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支利箭,準地扎進的心臟。
林晚意卻覺不到痛,的心臟上早就生出厚厚的盔甲:
“陸夫人,你說的這些早就過去了,換做以前,陸燁行遇到這種事,不用你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但是現在,你另請高明吧。”
電話那頭,蔡金花也是忍著怒氣,沒想到從前唯唯諾諾的林晚意,一下就支棱起來了,都敢和自己板了。
但為了哄這個不聽話的兒媳,咬斷舌頭也得忍:
“晚意,媽知道你心里有氣,你要是鐵了心想離,媽不攔著,不過還有那一千萬的賠償款呢,你出的了嗎?”
這蔡金花,不愧是商人老婆,做什麼事都會拿錢來你。
林晚意氣得臉煞白,幾乎沖著手機嚷:
“陸夫人,這賠償款不是你主要替我出的嗎?你不好反悔的吧?”
見終于有點被自己撬了,蔡金花緩緩地出了一口氣,語氣一下就了起來:
“錢那麼好拿的?你做的絕,別怪我怎麼做了。”
牙齒磨得“咯咯”作響,林晚意萬萬沒想到蔡金花還有這麼一手。
可別以為這一千萬就能難住,林晚意直了腰桿,語氣錚錚地回復:
“陸夫人,你要反悔,我無話可說,這一千萬我會想辦法,至于要我幫陸燁行說好話,我明確地告訴你,不可能。”
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給蔡金花一點說話的機會。
下一刻,頭上像被子一擊,作痛,林晚意撐住手,痛苦地閉上眼。
太可笑了,原來自己在蔡金花的眼里,不過是個聽話的木頭人,對陸燁行有好就來哄你,沒好就將你一腳踢開。
林晚意渾冰涼,就連呼吸一口都像吸進玻璃碎渣一般痛。
那此前為陸燁行真心付出的一切,又算什麼呢?
現在陸氏集團遭的危機,完全是活該。
陸燁行敢用沈初初做茶葉大使,他就沒想過會被記者看破嗎?被看破后他就沒有手段力挽狂瀾嗎?
還會得蔡金花親自來哄自己去挽救公司危機嗎?
林晚意悲涼地笑笑。
這時,手機毫無預兆地“噼里啪啦”作響,聽著像是微信的聲音。
點開來看,原來是三人閨群里“炒起了螺螄”。
劉月:我天,看了新聞沒有,那幫記者的眼是真毒啊,咋就識破這個茶葉大使和陸燁行關系不一般!不愧是娛記啊!
還發了一長溜的新聞截圖。
溫羽:別在群里發,那些網友都咋說晚意的,跟抹了屎一樣臭,看到睡都睡不著了。
一句話提醒了劉月,趕要撤回,可是已經過了時限來不及了。
林晚意冷靜地看們刷屏,心頭卻熱乎乎的,真是好閨啊,還擔心自己看見。
不過,早就翻看了這些新聞。
“我都看到了。”發送了一句話。
群里一下就陷了沉默,劉月還發來一個“抱抱”的可表。
逗得林晚意忍俊不,回復了一個“好閨”的表。
“叩叩叩——”有人敲門。
不用說就知道是溫羽,聽到林晚意應了一聲就推開了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林晚意的表。
越是風淡云輕,就越說明心的痛苦抑。
“晚意,那些都是鍵盤俠說的混賬話,都為了給自己引流呢,別理他們。”
“當然,我知道這幫人的用心,要是氣到了自己,就太蠢了。”
林晚意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一副不把事掛懷的樣子。
溫羽也被這個笑容染,遞給一瓶薰草油,說道:
“這個氣味很好聞的,有助睡眠,你放在床頭。”
林晚意拿過來,用手扇著嗅了嗅,眼前一亮:
“不錯啊,謝謝。”
溫羽道了聲“晚安”就離開了林晚意的臥室。
一走,林晚意又翻出那些網友的評論來看,事比想象中發展地還要迅速。
甚至有人還編造出了許多莫須有的節,林晚意看著哭笑不得,這些人有這麼好的腦,怎麼不去寫小說,真是浪費。
不過奇怪啊,陸燁行沒有第一時間將這樣嘈雜的聲音平息下去嗎?
以他一向的雷霆手段,他怎麼能容忍這種人攻擊的事發生,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陸氏集團的票下跌?
或許,他在想什麼大招?
總之不管這件事后續發展如何,夠他撓破頭皮的了,呵呵,陸燁行,你也有今天啊!
這麼一想,再看那些網友對自己的惡意揣測,也就不那麼心梗了。
將那薰草油放好,就去浴室洗個澡,地睡上一覺,明天又是個好天。
正當翻開柜準備找換洗服之際,手機又叮鈴作響。
這回又是誰?拿起一看竟然是江瀾,他從來不在晚上打電話給自己,肯定是有什麼大事,那個護士小文找到了?
“還沒睡?”江瀾開口先小心地問有沒有休息。
“還沒呢。”林晚意回答了一聲,等著聽他會說出什麼大事來。
江瀾沉默了幾秒,言又止,又十分擔心,好不容易組織好了語言:
“晚的了,我還以為打不通呢,心里裝了事吧?”
林晚意神一頓,果然江瀾也看到了那些八卦新聞,他也和溫羽、劉月的心一樣,怕自己看到了心里難,這麼晚了不放心來問問。
“怎麼會?”林晚意故作自然地,“都要離婚了,那些新聞和我沒有關系。”
江瀾眉頭一皺,以他的判斷,陸燁行這次絕對不會離婚,反而會拉著林晚意做出恩夫妻的樣子,給看。
不這樣,他的產業就要毀于一旦了,陸燁行怎麼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眼下,無論林晚意答應不答應,都要委屈。
“晚意,要是陸燁行不答應離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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