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話宛若一道驚雷。
蘇姒一時間不知道該消化哪一個。
傅州已經醒了?
他放走了司機?
蘇姒冷冷問道:“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蘇小姐,是這樣的,您丈夫的律師全程和我們對接此事。據現場的事故痕跡,這場車禍的確是意外,我是指針對貨車司機的部分,選擇私了賠償,應該在這兩天,賠款就會到賬。”警察耐心向蘇姒解釋。
蘇姒心復雜:“那我父母當年的案子,有進展了嗎?”
“這件案子,因為越的年份比較長,我們已經安排人合并報案,后續有結果,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蘇姒魂不守舍地離開了警局。
沒有進展。
司機被放走。
傅州醒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讓蘇姒頭疼不已。
掏出手機,翻出了那個被拉黑許久的號碼。
第一次,沒有接通。
第二次,才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誰?”
蘇姒深深吸了一口氣。
“傅州,既然你醒了,就盡快把離婚手續走完,我不想再和你牽扯。還有,派人把你兒子帶回去。”
“你是哪位?”
傅州盯著沒有備注的聯系人,愣了下。
這人,肯定不是第一次給他打擾電話了。
他眉頭皺:“不要再給我打這種無聊的電話,我沒空陪你玩。”
說完,他直接將電話掛斷。
“怎麼了州?誰打的電話?”
喬愿晚察覺他臉不佳,上前關心道。
“一個無聊的人,說要和我離婚,還讓我把我兒子帶回去。”傅州按著太,一臉疲態。
喬愿晚心一:“州,可以讓我看一下是誰打的電話嗎?”
傅州將電話給:“怎麼了嗎,晚晚?”
喬愿晚看到那串悉的號碼后,心里冷笑。
沒想到蘇姒這個賤人,這麼快就知道傅州清醒的消息了。
不過,這次晚了一步。
這些天按照給的劇本,傅母全程配合。
已經為了傅州在一起七年的未婚妻。
并且,把傅雨心說了他們生的兒。
那丫頭還算懂事,很配合。
這些天,傅州已經功做完康復訓練。
今天剛離開醫院,來公司,沒想到就被蘇姒那個賤人發現了。
“州,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
喬愿晚眼眸中淚盈盈。
傅州心也跟著牽:“怎麼了,晚晚?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說。”
喬愿晚走到傅州邊,坐到他懷里道:“州,其實今天聯系你的人,我知道。幾年前,趁著一次活,給你下了藥,還趁機懷了你的孩子。我們這麼多年沒結婚,也是因為,一直是我心里的一刺。”
一邊流淚,一邊觀察傅州的表:“傅伯父已經給了和那孩子一大筆錢了,我沒想到……沒想到這麼多年,居然還來纏著你。是不是錢不夠了?我回頭再給一些……”
“豈有此理!”傅州眉心直跳,“怎麼會有這種得寸進尺,貪得無厭的人!當年,為什麼沒有人讓我看著打胎!”
喬愿晚聲音哽咽:“州,那畢竟是你的孩子……那個人心機很深,帶著孩子藏了八個月,才來找你。你拒絕和結婚,差點……差點以死相。”
傅州出厭惡之。
“要是真有死的決心,就不會再給我打這通電話!”
想到被那種頑劣的人算計過,傅州心里便是一通火。
他轉而看向傷心的喬愿晚,心里愧疚漸濃:“對不起,晚晚,這些年讓你委屈了。”
“不委屈的,州,只要和你在一起,怎麼樣我都心甘愿。我現在很害怕知道你失憶的事,利用你……”喬愿晚握著傅州的手,琉眸中滿是擔憂。
傅州心下:“你放心,就算我失去記憶,也不會再被那種人戲耍第二次。”
聞言,喬愿晚暗罵一聲。
他就不能說要和自己領證嗎?!
見傅州不開竅,事后,又找了傅母一趟。
“伯母,我怕小姒的出現,會給州帶來打擊,所以我撒了這個謊。”
傅母欣賞道:“愿晚,你做得很好,蘇姒那種貨,本就不配當我們傅家兒媳。當初要不是老爺子,我也不會讓進我們傅家的大門。”
喬愿晚眸閃了閃:“我現在很害怕,他們要是真見面了,而且還有一層婚約的事在,會不會節外生枝。”
“你說得有道理,這件事,我和你伯父再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延長一下治療時間。”傅母若有所思。
喬愿晚差點罵出聲。
他們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明明現在在國外,結婚不限制!
如果能讓傅州和結婚,那一切就都塵埃落定了!
等到時候傅州找回記憶,也會迫于重婚罪和蘇姒離婚!
喬愿晚勉強一笑:“麻煩你了,伯母。”
必須得再想個辦法。
……
當天下午,喬愿晚就派人設計了一場綁架。
傅州找到時,躺在垃圾堆里奄奄一息。
“州,我是不是快死了?”
“別胡說!你不可能會死!”傅州目眥裂。
喬愿晚從昨晚開始就杳無音訊。
這畢竟是在國外,還是他大意了!
“州,我是不是很臟?你不要再我了,我配不上你。”喬愿晚流淚道,出去的手又了回來。
傅州握住的手:“說什麼傻話,除了你,我這輩子不會再娶任何人。等回了國,我就和你結婚,帶上雨心,一起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喬愿晚滿臉地抱著傅州。
第二天,傅州便將要娶喬愿晚的事告訴了傅母和傅天征。
“我對不起晚晚,辜負這麼多年,現在我們的兒已經長這麼大了,我應該給補一場正式的婚禮。”
傅州面嚴肅,通知的語氣并不是征求二人的同意。
傅天征沉默不語。
傅母頭疼,想勸,但又想起了醫生的叮囑。
“爸,媽,我知道你們都對晚晚有誤解,但我這輩子只一個人。如果我娶了其他人,只會是不幸的開端。”
這句話,讓二人聽得面更為復雜。
的確。
和蘇姒的婚后生活如他所說,確實很不幸。
傅天征沉著臉道:“隨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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