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消散前的最后一秒,葉嫻看到的是顧一鳴從地上爬起來的影。
怪疏忽了,確實沒想到顧一鳴會做出這種事!
顧一鳴趕慢趕趕在葉嫻摔倒地上的最后一秒前接住了葉嫻。
他目有些復雜,可還是毅然地把葉嫻一個橫抱抱在了懷里,從酒店后門溜了出來。
為了掩人耳目,他把葉嫻盛大的婚紗擺撕掉了,只留到葉嫻小肚下方,又把自己的外套蓋在了葉嫻上,遮住了葉嫻的臉和顯眼的婚紗。
酒店大廳里的人們都在討論著顧時川和葉嫻,倒沒人注意到角落里顧一鳴奇怪的舉止。
一直到上了車,顧一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用提前準備好的麻繩把葉嫻五花大綁地放在后駕。
看著葉嫻恬靜的睡,顧一鳴有些于心不忍,可想到危在旦夕的許沁沁,他的神還是堅定了下來。
葉嫻跟許沁沁不一樣!葉嫻有自保能力,即使落到了劉鑫手里,也能生存下來。
而許沁沁不能,要是見不到葉嫻,狗急跳墻的劉鑫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劉鑫什麼都沒有了,瘸的桿司令一個,他當然什麼都不在乎了,惱怒的他,一定會殺了許沁沁泄憤!
不知過了多久,后座的葉嫻才悠悠轉醒。
看著窗外急速倒退的陌生背景,葉嫻瞬間覺察到了如今的局面,目一點點冷了下來。
“為什麼綁我?”
前面開車的顧一鳴聞聲一僵。
他有些不敢面對葉嫻。
可很快,他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沉著聲音開口:
“不要怕,我只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戲,很快就好了,一定不會讓你傷的!”
相比于顧一鳴的焦躁不安,葉嫻顯得異常的平靜。
過車頭鏡看向駕駛座上的顧一鳴,問道:
“那你總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需要怎麼做,你打算怎麼做才行吧?要不然你讓我如何配合你演戲?”
顧一鳴著方向盤的手微,出乎意料的葉嫻居然沒有掙扎也沒有鬧,反而十分地配合他。
葉嫻越這樣,顧一鳴心中的愧疚越勝。
越發想著一定要確保住葉嫻的安全,不能讓傷。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不準備去參加顧時川和葉嫻婚禮的顧一鳴收到了劉鑫的來信。
劉鑫讓他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必須把葉嫻帶過來給他,讓顧一鳴用葉嫻來換許沁沁。
劉鑫接連給他發了許多張許沁沁的照片和視頻。
照片里,許沁沁被五花大綁在凳子上,上的服全部被暴力撕下,只留下重點部位遮的料。
廣著的上,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青一塊紫一塊,染紅僅剩的料。
視頻里,許沁沁淚流滿面,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
“一鳴,救救我,我好疼,我好害怕,快來救救我,他要殺我,我不想死一鳴……”
許家雖比不上現在的顧家,到底也是名流,許沁沁從小生慣養,哪里過這樣的罪。
看到照片和視頻的顧一鳴,腦袋嗡的一下,除了不可置信就是心疼。
照片里許沁沁的眼睛空又絕,他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許沁沁,顯然是被嚇壞了。
不管怎樣,他不能看著許沁沁死而無于衷!
“那你為什麼不選擇報警呢?或者出顧家的勢力,找到一個劉鑫應該很簡單才對。”
葉嫻扯了扯角,眸子里是一派冰冷。
劉鑫跟許沁沁之間還沒有什麼大仇,他都能下此狠手,那呢?要是落到劉鑫手里會是什麼下場,顧一鳴難道沒有想過嗎?
“不能報警!那個該死的劉鑫說一旦發現毫異常,就立刻要了沁沁的命!我不能去賭!”
葉嫻角的冷漠更勝,“那就可以拿我去賭是吧?顧一鳴,你應該知道,劉鑫恨我,比恨許沁沁多恨千倍萬倍。”
顧一鳴眸子閃爍一下,沒有降低開車的速度:
“葉嫻你放心,我的人已經到了周圍,必定會護你周全,等見到劉鑫,立刻就能把他拿下!”
“而且你跟沁沁不一樣,你手好,不會這麼被。”
葉嫻聽著,住了自己翻白眼的沖。
合著厲害,就活該去死唄?
葉嫻被氣笑了,沒好氣地開口:
“顧一鳴,你的豬腦子,你說劉鑫這麼恨我,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地來綁我,他一個截了肢的半殘,有能耐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許沁沁綁走,為什麼不直接來綁我?”
顧一鳴嚨微遏,半晌才開口:
“你要結婚了,邊人太多,他沒有機會下手?”
葉嫻冷嗤一聲,“蠢貨,肯定是許沁沁原本就想跟劉鑫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卻被劉鑫坑了,說不定,原本他倆就計劃著綁我呢!”
“吱——”的一聲,車子急剎。
葉嫻的腦袋撞上了前座,有些疑地看著顧一鳴。
并不覺得顧一鳴會因為的這兩句話良心發現。
在他眼里,許沁沁就是天下最完的孩,放個屁都是香的,怎麼可能會如口中所說做出這麼惡毒的事。
之所以一直轉移顧一鳴注意力,就是想悄無聲息地把背后的繩索給解開。
顧一鳴對下手沒有那麼死,背后的繩結沒那麼難解,現在還差一點,就能全部解開。
顧一鳴下了車,打開后座的車門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但沁沁是無辜的,最該死的是那劉鑫。”
其實,顧一鳴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發虛。
他也不是傻子,一開始許沁沁突然被綁架,沖昏了他的頭腦,可現在冷靜下來,再加上剛才葉嫻的話。
葉嫻的話并非毫無道理。
想到之前在別墅的熱搜事,他調查那麼多天,排查了那麼多人的可能,最后的矛頭直指向一個人——許沁沁。
但他不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索就沒繼續調查下去,不了了之。
現在許沁沁被綁架這件事,是不是自食惡果另外再說,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最重要的是,得先把許沁沁救出來!
“抱歉了葉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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