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岑州知道自己錯過好幾年，他知道有人占據好幾年，他更知道要把那個人給傷消除更需要時間。

所以他不著急，他用自己的方式一點點的去修補被灼傷的疤。

＂苒苒，之前不沒關系，我們可以先婚后……＂他聲音發，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稻草:＂我會讓你……＂

＂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賀岑州。＂姜苒打斷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早就沒有那種荷爾蒙沖了。＂

這句話像把鈍刀，生生在賀岑州的心上劃開一道口子，“你就真的走不出過去嗎？”

姜苒沉重的點了點頭，“我的修復力很差，一次被傷終生不愈。”

賀岑州怔怔看著，“你是告訴我，你還著……”

那個名字他沒有說出來，但他們都懂得。

姜苒垂下眼瞼，這樣子似乎就是默認。

賀岑州抓起外套沖出門時，撞翻了玄關那束扶郎花。

花瓣散落一地，像斑駁的跡。

凌晨六點的鉑悅會所，VIP包廂里酒氣熏天。

陸蕭奪過賀岑州手里的酒瓶時，后者已經醉得認不清人。

＂說不我……＂賀岑州揪著陸蕭的領喃喃自語，婚戒留下的白痕在無名指上格外刺眼。

＂那為什麼……每次我親……心跳那麼快……＂

陸蕭看著賀岑州癱在真皮沙發上，昂貴的西裝皺一團，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

他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撥通了姜苒的電話。

＂姜苒，＂陸蕭第一次的名字，之前都嫂子，＂岑州快把自己喝死了。＂

陸蕭跟賀岑州這麼多年的兄弟，從來沒見過他今天這副樣，他都心疼死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地址發我。＂

姜苒的聲音依舊清冷，但陸蕭敏銳地捕捉到一幾不可察的抖。

半小時后，姜苒推開包廂門。

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賀岑州正仰頭灌著威士忌，琥珀的順著下落，打了襯衫領口。

姜苒過去，什麼話都沒說的奪過他的酒瓶，指尖不經意過他的手背，滾燙的溫度讓心頭一。

賀岑州醉眼朦朧地抬頭，忽然癡癡地笑了：＂苒苒......＂

他手想的臉，卻因為醉酒一個踉蹌，整個人栽進懷里。

姜苒下意識接住他，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帶著濃重的酒氣。

皺了皺眉，卻將他摟得更了些。

＂我送你回家。＂低聲說，架起他的胳膊。

陸蕭靠在門邊，突然開口：＂姜苒，你真的不他嗎？

姜苒腳步一頓，背對著陸蕭的肩膀微微繃。

懷里的賀岑州似乎也安靜下來，像是在等待的回答。

漫長的沉默后，姜苒只是了扶著賀岑州的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喝多了。＂最終只說出這四個字，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走出會所時，凌晨的風帶著涼意。

賀岑州整個人都靠在上，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麼。

姜苒費力地將他塞進車里，正要離開，卻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別走……＂醉意朦朧的賀岑州眼神渙散，卻固執地不肯松手:＂苒苒，別走……＂

姜苒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攥。

輕輕掰開他的手指：＂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