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星聞言不自覺輕咳了一聲,咽了咽嚨,一句話沒敢多說,只默默在一旁沙發坐下。
不過目前看來,況跟沒有任何關系,蔣羿軒那邊也只查到傅耘頭上。
而好巧不巧,酒店監控被人為破壞。
也就是說,就算他們事后調查,也查不到傅南星的頭上。
想到這里,傅南星心里松了口氣。
而蔣羿軒面對三位長輩的疑,閉了閉眼去除心中的躁氣,才繼續說道:
“我讓小沈去后臺調查,有人承認是傅耘給他錢,讓他做的。”
“事后我也當面問了傅耘,說沒做過。我心想這麼多年的,也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就相信了,以為是被陷害的。”
“可現在想想,恐怕不是。”
蔣羿軒語氣越說越篤定。
“這件事無論對傅家,蔣家,以及不小心被牽扯進來的周赫澤,都沒有好。”
“傅書雅也是,為娛樂明星,之前再怎麼鬧緋聞,也沒曝過這麼大尺度的照片,現在網上罵聲一片,也沒討到什麼好。”
“唯一的獲利者,只有。”
只有傅耘。
“為了自己一個人的利益,不惜把我們所有人推到火坑里!”
一想到這個可能。
蔣羿軒心里涌起一無名火。
他就說訂婚前一晚,自己和在古街散步聊天的時候,為什麼這麼冷靜?
還說什麼以后各玩各的。
沒想到是留有后招。
就想著訂婚宴上弄出點靜,趁機退婚!
傅遠安聽到這些話,表越來越復雜,眉頭越皺越。
“可耘耘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歡你嗎?就算你和傅書雅鬧過幾次緋聞,也都原諒你了。”
蔣羿軒搖了搖頭,聲音沉重。
“可前前后后,跟我提過很多次退婚。看來,是真的變心了。”
他原以為傅耘只是為了氣他。
說說而已。
現在看來,只怕是認真的。
話落,傅南星也補了一句:“難怪那晚聚餐,大哥送訂婚禮,都沒有要。原來沒想好好訂婚!”
屋陷短暫的沉默。
窗外的天似乎有些沉,烏云布,不見晨曦。
蔣建華臉很是難看:“這麼說,一切都是你們傅家造的!”
高琴聽到這話,覺得不太妥,連忙扯了扯丈夫的手。
可蔣建華毫不理會,依舊繼續說,語氣還格外嚴肅。
“傅耘要是心里覺得憋屈,可以來跟我和琴姨說。就算想退婚,和和氣氣商量不行嗎?非要鬧現在無法收拾,兩敗俱傷的地步?”
傅遠安一時啞言。
心里氣傅耘不顧大局,肆意妄為。
可他腦海中又猛然想起何啟蘭前面的說話!
他趕忙抬眸,看向蔣家三人。
“不對啊!”
“你們現在把什麼事都怪在傅家上嗎?明明是你兒子在外面沾花惹草,又把別人肚子搞大,先違背婚約在先!”
傅遠安冷笑一聲,目聚焦在蔣羿軒上。
“耘耘以前待你那麼好,把你當作大哥哥,在學校時就照顧你,你去蔣氏上班了還經常在公司陪你加班。”
“四年來,真心真意待你,你風流出軌在先,到頭來還把事怪在我們傅家人上!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傅遠安這位父親。
只要不及傅氏集團的核心利益。
只影響傅耘的個人利益。
他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可眼下,蔣家想把所有的事怪在傅家上。
那他可不同意!
傅遠安的話讓蔣羿軒微愣了下。
他腦海中閃過以前,傅耘和他從大學校校園走到如今的諸多畫面。
這麼些年,傅耘確實對他很好。
但其實對誰都很好。
對傅老爺爺,對傅家人,對朋友,還有就是對他。
溫乖巧,懂事。
以前每次和待在一塊,人就像是浸在清冽回香的春茶之中,淡然安靜,格外舒心。
是很好的。
他一直都知道。
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過乖巧,導致他覺得有些溫吞死板。
所以這才……
有了那些花花腸子的事。
蔣羿軒想到那些過往,心復雜了起來。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后只好想看一旁的高琴,眼神向求助。
高琴看兒子那樣,不免要替他周全,便和氣開口。
“傅大哥,我們并非此意。這件事羿軒也有錯,如果事真是耘耘做出來的,站在的角度,我能理解,只是這樣未免太傷元氣了點。”
“大家都冷靜一下,先把耘耘找到,再把輿論解決掉先。”
“婚約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
說完,拍了拍蔣羿軒的肩膀,示意他出去單獨說話。
蔣羿軒和母親來到外面庭院。
天氣沉,蔣羿軒面更是難看。
高琴著兒子,語重心長道:“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還想不想和傅耘結婚?”
蔣羿軒看向母親,腦子里閃過傅耘溫婉約的眉眼。
沉默了好幾秒。
高琴又說:“這門婚事,你要還是不要?”
蔣羿軒終于開口:“媽,我是做了些糊涂事,但我沒想過娶別人。”
他只想過娶傅耘一個人。
從始至終都是。
高琴嘆了口氣:“你也就這點拎得清,知道耘耘是個好孩。”
“既然希婚約繼續,那從現在開始,你只做這件事——道歉認錯求原諒。其他的事,我和你父親會理。你只要能把耘耘哄好,后面所有的事都好解決!”
人哄好了!
只要這個正牌未婚妻出面。
開個記者會,發個聲明,再找專業人士做幾個AI合方面的鑒定報告。
事就能迎刃而解。
聽到這話,蔣羿軒松了口氣。但轉念又想到什麼,他蹙眉頭,心中擔憂:“要是耘耘不原諒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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