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干凈。
差點忘記了,今晚想和潘圖國“建立友好關系”的人,可不止他,還有墨云渡呢!
甚至,這個計劃都是墨云渡想出來的,他才是那個想截胡的人。
但,這機會誰搶到才是誰的。
端王迅速收斂思緒,大步朝著墨云渡走去,“本王不是醉酒了嗎,四轉轉而已,你怎麼也出來了?”
墨云渡倒是不藏著掖著,“我瞧著方才塔娜公主好像很不舒服,打算過來送藥。”
說著,便舉起手里的瓶子晃了晃。
里頭的藥丸和瓶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端王在心底冷笑。
還真是有膽。
明明是要算計塔娜,卻還真的擺出了一副關心的樣子。
若不是他早就知曉了墨云渡的計劃,怕也是要被騙過去了。
“送藥而已,怎麼還用得著督主你親自來,給我吧,正好我還沒有醒酒,一會兒轉到那邊去,我就幫你送了。”端王說道。
不給墨云渡再開口的機會,端王又開口,“對了,本王的馬車里有點狀況,你現在過去幫我理一下。”
“現在?”墨云渡的眉頭瞬間蹙起,“若是不著急的話,就等夜宴……”
“著急!”端王直接打斷他的話,語氣斬釘截鐵,“是非常著急的事,你現在就得去,趕去!”
墨云渡沉默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同意了。
“好吧,既然端王殿下都這樣說了,那我去便是,只是得麻煩殿下將藥趕送去給塔娜公主了,免得著急。”
扔下這話,墨云渡便轉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墨云渡轉離開的時候,端王覺他的眼底帶著一抹笑意。
好端端的計劃被人截胡了,難道不應該是生氣嗎?
怎麼可能還很高興呢。
錯覺,一定是錯覺!
而屋子里,再次傳來了塔娜的聲音,“你,你不要再了,別上榻啊,你給本公主下去!”
“你讓老子下去就下去?不可能的,老子今天就是要把公主睡到手!”
看樣子,是準備進行最后一步了。
端王眼角溢出得意的,正好撇見旁邊有宮路過,直接住。
他給宮懷里塞了一把銀票,又往里塞了顆藥丸,低聲惡狠狠地警告,“想活命的話,就給我聽好,現在去夜宴上,說你聽見這邊有靜,好像是塔娜公主被人欺負了。去把大家都給本王喊過來,但不許提到本王!”
宮嚇得兩戰戰,幾乎要哭出來了,“端王殿下,我、我不想死啊,求你放過我吧。”
“不想死還不快點去照做?”端王將一把推開,“這毒藥一炷香的功夫就會毒發,若是你那時候沒帶人過來,就等著七竅流吧!”
聽聞這話,宮連滾帶爬地朝著夜宴的方向跑去。
很快,夜宴上的人便都來了,烏泱泱一大片,全部都是來看熱鬧的。
為首的是皇帝和皇后,兩人臉上都帶著急切神。
再然后是塔爾和元朗,臉上則掛著怒。
時機,端王適時從假山后頭出來,打算直接將門給踹開,當著眾人的面來個英雄救。
哐當!
人剛到門口,還沒來得及踹門呢,門就從里頭被打開了。
紫檀木的大門正好拍在端王的臉上,鼻梁有種要斷裂的覺,他整個人差點直接暈過去。
“妹妹!”
“公主!”
塔爾元朗二人步伐更快了,沖上前去,直接將塔娜圍在中間。
元朗更是直接,了自己的外衫,罩在了塔娜上,里還不忘大聲說,“外面風大,你當心著涼,快穿上我的裳,這樣就好了。”
端王鼻梁痛得要死,但在聽到這話時,還是忍不住心里發笑。
都什麼時候了,還找這種借口呢?
風大怕著涼,所以才給的裳?
怕是此刻塔娜衫不整,怕被其他人瞧見,所以才藏得嚴嚴實實吧!
端王想著,迅速收拾好表,捂著鼻子走上前,語氣同樣關切,“塔娜公主,你沒事吧,本王方才隔著老遠就聽見了你的呼救聲,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塔娜搖頭否認,“沒有啊,我很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
端王一記眼刀,遞給站在皇帝旁的宮。
宮懼怕毒發七竅流,害怕得全抖,還是著頭皮開口,“有、有危險的,奴婢剛才聽見,聽見屋子里有男人的聲音,好像是意圖對公主不軌。”
端王心中得意,面上卻保持著震驚,“大膽,這種話是能胡說的嗎,玷污了塔娜公主的清白,你這條命都不夠賠的。”
宮更加慌張了,“奴婢不敢撒謊的,是真的,奴婢當真聽見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屋子里便再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老子今日也真算是回本了,居然睡到了公主。”
什麼?!
眾人臉大變,約約都帶著期待。
能撞見這種事,誰不好奇啊。
到底是誰敢在皇宮里頭茍且,而且還是對塔娜公主……
嘖,真想看看這麼有種的男人到底是誰。
畢竟若是現在不看的話,等到殺了,可就再也看不見了。
“妹妹,你的屋子里怎麼還有別的男人,是誰,我要進去殺了這個男人!”塔爾徹底憤怒了。
他立馬就要沖進去。
塔娜趕攔住,“沒有誰,阿哥你冷靜點,我沒傷的。”
勾蘇也在此刻站出來,急吼吼地開口,“就是啊塔爾王子,要不然這件事還是等督主過來再說吧。”
“這和墨督主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等到他來?”元朗蹙眉問道。
勾蘇張了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支支吾吾的,卻只能重復那句話,“總之,等督主回來再說吧。”
眾人不著頭腦,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等墨云渡。
但端王知道。
無非就是這個局是墨云渡布置的,所以果要墨云渡親自來收。
勾蘇這麼著急阻攔,就是怕有人坐收漁翁之利。
可惜了,他就是要當這個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