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徹送孟時初到林深設計,還陪上樓。
一出電梯,就看到有工作人員在搬運盆景和一些裝飾陳設件。
好像還是往辦公室去。
江文迎上來,孟時初問,“你們買的?”
“說是姑爺定的,大小姐您不知道嗎?”江文看向霍徹。
孟時初也看霍徹,霍徹著鼻子說,“那天中午來接你吃午飯,看你這里很空曠,就定了一些。”
孟時初了然,“也是賠罪的?”
“是鬧之前就讓人去選了。”霍徹有些不好意思。
孟時初說,“我沒過度裝飾是因為這里只是臨時辦事,公司辦公樓在蓋,年后就能搬遷,打算到時候再弄這些。”
而且出差時間多,辦公室用得較。
“到時候搬過去就好了。”霍徹說完又改變主意,“不,新的辦公地要全都購置新的,我重新給你置辦。”
“沒必要,這些搬過去就好,你的心意不能說丟就丟了。”孟時初抬步往辦公室走去。
霍徹跟著,“我讓人幫你搬。”
“行。”
孟時初坐在辦公椅里,電腦已經提前被江文打開,手邊是要理的文件,右邊打開的文件夾是今日行程表。
見霍徹沒有走的意思,孟時初放下行程表,問霍徹,“今天周一,你科技公司沒有例會,還是榮宸那邊不用參會?”
留在這里算什麼?
霍徹手撐在桌沿,直接問,“不然夏云淺的事我去理?”
萬海董事長病重,對家已經在采取行各方針對,甚至連他和夏云淺的事都被抬出來,說他和孟時初即將婚變,企圖渾水魚裴氏。
他想孟時初必定是沒有心思再去理會夏云淺。
孟時初說,“我已經讓人去夏氏給夏云昊傳話了。”
要做的事,不會忘,行程表上都備注了。
不論是裴家千金的份,還是霍氏夫人的份,只要通知夏云昊,夏家會乖乖把夏云淺放出來見。
霍徹沒想到孟時初已經在辦這件事,又問,“我陪你去嗎?”
孟時初搖頭,“不用,你去了會讓以為你對余未了。”
“我沒有。”霍徹立即搖頭,“我就是覺得夏云淺聽不進去道理,也跟講不清楚邏輯,怕你那套對沒用。”
重生的夏云淺帶著前世累計的歇斯底里,不是原本這個時候該有的平和穩定,人是瘋狂的。
孟時初抬眼笑了笑,“我有法子讓聽得進去。”
“那行,等你捷報。”
霍徹離開,孟時初也投到了工作中,對于外界的議論紛紜,都沒去關注。
開了一上午的遠程會,名下好幾個公司簡報企劃理完畢,孟時初略微有些困乏,咖啡都鎮不住,就因昨晚沒睡好。
中午下班,孟時初帶著江武外出。
凱越飯店臨窗的位置,雖然是飯點時間,可用餐大廳卻只有三兩桌上坐了人。
夏云淺和夏云昊都在,見到孟時初走來,夏云昊連忙起,訕笑著出手,“霍夫人您好,我們也才來……”
“霍徹不在,喊我孟總就好。”孟時初沒有理會對方想握手的舉,繞過直接坐到對面的也椅子里。
夏云昊尷尬的收回手,坐下后好奇問,“不知道孟總相邀,是為了什麼事嗎?”
“孟總放心,前天的事只是意外,不是我們故意跟蹤您和霍總……”
夏云昊率先解釋。
他們本惹不起霍家,所以當意識到霍徹是真的跟夏云淺斷絕關系后,他們也不敢再去糾纏,而是給夏云淺安排了新的婚事。
本來還想著跟霍徹斷了,怎麼也能跟蘇家聯姻,哪知道蘇澤州同別人訂了婚。
只能安排夏云淺跟別人結婚,為夏家謀取利益。
誰想夏云淺假裝聽話,然后跑了。
差一點,就真讓登上了飛機。
沒有理會夏云昊的自言自語,等他說完停下,場面靜下來,孟時初才開口,“我跟夏小姐聊幾句。”
夏云昊被噎了一下,找補道,“孟總,我這妹妹子怪異,我怕傷害你。”
孟時初盯著他,不說話,夏云昊只得不不愿起。
離開前,他提醒夏云淺,“不許做傷害孟總的事,也不許說孟總不想聽的話,知道嗎?”
夏云淺側眼,眼中滿是幽怨。
夏云昊冷眼瞪,低聲音提醒,“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我收拾你!”
等到夏云昊離開,服務員也開始上菜。
陸陸續續上了六菜一湯,將小長桌都快要擺滿了。
服務員退下,孟時初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而是自顧吃了起來。
終是夏云淺沒繃住,“孟時初你不用跟我繞彎子,我送到你公司的文件你看了吧?”
“寫得不錯,你可以考慮去寫小說。”孟時初沒有否認。
夏云淺雙手扣著桌沿,“你難道不好奇霍徹的結局嗎?”
“這就是你沒有繼續送的原因嗎?”孟時初笑。
卡在結局那里,的確很吊人胃口。
可惜一向不是好奇心特別重的人。
“你難道不是為了這件事找我的嗎?”夏云淺反問。
孟時初笑,“你覺得是?”
對方的淡然讓夏云淺慌了些心神,強制自己鎮定下來,“孟時初我告訴你,我是重生回來的,霍徹也是,他沒有跟你說過你的結局吧?”
孟時初挑眉,手指了指自己太,對夏云淺說,“我覺得你應該先治治腦子。”
“你不信?”夏云淺咬牙,為什麼這麼說所有人都覺得是瘋子在異想天開?
蘇澤州不信,夏家人不信,孟時初也不信。
都不相信!
夏云淺沒來由的憤怒,直接就說,“結局就是我以局報復霍徹,我想要他死,他果然被抓了。”
見孟時初神沒有容,夏云淺咬著牙繼續說,“霍徹太我,我要什麼他都給我,包括他的命。”
“原本霍家是可以救他的,但是他不想我難過,就主認罪,求了個死刑。”
“死前他還斥巨資為我籌備一支醫療隊伍為我治療,就連我被人那樣了他還要跟我結婚,他真是把我刻進了骨子里。”
“孟時初,你和霍徹只是商業聯姻,你們之間沒有,只要我去找霍徹,他還是會選我,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孟時初沒有回答,只是往碗里盛了兩勺湯。
而緒上頭的夏云淺雙手拉桌子傾向前近孟時初,“演一場戲,我們一起被綁架,你看霍徹是救我還是救你。”
孟時初抬眸,眼里噙著一抹笑,那神態讓人不明所以。
忽的,端起盛了湯的碗,過去,傾翻。
滾燙的湯淋在夏云淺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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