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若華被這話驚地愣住了,他想說不是的,那日就是他救了被人圍住欺負的孟合歡,而孟合歡因為激他,更是送了無數好東西做謝禮。
只是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那日的記憶就如迷霧一般,他竟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怎麼?失憶得了離魂癥的是孟合歡,你不會也失憶了吧?”宋輕時諷道。
“是沒有臉想起來吧!你借著那日恩作威作福,怎麼欺負孟合歡的?如今是一點不敢說出來嗎?”
蕭若華抬起眼睛,一把將宋輕時抓住,撞到后的梨花上,梨花紛紛揚揚而下,如夢似幻。然而,他二人卻劍拔弩張,眼眸的瞪著對方。
“原來你是為了合歡啊!宋輕時,無論你如何想,合歡就是喜和我往來,就是喜為我搜尋一些孤本劍譜,喜歡為我花心思,怎麼,你是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你!”宋輕時被這一番話氣的不知如何是好,而他的功夫不如蕭若華,此刻被他按到樹上,更是牢牢掙不開,于是只得憤憤向前踢去,然而卻被早有準備的蕭若華一腳踹開,重重跌在樹上。
“你又如何?你以前做了這麼多錯事,還妄想孟合歡原諒你,喜你嗎?”宋輕時忿忿道,有些輕蔑地看著眼前的郎君。
這一番話說到蕭若華痛。
“你不就是仗著合歡是個十分記恩的人嗎?容忍你,記掛著你,愿意為你做一切能做的事,無論多麼累,多麼難堪,都念著你當日救命之恩。然而你呢?你居然恨!一個騙子,裝做人家的救命恩人,得了那麼多不屬于你的好意,竟然記恨合歡!蕭若華,你真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
著宋輕時脖頸的手緩緩,他的臉漲的通紅,雙手不停掙扎。
“直到如今,你還做著白日夢,那日你害死了萬福,真以為孟合歡會放過你嗎?如今,可是記不得你了,什麼救命之恩,不過是放屁!”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放開,這個樣子好看麼?今日清明,這里的人這麼多,讓大家看見,燕京的笑話又多了一則,難道回去家里不責怪嗎?”白毓連忙勸道。
“宋輕時,你以為你算什麼?為何以前你不說,合歡出嫁前,你什麼也不管,怎麼如今來尋我麻煩,你以什麼份來罵我?”蕭若華咬牙切齒道。
同時,他一拳過去,打到宋輕時仙君一般的清冷面孔上,驚的衡大一聲。
“是,我后悔了,我不應該和你們一起,將推攝政王府,為什麼上天就這麼捉弄人?什麼偏偏就失憶了!對那個世子那麼好,一點也記不起我!”
“都怪你們,你們想出什麼蠢笨計策,竟讓去嫁人,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只要人家對好一些,就恨不得把自己全部家都給別人,如今倒好,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他眼睛那般紅,更帶有瘋癲暴戾之,然而此刻卻拖著一點哭腔,仿佛傷心至極的模樣,竟莫名讓人厭不起來。
蕭若華此刻手掌一松,宋輕時從樹上落,發出震天地的咳嗽聲。
言旐此刻跑過來憤怒道:“好啊,又是孟合歡,到底要把我們禍害到什麼地步才甘心?”
宋輕時諷刺道:“禍害?言旐,這個詞居然能從你上說出來,可是將你當做小妹妹一般,你竟然能如此倒打一耙?”
“什麼小妹妹,我也不稀罕,”終于忍不住沖過去拽住肖若華的袖:“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個把看的珠玉一樣。若華,咱們可是未出生就指腹為婚的,十幾年的誼,你難道真的要與我退婚嗎?”
蕭若華冷冷地看著衡一眼:“是,我要與你退婚,所以衡,你莫要再糾纏。”
“哪怕最近你被蕭伯伯行了家法,關進祠堂,你也要退婚嗎?”言旐格外倔強地問。
“是,無論如何我也要退了這門親事。”蕭若華也格外堅決。
言旐忽然大笑起來,句句指責:“平日里也沒見你們這般瘋魔,一個個見了不是冷嘲就是熱諷,怎麼如今竟忽然變了態度,不顧兄弟義,不顧十幾年青梅竹馬之,是孟合歡給你們下的藥嗎?”
“如今不過是去嫁人,竟讓你們忽然發現的魅力了?”言旐將手中攥的袖子一甩,大聲諷刺道。
蕭若華卻道:“從來都是這樣好,是我,被心魔縛住,不懂得珍惜。如今驟然失去,我才明白什麼后悔,什麼痛不生,衡,不是需要我,而是我,蕭若華,不能失去孟合歡。”
“我這才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我恨不我,不在意我,這才是我的恨,這恨源于我預謀已久的。”
宋輕時忽然輕嗤一聲。
對于蕭若華,他從來都是嫉恨的。為什麼有他夢中想得到的一切,卻從來不珍惜?明明此人滿滿都是惡意,一開始出手相助也不是出于真心,只是想玩弄而已,可是他卻得到孟合歡的真心,哪怕不是男之間的意,都能讓宋輕時午夜夢回,恨得咬牙切齒,而這個人居然敢肆無忌憚浪費的心意!
衡聽到他明正大宣告自己的心意,早已經支撐不住:“好好好,你倒是看清自己的心,那我呢?堂堂一個郡主,難道就這般被你耍弄不?”
“若華,我從小就喜歡你,整日盼自己及笄,可以嫁給你做新娘子,你知道那一日我盼了多天嗎?可你呢?卻在我及笄的時候說你想退婚,你真是好冷漠,好無!”
“言旐,是我對不住你,可我不能抑住自己的心意,去娶一個并不的人。退了這門親事,你可以去找另一個著你的人,總比和我在一起糾纏痛苦,要好的多。”
“若華,那不是我想要的,衡想要的,唯有你一人啊!我并不在意你不我,如今孟合歡已經婚,明顯已經喜歡上那位世子,你就放下,和我婚吧?”
蕭若華看著眼前苦苦糾纏的子,往日刁蠻任,子一上來更是非要鬧個天翻地覆才肯罷休,可如今卻盈盈于淚,看著好不可憐,只可惜蕭若華心中卻無一憐憫。
他想起昔日的孟合歡了。
以前的衡很像,驕傲明,只是了一些聰慧狡黠,可一朝殷明瀾退婚,雖然傷心難過,卻從未哀懼祈求過,只是據理力爭,后來到事態不可違,便索放手離開,自此再不回頭。
這樣的子,才是他蕭若華喜歡的人。
“都婚了,難道你還要去做那令人鄙夷的事,去做的面首嗎?”言旐質問。
蕭若華此刻卻忽然一笑道:“就算婚,那也能和離啊。”
言旐向來對政事不敏,冷笑道:“伯父要知道你敢挖攝政王的墻角,一定打斷你的。”
“到時候攝政王在不在,還是兩說?”蕭若華隨其后,忽然得意一笑,紫衫隨風而起。
樹上的孟合歡卻聽故事聽得腳麻,聽他這麼一說,心頭涌上不好的預,難道他們要對王爺手?
心中雜,加上腳麻得,在樹上的靜就大了些。
蕭若華耳朵了,忽然厲聲喝道:“誰在樹上?”此番談涉及朝政,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他拔出手中的劍,一步一步向樹上靠近。白毓等人知道事態的嚴重,三人朝著那株茂繁盛的梨花樹圍過來。
孟合歡,此刻正是在這株梨花樹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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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驚險
◎險而又險,合歡逃出他們的包圍圈◎
“合歡?”蕭若華以為自己在做夢,可眼前那人竟真的是。
一襲青綠褶長,外罩朱砂褙子,頭上戴著金冠,配著五六的絹花絨花,看著可人。
“你怎地竟爬到這樹上?”宋輕時一見,先散去眉眼間的戾氣。還是往日一般活潑玩鬧,為了撿一只紙鳶,竟然任憑自己掛到樹上。
“孟合歡!”言旐沒想到竟會在這里看見他,那自己的一番作態,豈不是都被看見了?
“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這里做什麼?”憤怒道。有些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知曉,唯獨孟合歡不能聽見。
沒想到這郎對著郎君們是一種面孔,對著自己又是一番面孔,孟合歡趴在樹枝上,好整以暇道:“我可是先來的,是你們自己沒看見,怎好意思說我鬼鬼祟祟的?”
梨花院落溶溶月,這小娘子驕傲昂著頭的樣子,占盡人間春。
衡眼見得蕭若華對著,神都溫下來,惱怒的瞪著樹上的郎:“我們要說些私話,不方便旁人聽,請你下來立刻離開。”
“先來者先得,我還從未曾聽見這般無理的要求,若要離開也是你們先離開。”孟合歡一點也不退一步。
言旐驚奇地睜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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