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朋友,還是幕后的?
顧茉傻眼了。
這是什麼意思,不再喜歡了?
葉笙發自肺腑地說:“剛剛吻你的時候,我已經失控了。乖寶,我比你想象的要危險。所以,你以后別來找我,也不許找可樂。”
顧茉拼命忍住眼淚,強裝鎮定。
什麼都聽不見,只聽見他那句別再來找我。
“你是認真的?”
葉笙鄭重點頭,“嗯,我是認真的。”
顧茉急著背過去,怕眼淚掉下來被他看見。站在柜前,隨手拿了一套服沖進了浴室。
進去以后,深深吸了一口氣,仰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邊換服邊自我安:“不能哭,我才不哭。他不要見就不要見,我再也不要理他。”
換好服后用力把他襯丟進臟籃,“你也別來見我。”
對著鏡子把緒整理好才打開門出去。
“我回去了,你不用送我。”
葉笙起,“我送你。”
“不要!”顧茉往門外走,在樓梯上差點摔跤,被葉笙及時拉住。“走慢點。”
顧茉甩開他的手,“我不會摔。”還回頭警告他。“不許跟來,我自己回去。”
葉笙在后面默默跟著。
到了院里,可樂搖著尾擋著顧茉的去路。
顧茉本想繞道,最后還是蹲下來了可樂的頭。“你主人不讓我跟你玩,你離我遠一點。”
可樂爪子搭上,汪汪汪著,也不知道聽懂還是沒聽懂。
顧茉起,往后退。“你找你家主人去。”
可樂堅持要咬。
葉笙在后面喊了一聲:“可樂,過來。”
它主人一喊,它立馬跑了過去,蹲在它主人面前,熱搖尾。
顧茉回頭看門口的一人一狗。
眉頭蹙,角抿一條線。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條狗麼。
轉往外走,明顯氣鼓鼓的樣子。
上車后,副駕駛的門被人打開。葉笙坐了進來。
顧茉側頭看他,“我說了不用你送。”
葉笙還沒弄清楚,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天黑了,你一個人不安全。我看著你進家門就走。”
顧茉沒有發車子的意思,“不是要當幕后的朋友嗎,那你應該坐后座。”
葉笙聽話地解開安全帶,坐到了后排。
顧茉更氣了。
一路都沒說話,只是氣極了的時候會忍不住看一眼后視鏡。和他視線短暫匯后,又迅速撇開。
葉笙始終注視著,“專心開車。”
顧茉不滿地嘁了一聲,“我不是你司機。”
“那我來開?”葉笙試圖哄。
“我不要你這種司機。”顧茉說完把車音樂開到最大。
震耳聾的歌聲充斥著整個車廂,葉笙就是想說話,也沒機會了。
歌詞里應景地唱著:【你在我不你的時候,最我。卻在我上你的時候,忘記我。】
顧茉臉頰上沾滿了淚水,無聲地哭泣,在心底默默發誓,再也不要上任何男人。
等車子在家門口停下后,葉笙開門下車,沒打算再跟著進去。
他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等玻璃落下后,彎進去把音樂關了。“你本來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顧茉把頭往左邊撇,賭氣地說道:“沒了。”
葉笙繞過車頭,來到座位那邊。左手搭在車窗上,右手輕輕起一縷發別到耳后。語氣溫地不能再溫:“乖寶,生我氣了?”
顧茉把頭撇向另一邊,“沒有。”
葉笙著下,迫使看向自己。“因為我哪句話生氣?不讓你找可樂玩?”
顧茉扭開頭,離他手掌。“我會去找小野的狗玩,不稀罕你的。”
掛擋準備踩油門走,葉笙抓住方向盤。“那我把可樂送給你。”
顧茉語氣冰冷:“不要,你松手,我要回家了。”
說完一腳油門把車開了進去,連后視鏡都沒看一眼。
葉笙看著的車進了車庫,轉上了后面那輛車。
上車后,他枕著手臂往后躺,目落在亮燈的那個窗戶上。
在生氣,他卻不知道在氣什麼。
也哄不好。
帶著氣睡會做噩夢,不行,得把哄好再走。
他練地翻過圍墻,再爬進二樓窗戶。
臥室里,靜謐無聲。
只看見床上凸起的一座小山,那座小山還在抖。
躲在被子里哭?
葉笙快步靠過去,掀開的被角。
蜷在被子里,哭的像只貓。
葉笙心被猛地一揪,急切地把抱進懷里。“怎麼哭了?”
顧茉沒想到他會進來,此刻人已在他懷里,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怎麼進來的?”
葉笙對著窗戶抬了抬下,“走的邪門歪道。”
顧茉驚呆了,都顧不上哭了。“你……我爸家裝了警報系統的,你是不是想進去蹲?”
葉笙淡定的說:“不會,又不是第一次了……”
說完他才想起上次是溜進來的,不知道。
“啊?你經常溜我房間來?”顧茉頓時對這房子一點安全都沒了。“不行,我得告訴我爸,升級一下安保系統。”
葉笙解釋:“不是經常,就上次你喝醉酒打電話跟我說口了,我給你送水進來。”
顧茉這才知道,原來那不是夢境。他是真的來床邊,抱著喂水。
“那你現在進來做什麼?我又沒打你電話。”
“你在生氣,我想知道,你在氣什麼,我想把你哄好。”
顧茉突然往后挪,離他的懷抱。“我不需要你哄。”
葉笙歪著頭,“真是因為可樂?”
顧茉換了個方向,不看他。
葉笙湊過去,繼續哄:“那我把話收回,讓你看可樂,好不好?”
顧茉簡直要被他氣死了,哪是因為狗。索躺下拿被子蒙住頭,在被子里喊:“不看,不稀罕。你和你家的狗我都不稀罕。”
葉笙俯下,把被子往下拉了點,出的一雙眼睛和鼻子。他把頭移到上方,與四目相對。
“把你心里的話說出來,我聽著。”
顧茉眨著那雙忽閃的眼睛,“好,那我問你。你打算以后怎麼當我幕后的朋友?”
葉笙說:“我會保護你的安危,你有一切困難我都可以幫你解決。也會和你保持距離,不給你造困擾。”
顧茉把被子往下掀,氣得坐了起來。“那你一個月收多錢?”
“錢?”
“你不是要給我當保鏢嗎,我當然要給你工資了。”顧茉說罷從床頭柜上拿了一張卡,“這卡里有一百萬,夠嗎?”
不等葉笙開口,就把卡放他手上。“保鏢坐我床上不合適吧,你下去。”
明顯生氣了,葉笙不敢再做聲。他本來是來哄的,沒想到越哄越糟糕。
屋里突然靜了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葉笙緩緩開口:“你不生氣了我就走。”
顧茉沖著他擺了個笑臉,“哈哈我笑了,你可以走了。”
這哪是笑,比哭更難看。
葉笙俯在上方,盯了一會兒。然后拿鼻尖輕輕的臉,“乖寶,晚安。”
顧茉沒反應,等腳步聲越來越遠,才從看向窗戶邊。
他撐著窗檐,一躍而下。
忍不住追過去,趴在窗戶往下看。
他好像早就料到一樣,在下面沖揮手。
路燈和的暈將他的影勾勒得格外清晰。他站在那里,微微仰著頭,目穿過斑駁的影,直直地投向。
片刻后,他轉,沒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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