接。
“送回葳蕤閣去休息吧。”墨云渡頷首道。
八個丫鬟跟抬豬似的,將雪絨給架著抬走了。
墨云渡則繼續一個人用晚膳。
吃完飯,便起準備回書房。
到了院子里頭,便發現時春四鬼鬼祟祟的張,一副做賊模樣。
“你在干什麼?”墨云渡問道。
時春被嚇了一跳,打了個哆嗦,這才僵直著子扭過頭看向墨云渡,努力出一抹笑,“督主,你、吃完飯了啊?”
墨云渡的眸銳,“回答本督。”
時春打哈哈,“我就是四轉轉而已,不太悉這個院子,怕半夜出來不小心摔了。”
不敢說,其實自己剛才是看見假山后面有一套丫鬟的裳,擔心是那個悄悄給自己投毒的人又混進來了,所以才到尋找線索。
“既然怕摔,半夜就不要出來。”墨云渡冷冷道。
時春哦了一聲,立馬乖乖往自己的屋子走。
“回來。”墨云渡又住。
時春轉回子,“督主,您是要查我的功課嗎?”
今天有自信的,畢竟描出來的字帖,李夫子和云舒都說很不錯。
讓墨云渡看出的進步,想必也就不會再懷疑搬進院子的真實目的了。
時春已經做好了回屋去拿帖子的準備。
墨云渡卻道,“不必看了,一日功夫能有多好,本督可不想大半夜還倒胃口。”
“……”
哪至于那麼夸張。
的字現在起碼也能算得上清秀二字了!
心中腹誹,面上卻仍舊乖巧,“好的,拿等我練得再好些,再拿給督主你過目。”
“明日早些下學,然后換淡雅素凈的裳。”墨云渡開口道。
時春瞪大了眼睛,“又要出去參加晚宴嗎?”
連著參加了三次晚宴,時春的印象都不是很好。
以至于一想到要出門,心底就已經開始犯怵抵了。
是真的不喜歡。
“照做就是,哪兒那麼多問題。”墨云渡擰起了劍眉,顯然是嫌話多。
時春只好乖乖閉,應了一聲是。
心忐忑,不知道明天又要去誰的晚宴,思緒飛,不沒心思繼續調查那件丫鬟的服,也沒心思繼續讀書練字了。
就連第二天李夫子和云舒的教學,也只是敷衍應付了一下。
到黃昏時,按照墨云渡的要求打扮好,上刑似的去了東廠前頭。
上了馬車,卻發現只有一個人在。
“督主呢?”時春挑起簾子問馬夫。
馬夫回答,“督主已經到地方等你了,只等著我載夫人你過去呢。”
半個時辰后,時春抵達了目的地。
居然是個首飾鋪子。
京城最大的鋪子,二層木質小樓,掛著龍飛舞翡翠閣三個字的灑金牌匾。
但周遭卻冷清無比,一個人都沒有。
時春抬步走進去,里頭更是不見半個客人,只有幾個點頭哈腰的伙計,在墨云渡面前一字排開,臉上滿了討好的笑。
“督主。”時春上前行禮。
“嗯,”墨云渡頷首,“坐吧。”
立馬有伙計搬著圈椅到時春面前,等坐下,還奉上一杯熱茶。
不等時春喝茶,十幾個擺滿了珠寶首飾的托盤便又呈到了面前。
墨云渡坐在一側,修長的雙肆意疊,語氣淡漠開口,“挑挑吧。”
找來,就是挑首飾?
時春看看周圍,又看看墨云渡,小聲開口,“督主,這家店一點生意都沒有,要不然我們還是換一個吧。挑個熱鬧的好了。”
在這種地方選首飾,覺就快把冤大頭三個字掛在臉上了。
而聽聞這話,幾個小伙計趕忙解釋,“不是的夫人,我們翡翠閣平時是很熱鬧的,但今日督主要過來選首飾,這才讓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專程接待您和督主。”
時春明白了。
這是包場了。
但這個場,怕不是給包的。
“督主,喜歡什麼樣的啊?”時春問道。
墨云渡撥弄手里的佛珠,頭也不抬,語氣更是不冷不熱,“不清楚,但人的喜好大抵都是差不多的,你看著選就是。”
果然!
特意包下一整家首飾鋪子,就為了選些合適的珠寶首飾送給心上人這種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在上的。
時春應了聲好,突然就覺得眼睛有點,看面前的珠寶首飾都重影,本就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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