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冷笑一聲：＂賀總，我選工作看的不是錢，是老板。＂

這句話有些扎人心。

賀岑州故意眼中閃過一傷：＂在你這兒，我就那麼差勁，比不過周遲？＂

姜苒直視他的眼睛：＂比不比得過，賀總自己心里沒數嗎？＂

兩人對視片刻，空氣仿佛凝固。

賀岑州突然笑了，那笑容帶著幾分自嘲：＂也是，我確實不是個好老板。＂

他后退一步，讓出門口的位置：＂早點休息。＂

姜苒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放棄糾纏，愣了一下才推門進屋。

關門時，過門看到賀岑州還站在原地，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莫名著幾分落寞。

靠在門板上，心里莫名多了煩。

剛才的對話在腦海中回放——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手機突然震，打斷了的思緒。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點開后，姜苒的瞬間凝固。

照片上，賀姝曼和秦箏舉杯共飲，兩人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容。

而最讓心驚的是照片角落里的日期——就是今天。

秦箏和賀姝曼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了？

姜苒立刻撥通賀岑州的電話，卻聽到門外傳來悉的鈴聲。

猛地拉開門，賀岑州還站在走廊上，正看著手機屏幕皺眉。

＂怎麼了？＂他抬頭，顯然也收到了同樣的彩信。

＂你妹妹和秦箏……＂姜苒言又止。

賀岑州的表變得嚴肅：＂我會理。＂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你最近小心秦箏，和顧承言的關系很復雜。＂

姜苒點頭，突然注意到賀岑州西裝袖口上不顯眼的跡：＂你傷了？＂

賀岑州下意識地藏起手腕：＂不是我的。＂

＂向月天？＂姜苒敏銳地問。

賀岑州沒有否認，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姜苒心頭一。

想起那些被向月天威脅的照片，想起賀岑州為做的一切……或許，對他的判斷太過武斷了？

＂進來吧。＂突然說:＂我給你理下傷口。＂

賀岑州明顯愣住了，眼中閃過一不可置信：＂你確定？＂

姜苒轉進屋，門半開著，無聲地邀請他進。

賀岑州跟進去，輕輕帶上門。

屋彌漫著姜苒上特有的淡香，讓他繃了一天的神經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姜苒從浴室拿出醫藥箱，示意他坐在沙發上。

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袖口，出幾道細小的劃痕。

＂這不是你的？＂瞪了他一眼，拿出酒棉。

賀岑州看著認真的側臉，結滾：＂苒苒……＂

＂別說話。＂姜苒打斷他，作輕地為他消毒:＂賀岑州，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保護我。＂

賀岑州沉默片刻：＂那你需要什麼？＂

姜苒的手頓了一下：＂我需要你尊重我的選擇，無論是工作還是……其他事。＂

賀岑州注視著低垂的睫，輕聲道：＂我尊重你的所有決定，但保護你是我的選擇。＂

姜苒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到彼此的呼吸。

＂好了。＂率先移開視線，收拾醫藥箱:＂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賀岑州不但沒，反而往沙發深靠了靠，長一，直接搭在了茶幾上：＂傷口還疼呢，走不。＂

他眨眨眼，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要不……我今晚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