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話筒里不停重復著機械聲。
無奈,秦舟舟掛斷電話又給小祝打了過去,“秦霄電話打不通,你直接把包裹拆了看看。”
整個公司姓秦的只有秦舟舟兩姐弟。
只要寄往秦氏集團的快遞,下意識地都會認為是秦舟舟姐弟的。
連秦舟舟本人也不例外。
“好,那我現在拆。”小祝在電話里應道。
秦舟舟也想知道這個快遞究竟是什麼東西,靜等著。
直到話筒里傳來驚悚的尖聲。
啊!!
手機著的耳朵的秦舟舟,險些耳都要被震聾了。
被嚇的一哆嗦,皺著眉頭,把手機拿遠一些。
甚至都不用放擴音,能都聽到電話里小祝接近崩潰的聲音。
“秦總,不,不好了,這包裹拆開,里面是一團…嘔…”
小祝抖的聲音聽上去都快哭了。
半哭腔夾帶著干嘔的聲音。
秦舟舟約能猜到這個快遞可能是一個惡作劇。
有些人會把死貓狗的尸寄過去,也有人會專門寄一些腐等,恐怖快遞嚇唬別人!
“小祝你還好嗎?”相對比小祝的奔潰,秦舟舟顯得淡定多了。
輕聲詢問后,小祝緩了好久才道:“秦總,你能過來公司一趟嗎?”
“這個淋淋的團看著不太對勁,細看好像是個嬰兒胚胎…”
秦舟舟心一,瞳孔放大,馬上聯想到鄒清漁上。
聽說鄒清漁懷的胎兒畸形…
會不會是鄒清漁保胎保不住,干脆把孩子打了?然后故意用快遞寄過去公司?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很難打消。
很快,小祝的話更是證實了秦舟舟心中所想。
“秦總你在聽嗎?我在快遞底部還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小秦總的名字。”
“秦總你還是過來理一下吧,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祝是剛畢業兩年的大學生,年齡只比秦霄大兩歲,生單純老實,這也是頭一回經歷這種事。
小姑娘家家,難免會害怕。
“好,我馬上過來。”考慮到事的嚴重,秦舟舟立馬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一邊修改著地址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師傅,改個地址。”
……
游樂園里。
小若初和賀太轉了幾圈旋轉木馬下來,沒在周遭看見秦舟舟,不由地詢問顧旭堯。
“爹地,媽咪去哪里了?”小人兒雙眸亮晶晶,臉上興致沖沖,仿佛問完后就要去玩下一個項目。
“去接寧寧妹妹,接完就一起過來。”顧旭堯話音剛落,手機就不合時宜的響起。
小若初和賀太聽完,兩人對視一眼,更開心了。
“太好了,寧寧也來。”
“寧寧說過最喜歡游樂園,待會等來了,咱們再坐一遍旋轉木馬。”
兩小家伙在那里激的商量著,愣是沒發現一旁的顧旭堯臉驟變。
電話是秦舟舟打來的。
大概說了況,最后才道:“我要先去公司一趟,晚些再去接寧寧…”
“你先別告訴若初們,讓若初們先玩,若是太晚了,我就不過去接寧寧了。”
嘟嘟嘟—
秦舟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率先把電話給掛了。
顧旭堯一臉平靜,可那雙烏沉沉毫無緒的眼睛卻能看出他的不高興。
“爹地怎麼了?”小若初這個人最會察言觀,立馬識破大人的不高興,連忙詢問道。
“是寧寧妹妹不愿意來了嗎?”
聽到這句話,賀太也揚起頭,一并看向顧旭堯。
“都去玩,晚些妹妹過來,我會告訴你們。”顧旭堯淡淡說完,拿眼看向宋書。
宋書會意,立馬上前,左右手各牽著兩個小孩去玩那些娛樂項目。
兩小孩一步三回頭。
可終究是小孩天,沒一會兒工夫就被眼前的娛樂項目給迷住了注意力。
顧旭堯也趁機溜走,前往秦氏集團。
*
上午九點多鐘。
秦舟舟前腳剛到公司,后腳秦霄就來了。
從接到電話開始,他便焦灼不已,風塵仆仆地趕到,當看見桌面上的東西后,臉蒼白無比。
頂樓辦公室里。
秦舟舟坐在辦公椅上,臉冷漠,目凝視著面前模糊的團。
如小祝而言,這些團約看起來像個嬰兒胚胎,不過是被‘碎’掉的。
“地址是醫院寄過來的。”秦霄掩面說道:“是鄒清漁的那家醫院。”
“我剛去過醫院問過,護士告訴我,鄒清漁昨天就出院了。”
“手應該是前幾天做的。”
辦公室里靜謐無聲。
因是秦霄的個人糾紛,若非會牽扯到集團、家族,秦舟舟是不大愿意手的。
秦霄是年人,其次他是個男人。
有些事必須得是他親自理!
“我試圖聯系過鄒清漁,可把我全面拉黑了。”秦霄回過頭,雙眸布滿紅。
他看著秦舟舟說道:“抱歉,姐,我沒理好這件事…”
秦舟舟搖頭,還是那句話:“你要抱歉的人不是我。”
的目落在那胚胎上,眼神布滿憐憫:“可憐它降生在不合格的母親上。”
“這樣也好,好過生下來苦。”
秦舟舟很是唏噓。
抬眸看著哭無淚的秦霄,還是沒忍住叮囑道:“在不清楚鄒清漁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之前,你最好留心些。”
“像這樣的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幾次的接,都讓秦舟舟對鄒清漁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秦霄呆滯地點了點頭,他雙手撐著桌子,向盒子的雙眼里似乎有淚在閃爍。
他死死咬著,心中痛苦難以言表。
“好好安葬,最好找人超度了他。”秦舟舟深呼吸一口氣,閉目嘆息道。
秦霄再次點了點頭。
叩叩叩——
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小祝匆匆忙忙來匯報:“秦總,顧氏集團的總裁來找。”
話音剛落。
不請自來的顧旭堯坦然踏進辦公室。
他目很快就被桌面上的盒子吸引,最后注意到那團模糊的‘胚胎’。
眼神錯愕,劍眉蹙。
“小霄你和小祝先出去。”秦舟舟支開了這兩人,想單獨跟顧旭堯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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