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一擰秀眉,十分不滿陸燁行這沒良心的話。
早知道就不救這個狗男人了,讓他被沈初初“毒死”好了。
一旁的王媽看不下去了,對陸燁行說道:
“爺,剛才要不是太太給你喂了藥,況就危險了。”
陸燁行有些不信,這人不是不得自己早日那啥,好還自由,怎麼會千辛萬苦給自己喂藥?
但看在場的其他傭人都不反駁,他也就信了。
“謝謝。”
難得聽到他對自己說一聲謝謝,林晚意擺擺手,輕描淡寫地:
“那倒不必,下回你吃東西前,先搞搞清楚有沒有忌,自己的自己都不清楚嗎?”
這話像是說給陸燁行聽的,但眼神不知不覺溜向沈初初,指桑罵槐呢!
沈初初臉一白,怕被陸燁行責怪,主承認了錯誤:
“對不起,燁行哥,我不知道你的過敏史,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放這些材料的。”
沈初初說得頗誠懇,念在“無知者無罪”,陸燁行沒有要和計較的意思。
“咳咳咳——”
陸燁行咳嗽了幾聲,突然一低頭看到自己口一大灘污漬,而林晚意前也是同樣的狼藉,怔怔地問道:
“我吐了?”
王媽點點頭,回答道:
“爺,你吐了好多,太太一點都不嫌棄,說給你喂藥咬,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趁這個機會,王媽又把林晚夸了幾句,要是這件事過后,他們不再有爭吵,該多好啊!
沈初初在一旁聽的臉都青了,自己本來想借這次機會,好好表現一下自己,沒想到弄巧拙了,還讓林晚意出了風頭。
真是太蠢了!
陸燁行的臉上也現出了愧疚的表,想不到自己給林晚意造的麻煩還大的。
一向是個干凈的人。
難為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
“爺,太太,先去洗洗吧。”王媽說道,眼看這嘔吐都要板結了,兩人還不嫌熏得慌,還能鎮定自若的說話。
這主臥里就有浴室,在這洗最方便。
陸燁行點頭應允,抬起虛弱的頭,淡聲開口:
“你們都出去吧。”
王媽心領神會他和林晚意要在這主臥里洗澡,就帶著傭人們退了出去,沈初初又賴著不走了:
“燁行哥,你現在沒力氣,我來幫你吧。”
眾人不咋舌,這未婚的小姑娘能說出這種話?還當著人家正牌老婆的面?
一看到大家異樣的眼神,沈初初也頓悟自己太快了,忙補充道:
“我是說我來幫晚意姐,一個人給你洗很吃力。”
林晚意輕笑,這小丫頭片子,腦筋轉的還是蠻快的,可惜這借口也太拙劣了。
“沈小姐,不勞煩你了。”陸燁行開口道,又沖著門口昂了昂下,示意快點走。
再堅持就討嫌了,沈初初只得跟著傭人們離開了主臥。
剛才還鬧哄哄的屋子里一下就落針可聞。
陸燁行真是被折騰慘了,嚨里既有藥的酸苦,又有食殘渣的酸臭,總之很難。
而林晚意看他這副模樣,臉上卻是冷冰冰的:
“你的小人特意給你燉的補品好喝不?”
這副幸災樂禍的臉,看的陸燁行牙陣陣發,森然的目冷冷地掃向:
“你好像不得我……”
陸燁行咬住了后半句,沒有人會自己咒自己“死”,但林晚意此刻心里絕對是這麼想的。
林晚意撇撇,說道:
“是你自己要喝沈初初做的補品,怪得了誰?”
陸燁行沒問得沒了聲,他本來不想喝的,但沈初初執拗得很,不喝不走,為了繼續安心辦公,他才喝了一小口,沒想到這一小口就差點要了他的命。
林晚意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上下打量著他,“嘖嘖”兩聲。
陸燁行被這樣子弄得有點煩,沒好氣地:
“你‘嘖’什麼?有話就說。”
林晚意背起手,煞有介事地看向門口,幽幽地問道:
“你是不是沒法滿足沈初初,所以給你頓燉了‘十全大補湯’,就把你給放倒了。”
陸燁行一聽就來了火,就要去抓林晚意的手,奈何他現在很虛弱,被一下就溜走了。
“聽聽你說的什麼話!拿我開玩笑了?”
陸燁行兩手撐在床沿上,氣吁吁地說著話,一雙深邃的眼眸牢牢盯住。
“別激,你要再暈過去了,沈初初會哭死的。”林晚意還在他。
“別提。”陸燁行突然開口道。
林晚意有些意外,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厭煩。
是因為多手多腳做了什麼“十全大補湯”,害的他罪,所以他就厭惡了?
想到這,林晚意不有點同沈初初。
的初衷一定和自己一樣,想用心做一碗湯來討好陸燁行,沒想到弄巧拙,反而惹他厭煩。
那剛才沈初初眼里滾的淚水也有幾分真實在里頭。
傻姑娘,林晚意在心里評價了沈初初一句,也給當初的自己。
陸燁行見沉默不語,并沒察覺心里這些彎彎繞繞,吩咐道:
“扶我去浴室。”
林晚意回過神來,慢慢走過去。
靠近了看,才發現,男人虛弱得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原本神采飛揚的一張俊臉此刻蒼白無華,那雙眼凹陷下去,著疲憊又空的。
看上去有幾分可憐。
林晚意對他的懼憚也減弱了幾分,又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圣母心了是不是?同這狗男人做什麼?他這樣完全是他自己活該。
陸燁行見好半天就站在自己面前,呆呆地看著自己,說道:
“還看吶?還不來扶我。”
林晚意應了一聲,扶住他的一條胳膊,想把他拉起來。
誰知,陸燁行剛一離開床,兩條就不聽使喚地了下去。
“哎哎哎——”
林晚意沒防備,就被陸燁行給帶到了床上,半個子都了下去。
“陸燁行!”
不悅地瞪著他,卻撞見男人虛弱不堪的眼眸。
“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林晚意眨了眨眼睛,看他這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便問道:
“那我沈初初來幫忙?”
陸燁行一臉黑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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