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澤聽到這話,頓時一肚子悶氣。
還他周?
周?!
前面接吻的時候乖乖喊他赫澤哥,現在喊他周?
“放心,老子比你玩得起!”
說完他啪地掛了電話。
周赫澤看著手機冷呵一聲,“又故意釣老子!”
章俊悄悄看了眼后視鏡,“傅小姐看著應該不是這種人吧。而且這段關系,不一直都是澤哥您掌握主導權嗎?”
他小心翼翼問道。
周赫澤往后靠,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主導權嗎?
看著是他有主導權,實則那小妮子每次都拿他,還時不時用那雙漂亮的眸子勾引他。
面上不說拿的話。
每次見面用的眼睛說。
次次弄得他只能生氣小半天。
看著溫溫婉婉的一個,實則骨子里跟小野狗一樣。
還是那種慣會哼哼唧唧咬人的屁大點的小野狗。
周赫澤回了金樾府,但車子剛駛地庫,他又來了句:“去鉑金國際。”
剛剛這麼氣。
今晚睡床!
男人徑直去了傅耘的公寓,全然把的屋子當他家。
……
翌日。
天氣似乎很好,老宅庭院外的格外明亮,蔣羿軒過來接傅耘去酒店化妝換禮服。
訂婚宴在蘇城一家五星級酒店。
時間在晚上六點。
他們午飯之后過去準備。
酒店房間,傅耘在一旁坐著讓化妝師弄造型,蔣羿軒在外面客廳坐著等待。
不多時,栗筱來了。
是傅耘最好的朋友。
栗筱進來時臉黑沉沉的,瞥了一眼蔣羿軒,直接毫不客氣來了句:“真是好白菜被豬拱了!”
蔣羿軒原本想客氣打聲招呼,結果一抬眼,就被栗筱罵了這麼一句。
“……”
栗筱徑直去了里間,傅耘正在化妝,看見過來,笑喊:“筱筱。”
栗筱一屁坐在邊上的大床上,低聲音說:“我就拍了幾天的戲,你們就辦訂婚宴了。”
“兩家早就定好的日子。”
“可你之前不是說——”栗筱看著正在化妝的人,又收了話頭,到傅耘耳邊小聲說,“不是說不會結婚?”
“訂婚不算。”
還得再等一下時機。
因為訂婚之后,想進傅氏集團。
“怎麼不算?”栗筱滿眼焦急,“我人都急死了。”
傅耘笑著哄:“別擔心,我沒事的。”
栗筱看著眼底平靜的笑意,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只能默默收了那些想罵蔣羿軒的話,然后盯著化妝師的手法,仔細修飾的妝容。
和渣男訂婚就算了。
妝容必須麗!
外面套房的客廳里,蔣羿軒握著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余馨發來的。
【這個別墅好大,我有點怕怕的,你晚上宴會結束,可以來陪我嗎?】
蔣羿軒:【今晚不行。】
今晚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要陪傅耘的。
之前也就算了,今晚都訂婚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也該更近一步了。
余馨又發:【為什麼?】
蔣羿軒:【你說呢?】
簡短的三個字,余馨看到消息一愣,頓時不敢再發。
知道今天是蔣傅兩家訂婚的日子,蔣羿軒也給代過,可心里還是不甘心。
傅書雅那樣的人都能斗得過,一個傅耘還不是簡簡單單。
不過眼下蔣羿軒都這麼說了,自然不好不識時務,只能默默裝作懂事模樣:【我在家里等你,你忙完再找我就行。】
蔣羿軒關掉手機。
他起走到房間門口,看著屋里正在化妝的人兒。
傅耘的皮很白,穿著白禮服襯得就更白了,像雪一樣。
如今致淡妝點綴。
更是得不可方。
網上的人都說傅書雅雖然緋聞多,但人是真漂亮真。
但此刻看著傅耘化了致妝容后的樣子,他到覺得傅耘若是能進娛樂圈,在清冷溫婉賽道的貌上,一定是頭籌。
今天很。
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
看著白皙的香肩,蔣羿軒結微滾,有些期待今天晚宴之后的時。
……
晚上六點,宴會開始。
蔣羿軒帶著在宴會廳門口迎賓,都是蔣家和傅家各自的親戚朋友,大部分都是生意上有頭有臉的人。
不多時,周赫澤到了。
一暗紅的綢緞襯在里,搭著黑馬甲和黑西,手工定制的锃亮皮鞋。
明明是完全的商務風格,可配上他那張冷峻的致面容,反倒有說不出來的桀驁與野勁。
蔣羿軒見到他人,面帶微笑,上前招呼:“周到了。”
周赫澤客氣一笑,順帶看向一旁的傅耘,眼底多了幾分似笑非笑的味道說:“兩位訂婚快樂。”
“多謝。”
蔣羿軒來禮儀小姐,讓對方帶著周赫澤座。
他的位置原本安排在主桌邊上的男方朋友那桌。
連名牌都放在那里。
誰知他到了之后,徑直走向方主桌,坐在了放著傅釗銘名牌的位置上。
不遠正在招呼賓客的傅遠安瞧見他,連忙上前:“赫澤來了。”
周赫澤站起子:“傅叔。”
傅遠安看了眼他后傅釗銘的位置,正開口,周赫澤先解釋道:“傅大哥今晚有事無法出席,這個位置我代他坐。”
能有這好事。
傅遠安高興還來不及。
他連忙笑著說:“行啊,都行。耘耘自小就喊你哥哥,坐這也名副其實。”
四周不賓客都看了過來。
蔣羿軒微微蹙眉,心想周赫澤什麼時候跟傅釗銘關系這麼好了?
上次周赫澤為傅釗銘升遷的事開口,如今又直接代替傅釗銘坐在方主桌的位置上?
更何況他坐那里。
不就代表他是方那邊的人脈關系,跟他男方沒什麼關系嗎?
還是坐傅釗銘大舅哥的位置。
這個位置在任何兩姓的婚宴上,可都是最重要的。
一時間,四周的賓客都開始圍向方主桌的位置,跟周赫澤客氣寒暄敬酒。
蔣父蔣母看到這場面,兩人對視,面面相覷了下。
蔣羿軒心里有些不高興,轉頭問傅耘:“周赫澤什麼時候跟你大哥關系這麼好了?”
傅耘:“……”
能說是喊周赫澤坐那的嗎?
“大哥的事,我不知道。”
“……”
賓客來的差不多,蔣父蔣母招呼他們到里面去,一會準備開席。
主持人的聲音在主席臺前響起,傅耘有些心不在焉,但面上還是撐著禮節,跟著一塊去敬酒。
蔣羿軒要挽著他。
傅耘照做。
兩個人走到主桌開始敬酒。
父母之后,便是周赫澤,他站起子,眼底和角總斂著一抹似笑非笑。
蔣羿軒一心想和周家搭上關系,看見周赫澤,他臉上笑意滿滿:“您今晚坐傅大哥的位置,那按照禮節,我是不是得喊您一聲大舅哥才對。”
他是風度翩翩,意在幽默玩笑。
傅耘卻險些沒繃住,不由得心口一,張地咽了咽嚨。
周赫澤視線幽幽落在傅耘挽住蔣羿軒胳膊的手上,握著酒杯說:“傅耘小時候一直喊我赫澤哥,蔣公子要是不介意,這聲大舅哥我也是能應的。”
傅遠安在一旁笑得合不攏,連忙附和:“赫澤這話確實沒錯,耘耘打小就喊他哥哥。”
何啟蘭也跟著高興。
傅南星剛剛才到,一坐下周赫澤就在邊上,驚訝之后也是滿臉笑意。
四周的目時不時看向這邊。
蔣羿軒覺得雖然周赫澤沒坐在男方那邊,但也算攀上了關系,心里高興:“那行,這杯酒,我單獨敬舅哥一個。”
周赫澤卻說:“你們訂婚之喜,自然要兩人一起敬。”
說完。
他目幽幽。
看向傅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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