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秦箏這種智商沒有理解姜苒的深意，更何況還一孕傻三年？

姜苒難得有耐心，給了解釋，“想要真正為王，還得靠自己，靠別人施舍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秦箏被中痛，聲音陡然尖銳：“姜苒！你——”

姜苒沒等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里安靜下來，靠在椅背上，目落在窗外。

莫知遠的認親宴……秦箏的得意……賀岑州的執著……

閉了閉眼，忽然覺得有些疲憊。

就在這時，手機又震了一下，低頭，看到賀岑州發來的消息——

「今天莫氏的發布會，你去嗎？」

姜苒指尖懸在屏幕上方，還沒想好怎麼回，接著又跳出一條——

「如果不去，晚上一起吃飯？」

盯著屏幕看了幾秒，最終只回了一個字——

「忙。」

發完，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不再理會。

下班時分，暮漸沉。

姜苒走出公司大樓，夜風裹挾著初秋的涼意拂過的發梢。

攏了攏西裝外套，正準備去停車場取車，一輛黑邁赫卻突然橫在面前，攔住了的去路。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下來，恭敬地朝點頭：“姜小姐，周老爺子想見您。”

姜苒眸微冷，指尖下意識地收包帶：“現在？”

“是的，老爺子在車里等您。”

抬眼看向那輛低調奢華的轎車，后座車窗微微降下，約可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端坐著，目銳利地向。

姜苒神不變，徑直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周老爺子一唐裝，手中盤著一串佛珠，見進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淡淡道：“姜小姐，久仰。”

“周老爺子。”姜苒平靜地開口:“您找我有什麼事？”

老爺子這才抬起眼，目如鷹隼般銳利地打量著，半晌，冷笑一聲：“倒是個沉得住氣的。”

姜苒不語。

“我聽說，你最近和周遲走得很近？”老爺子語氣不善。

“工作往來，僅此而已。”姜苒淡淡道。

“僅此而已？”老爺子冷哼一聲:“姜小姐，你一個離過婚的人，又沒什麼背景，憑什麼覺得能進我們周家的門？”

姜苒指尖微微一頓，但很快恢復如常：“周老爺子，我想您誤會了，我和周總只是上下級關系，而且我對周家沒有任何興趣。”

“是嗎？”老爺子瞇起眼:“那你為什麼還賴在周氏不走？”

姜苒抬眸，目不卑不:“我是憑能力進周氏的，如果我真的不合格，那也是周總說了算，而不是您。”

老爺子臉一沉，猛地拍了下座椅扶手：“放肆！你以為你是誰？！”

車的氣氛瞬間凝滯，前排的司機和保鏢都屏住了呼吸。

姜苒卻依舊平靜：“周老爺子，如果您今天找我只是為了說這些，那恕我失陪。”

手就要推門下車，老爺子卻突然厲聲道：“站住！”

姜苒停下作，回頭看他。

老爺子冷笑：“我今天就開了你，看誰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