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聞言回頭,關心問道:“怎麼了?”
葉雅清眼眸低垂,搖搖頭:“沒事……沒事了。”
算了,還是別給大家添麻煩。
“別害怕,這個老板只是行事比較怪誕,人還是不錯的。”蘇姒輕輕拍了拍的手,以為是被嚇到了,安著。
阿菲突然驚嘆:“哇,這個老板也太狂野了!”
就見宴清野直接沖破員工的束縛,躺倒在老婦人對面,開始打滾,剛滾一圈就搶先“哎呦哎呦”地起來。
“你把我弄傷了!賠錢!”
老婦人從來沒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居然比還能瓷!
氣得全都在發抖,滾都不滾了。
“我什麼時候撞你了,你在這胡說八道地瓷!”
宴清野捂著口,煞有其事的痛苦模樣:“你歹毒的目,和銳利的言辭都深深撞碎我的心!讓我晚上都得做噩夢!我要是在夢里被嚇死了,你賠我的喪葬費嗎?!”
“有病吧!”
老婦人被宴清野的神狀態嚇了一跳。
心里直犯嘀咕,拿起包爬了起來。
“趕把我兒子的飯錢退給我啊!我警告你啊!”
“賠我喪葬費嗎?賠嗎?”宴清野不斷反復這一句,緩緩朝老婦人的方向爬去。
那副不修邊幅的樣子,頹廢的郁氣一眼去,著實像發瘋的流浪漢。
老婦人尖著拎包就跑,哪敢還要錢。
說不定等會還得被訛一筆!
兒子那胃他是知道的,這些年基本就沒有吃不壞肚子的餐廳。
每次來要賬都能得逞,沒想到這次居然在這小子面前翻了車!
老婦人雖然不甘,但也只能憤憤離去。
眾人看得嘆為觀止。
那麼難纏的老太婆居然都被嚇跑了。
這老板也真是牛!
葉雅清看著從地上重新站起來的男人,正旁若無人地拍屁上的灰。
想起來某人之前威脅自己,如果不答應和他在一起,就去家門口打滾,打到心為止。
葉雅清角微微。
原本以為只是他的玩笑話,現在看起來是真的。
宴清野一轉,看到后一大批觀眾,差點嚇一跳。
“老王,你怎麼沒提醒我。”他低聲責怪。
王經理有苦難言。
他倒是想說話,老板,你這也是不給機會啊。
宴清野看見最前方的蘇姒,臉上的郁悶頓時化為八卦的興味。
那不是他那小表弟的未婚妻嗎?
他一個“嗨”就大步流星上去打招呼:“弟妹,別來無恙啊!”
蘇姒詫異地環顧四周,又看到宴清野帶笑的目一直落在自己上,遲疑地指了指自己:“我?”
“沒錯啊!”宴清野下意識想點煙,剛拿出來的煙和打火機又裝回口袋。
葉雅清正站在蘇姒側后方,看見他的小作。
宴清野從口袋掏出一棒棒糖,叼了起來,笑得氣:“徐九俞是我表弟,可不是遠房的,按輩分,你還得我聲哥!”
蘇姒傻眼。
從沒想到兩個人居然還有這樣一層關系。
這麼巧?
“那你的姓氏……”
徐九俞外公家姓楚,著實沒想到宴清野會有這樣一層關系。
“哦,我老子年輕的時候贅了,我隨我媽姓。”
宴清野大大方方地點明的疑,笑得十分有蠱:“來都來了,還給我帶了這麼多客人!快進來,剛好我研制了新菜單,來請大家品鑒品鑒。”
宴清野不發瘋的時候,外表還是很有欺騙的。
阿菲和其他幾位員工看得頻頻眨眼。
“有勞清野哥了。”
蘇姒笑著謝過,帶著一行人往包廂走。
葉雅清低著頭,跟在末尾。
本以為宴清野會走在前面領路,結果他就站在門口,慢條斯理穿廚師服。
著頭皮過門檻,就要從他旁路過,卻沒料到,門的那一小段,店里地上鋪的是鵝卵石。
葉雅清一時不察,腳底吃痛打。
臉即將著地的時候,被人提起領。
葉雅清心都提到嗓子眼。
扭頭看到宴清野眉頭蹙,黑眸中滿是復雜。
二人四目相對,葉雅清指尖收,忘記呼吸。
就聽宴清野欠登的聲音,一本正經道:“小姐,小心點,摔毀容了,我們店可不賠錢。”
葉雅清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
在抱什麼不切實際的希呢。
他們甚至連面都沒見過。
“抱歉……”
的聲音又低又輕,沒等宴清野聽清楚,人就逃也似的走了。
“這孩,奇奇怪怪的。”宴清野瞇著眸,盯著葉雅清離開的背影。
不過,他并未想太多,轉手將蘇姒到店吃飯的事,通風報信給了徐九俞。
【宴清野】:今天店里生意不好,幸好來了一位大財主
【徐九俞】:?
【徐九俞】:你去財神廟財神了。
宴清野靠在門邊,不疾不徐地拍了一張蘇姒和眾人進包廂的照片發了過去。
【宴清野】:嘖嘖嘖,誰老婆?
【徐九俞】:[發起轉賬99999]
【徐九俞】:上最好的。
【徐九俞】:別拿你那些耗子吃了都找媽的新品,讓們當小白鼠。
【宴清野】:這麼能疼人?不愧是人夫。
【徐九俞】:滾。
【宴清野】:第一次,我懂,我都懂,哥給你整明白。
【徐九俞】:這麼有時間和我閑聊,被甩了?一把年紀還網,舅是該請人給你看看。
看到徐九俞最后一條發的短信,宴清野眼睛都氣綠了。
這個臭小子,是懂怎麼扎他心的!
想到那個陡然消失的人,他心臟就作痛。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還有一周他們就準備見面,他甚至把祖傳的玉鐲快遞送給,結果朋友突然斷崖式和他分手!
所有人都說他被騙了。
他甚至都說服自己,那人是個騙子。
但偏偏分手第三天,把他送過的所有禮都原封不地寄了回來,包括那只玉鐲。
宴清野氣得眼紅,當天就飛去蜀都親自找算賬。
結果找到家時,卻早已人去樓空。
為了躲他,甚至搬了家。
連水青的名字恐怕也是假的!
宴清野拳頭都了。
一轉,又撞上一個茸茸的腦袋。
他掀了掀眼皮:“小姐,你是對我有意見,還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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