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近在遲尺的事嗎,等復檢結果一出來,我們就離婚。”
林晚意沒啥好臉。
陸燁行冷嗤一聲,通過后視鏡看了林晚意一眼:
“我有那麼說嗎?”
他當然迫不及待要和自己離婚,都把沈初初接進家門了,不就是嫌自己夾在中間礙事嗎,自己主退出,全他倆不好嗎?
“你是那麼想的,我知道。”
林晚意調低了一點座位,又將雙手疊放在肚子上,擺出一副不想和他繼續說話的架勢。
陸燁行怎會不明白?
但他覺得林晚意現在這樣子,莫名有幾分吃醋的覺,還有趣的。
他按了一個按鈕,一下就把副駕駛調平了。
突然間失重,林晚意嚇得臉都白了,昂起脖子沖著陸燁行:
“想嚇死人啊!這樣很危險不知道!”
陸燁行輕輕勾,出一抹壞笑:
“你系著安全帶,不會出事,不是想睡覺嗎,給你把座椅放平了還不好?”
他這個樣子,一點不像平時那個不茍言笑的陸總,反倒像大學生之間的俏皮捉弄。
但一點也不覺得好玩。
“好好開你的車。”
陸燁行也就不再繼續逗,還心地調低了車的燈,給一個安心的睡眠環境。
……
車子穩穩地駛到陸家,全程都是均勻慢速。
林晚意在這舒服如搖籃的環境中,竟然真的睡著了,直到車子停了都沒有察覺。
看著旁一臉酣睡的林晚意,陸燁行心里有塊堅的地方正在慢慢融化。
親子鑒定的復檢結果還沒出來,這也了橫亙在他們夫妻之間最大的障礙。
他心里愿意相信林晚意沒有背叛自己,但為何最初的結果會是相反的。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得知這樣的結果,都會崩潰的,他承認,他沖了。
要不是林晚意說出做復檢,他就給這個結果板上釘釘了。
陸燁行盯著林晚意的臉看了許久,忽然發現的臉頰都小了一圈,原本圓潤的曲線都了有折角的直線。
不難想象這段時間,承的心理力。
鬼使神差般地,陸燁行抬手輕輕上林晚意的臉,在纖巧可的上停住。
睡夢中,林晚意突然覺臉上似乎有什麼蟲子在爬,睜開眼睛一看,陸燁行正盯著自己,居高臨下的模樣散發出濃濃的迫。
“干什麼!”林晚意有些慌張地。
陸燁行倒被給嚇了一跳,收回手,說道:
“你臉上有只蚊子。”
這還不到夏天呢,哪里來的蚊子,陸燁行找的理由也太蹩腳了。
林晚意不想深究,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手剛一搭上門把手,一條胳膊就按住了的手。
“陸燁行,能先讓我下車嗎?蜥蜴帶出去那麼久了,可能都了。”
陸燁行不悅地“嘖”了一聲,在心里,蜥蜴比他還重要?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進屋不方便。”
林晚意一下明白了,他不想讓沈初初聽到他倆的對話。
“你和池展博是同學?”
就知道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要盤問自己,林晚意很坦然地點點頭,又補充道:
“那個時候不太,沒想到會在江城再遇見他。”
陸燁行細細咀嚼著這話,摳出兩層意思:
林晚意和池展博之前并不,學生時代應該都是忙于學習,不會談;還有會在江城在遇見他,說明他們畢業后再也沒見過面。
他繃的表都放松了下來。
林晚意見狀,立馬問道:
“可以了嗎?現在可以讓我下車了嗎?”
陸燁行一手放在方向盤上,側眸打量著,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學生時代,有初嗎?”
林晚意頓了一下,今天的陸燁行有點不正常,問的都是什麼腦的問題。
就像一束打進那些被歲月塵封的記憶,往昔又酸又甜的水般襲來。
當然有啊,的初、的結婚對象,都是一個人。
從幻想到現實,林晚意度過了人生最好的十年,哪怕是沉浸在單相思里。
但早就放下了。
林晚意突然揚起角,笑得明又釋然:
“當然有啊。”
陸燁行一下就警覺起來,他和林晚意從未讀過同所學校,那他肯定不是林晚意的暗對象。
想到這,心像有一萬只螞蟻在拼命地爬,不是滋味。
林晚意打量他這神,看不破他此時的心思:
“干嘛這樣看著我,懷春不是很正常嘛,我讀書的時候,你不來問我,現在突然來問我干嘛?還想罵我一頓?”
林晚意就是這樣的“鋼筋直”,也恰恰反映出,向來認為陸燁行每次都是來教訓自己,好彰顯他一家之主的風范。
陸燁行垂眸看著,眼里閃過一異樣的,快到難以捕捉。
“誰?”他追問一句。
還問吶!看不出來自己都不耐煩了嗎?這個陸燁行,一直都是這副大家長的作風。
一點私也不給人家保留,太霸道了!
林晚意“叛逆”地扭過頭,冷冷地吐出一句話:
“不告訴你。”
說完,過后視鏡,又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警告他別再問了,再問就要發火了。
這樣子反而激起了陸燁行的好勝心。
纖巧手腕下一刻就被抓住,林晚意忍著疼看他,不知道這男人突然發火是怎麼回事?真的要教訓自己不好好讀書還早?
陸燁行眼很沉,是發火的前兆:
“為什麼不說?怕我收拾那男的?你就這麼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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