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岑州是被一陣米香喚醒的，他睜開酸脹的眼睛，宿醉帶來的頭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過紗簾灑進來，在床尾投下一片溫暖的斑。

他下意識了旁——空的，但床單上還殘留著若有似無的香氣。

廚房傳來輕微的響，賀岑州赤腳踩在地毯上，看見姜苒站在灶臺前，晨為鍍上一層和的廓。

穿著一件單薄的睡，下擺堪堪遮住大，發梢還帶著沐浴后的氣。

穿過的發，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影。

＂醒了？＂姜苒頭也不回，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粥在桌子上。＂

賀岑州走過去，從背后環住的腰。

他覺到掌下的瞬間繃，但姜苒沒有推開他。

＂老婆......＂他把臉埋在頸窩，呼吸間全是上淡淡的沐浴香氣:＂你是心疼我的。＂

姜苒關掉火，瓷勺在鍋里輕輕一磕：＂以后別玩這種稚的苦計。＂

轉過，目落在他昨天一時激砸墻傷的手上：＂醉酒傷，傷的是你自己。＂

賀岑州不退反進，將困在料理臺與自己之間：＂那你為什麼來？＂

＂還債。＂姜苒抬眼看他，耳垂上的小黑痣在晨中格外明顯：＂救命之恩。＂

＂你個狠心的人，就不能讓我抱有一點幻想嗎？＂賀岑州聲音發啞，指腹挲手腕側的疤痕——那是抑郁癥最嚴重時留下的。

姜苒輕輕掙開他的錮，盛了碗粥放在餐桌上：＂人最大的痛苦來自于幻想，長痛不如短痛。＂

賀岑州突然抓住的手腕，眼底泛紅：＂苒苒，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說，我都改。＂

＂不，你很好，正因為你太好。＂姜苒終于直視他的眼睛：＂所以我才不應該傷害你。＂

照在兩人之間的地板上，形一道明亮的分界線。

賀岑州看著平靜如水的眼睛，突然笑了：＂姜苒，你撒謊。＂

他松開手，端起那碗粥一飲而盡：＂我能到，你心跳得很快。＂

姜苒轉去拿外套：＂我該走了。＂

＂等等。＂賀岑州從屜里取出一個絨盒子:＂這個給你。＂

盒子里是一枚致的針——一朵用鉆石鑲嵌的扶郎花，花蕊是一顆罕見的黑鉆，正好對應耳垂上的那顆小黑痣。

＂上個月在蘇富比拍的。＂他輕描淡寫地說，＂覺得適合你。＂

姜苒沒有接：＂太貴重了。＂

＂就當是......＂賀岑州頓了頓！＂謝謝你昨晚送我回來。＂

他執起的手，將針放在掌心。

指尖相的瞬間，姜苒覺到他掌心的溫度，比平時要燙。

＂你發燒了。＂皺眉。

賀岑州弱弱的點頭，“嗯。＂

姜苒嘆了口氣，轉走向醫藥箱：＂坐下。＂

賀岑州乖乖坐在沙發上，看著忙碌的背影。

過的睡，勾勒出纖細的腰線。

他突然想起初見時的樣子，瘦瘦弱弱的，可是卻高傲的像只白天鵝。

姜苒拿著溫計回來，示意他張。

＂38.5度。＂皺眉:＂吃藥。＂

賀岑州突然抓住的手腕：＂留下來照顧我？＂

＂自己吃。＂姜苒把藥和水放在茶幾上:＂我要去公司。＂

＂姜苒。＂賀岑州的聲音突然沉下來:＂昨晚你說＇從沒想過再嫁＇，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