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氤氳中,兩人四目相對。
謝溫言醉眼深深,帶著一捉弄完人后的笑意:“所以你說來例假,是騙我的對不對?”
“我……”
說話間,謝溫言低下頭埋首在脖頸輕輕蹭著,嗅上甜膩的花香,“我算過日子,不是這幾天。”
他吐息出來的氣息像是火源,燙得周綰寧瑟了下,而他的話,則讓心一凜。
沒想到,他竟然連這種事都記著。
倒不是為之,而是驚詫于他做那件事的熱忱,竟然還會記得的生理期。
看來,今晚確實逃不過去了。
周綰寧輕咳一聲,故意岔開話題:“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些。”
周綰寧愣了下,急忙撐著他的膛,想把自己支起來:“謝溫言,你不能醉。我來,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謝溫言將手放到的纖腰后,微微用力一攬,讓上的再度墜進自己的懷里。
“你覺得現在……我有和你談事的理智嗎?”
周綰寧神出無辜,最終鄭重其事道:“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謝溫言打的雙膝,讓坐在自己的勁腰上。
而后他徑直坐起,侵略十足地湊過去,與面面:“那就……邊做邊聊?”
周綰寧再次被他的直白嚇到。
以前的謝溫言雖然在那種事上強勢,但好像不曾像現在這樣直白。
慌張地想要掙扎,卻被他用大掌扣住雙手到了后,以至于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
隨后,他的雙湊到耳邊,輕輕含上的耳垂,氣息熱又纏人。
周綰寧為了保持理智而屏住的呼吸,頓時一瀉千里,整個人也像泄了力一樣,松松垮垮地陷在他懷里,無可救藥地丿栗起來。
那是最脆弱敏銳的地方。
他清楚,卻又熱衷于玩控,并且紳士十足地照顧到每……他知的能讓心都潰敗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他真的很喜歡在那種事的時候,看到招架不住求饒的眼神。
半晌后,周綰寧著熱的吻,徹底陷在被他勾起的意迷中,時不時嗚咽著他的名字。
謝溫言傾過去,將眼尾忍不住泛淚、下方忍不住淌水的人攏在懷里安:“三個月不見,你對我有任何反應,都是正常的。”
周綰寧沒有思緒,只是抓著他的襟小聲嗚咽:“謝溫言……”
這三個字,是到達時的救贖,也是迷失時的尋求,是擁有時的饜足,也是失去時的慌張。
附在耳邊的磁沉聲音,耐心又溫地哄,告訴,他在。
不止在前,也在。
最后,謝溫言抬起的雙膝擱置在浴缸壁上,看向的眼神炙熱又堅定。
他的話語是求,眼神也在勾著:“周綰寧,要我嗎?”
如果是平時,周綰寧會瞞心真正的想法,不表任何緒。
但在這種時候,喜歡被他用力“疼”,就好像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深深護著。
手輕他的臉頰,主抬頭吻上他的結,告訴他——
要的,現在很需要他。
*
浴室里的熱水從溫熱變得涼,玻璃上的霧氣也漸漸淡去。
謝溫言清理好兩人上的痕跡,將已經累睡過去的周綰寧裹進他的睡袍里,打橫抱回客臥的床上,還幫掖好了被子。
他拎起外套,走到臺外煙。
猩紅的火是黑夜中無法及的暖源。
男人俊秀的臉在煙霧中有些不真不切,多了幾分凌厲。
原以為今天會是兩個人難得的坦誠相待,卻沒想到周綰寧心里的營壘還是堅固得讓他無法撬開。
有事找他商量,他很高興。
至說明需要他,會依賴他。
只是沒想到,是來“求”他陪一起去看的媽媽。
也就是說,哪怕到了現在,也還未將他當做是的丈夫,以至于連跟一起去看岳母的“本該”,都是想靠引讓他幫忙。
或許兩年了,都還沒忘掉那個人,也不曾將他放在心上。
謝溫言沉下眼眸,回屋看了眼睡的周綰寧,掃走心里的不舒服,轉從臺離開。
*
次日清晨,醒來沒看見謝溫言的周綰寧,呆愣在床上許久。
兩個人沒多,不過記得以往的
每一個被他用力疼的晚上,第二天一早,他總會給溫的事后照顧與“意”溫存,避免排斥與他下次歡愉。
除了年他急于出差的那次,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拔吊無的時候。
果然,男人在深陷于那件事時,所表現出來的意都是假的。
周綰寧嘆了口氣,去往浴室洗漱。
在浴室刷牙時,隨意瞥了一旁的垃圾桶,怔住了。
里面躺著兩只拆封了的包裝盒,還有三個用過的套。
霎那間,周綰寧的面變得緋紅,默默將垃圾桶踢開,選擇眼不見為凈。
只是看著鏡子里自己的“慘狀”,還是沒忍住在心里唾罵了謝溫言一聲“禽丿”。
只見脖子以下的區域,沒有一塊是好的,上上下下遍布了昨晚他留下的痕跡,還有那或深或淺的吻痕。
果然,他是個天生的資本家,不會在任何利益換中吃虧。
不過是讓他答應陪去看媽媽,他便像是要將吃拆腹一樣,恨不得把這三個月沒吃到的滋味全部細嚼慢咽一遍。
只是昨晚謝溫言到底答沒答應自己的請求?
只記得在自己說完找他的目的后,謝溫言的眼神眼可見地郁了幾分。
再后來……
他猛地沖刺起來,打斷了所有的思緒,讓高懸在云端搖擺不定,直到失控后昏睡過去,乃至今早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印象都沒有殘留。
周綰寧搖搖頭,覺得自己還是得繼續鍛煉鍛煉,以免哪天被他做死,為京市桃新聞的頭條。
*
因心里一直惦記著要去媽媽那吃飯,所以白天在兒園里的時間,周綰寧覺得無比漫長。
幾乎是一下班,便飛速趕往了盛坤集團樓下。
沒有盛坤的門卡,也不好意思去打擾謝溫言及其助理,便一個人坐在樓下的咖啡廳里等他。
一個小時前發給謝溫言的消息,大意是下班后來接他,希他別忘了。
但估計他還在忙,所以不曾回復。
而媽媽也發來了不的消息,詢問今晚謝溫言是否會赴宴,都給了肯定的答復。
時間在咖啡店的人來人往中漸漸流逝。
終于,五點一到,大樓電梯上運輸下來一批又一批的白領。
他們或是離開,或是來買上一杯咖啡,繼續在玻璃幕墻前辦公。
偶有人湊在一起吐槽上班遇到的事。
周綰寧本無心去聽什麼,直到們口中出現了“謝溫言”三個字,的注意力就像是黏在了那些八卦上,有些挪不開。
“今天的高層會議從下午一點開到現在了吧,竟然還沒開完,聽說謝總還發了好大的火。”
“哇塞,謝總竟然還會發火?他總給人冷冰冰的覺,我還以為他從不發火,也不知道他發起火來是怎樣的。”
“可嚇人了。嘖,你可不要對著這樣的頂級資本家犯花癡,起一些不該起來的心思。”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就算我有賊心,也沒賊膽啊。謝溫言不是已經結婚了嗎,雖然不知道他老婆是誰,但我也不至于去做小三。”
“那就好。我可告訴你,謝家不是什麼好混的。”
“你想啊,這次他剛回來,集團里那些尸餐素位的‘皇親國戚’,就被從上到下一擼到底!可見這豪門里黨派紛爭有多嚴重,咱們后面沒啥靠山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嗯!”
兩個人端起咖啡,聊著走遠了。
待在原地的周綰寧暗暗慨,原來回來后,謝溫言那麼忙,難怪好幾次在家開會到夜半。
那他今天還有時間陪自己去嗎?
忽的,不遠有道疑的呼喚聲響起:“綰寧?”
周綰寧抬眸看去,是謝溫言的私人助理林晗。
在確認是本人后,對方連忙快步過來:“你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一個人等在這,謝總要是知道了……”
“我也是剛到,想買杯咖啡。”
說著,周綰寧看了眼時間,“謝溫言他還在樓上開會嗎?”
“嗯,還在開會。不過您找總裁是有什麼急事嗎?我待會兒就去會議室幫您轉告。”
周綰寧愣了下,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只能用面前的咖啡來掩蓋自己心里的一訝異。
原來謝溫言還沒和林晗說,今晚他要和出去吃飯的安排?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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