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快步跟上，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聲響：＂考慮得怎麼樣，要不要聯手？戴靜蕓本沒打算讓我們好過。＂

＂用不著。＂姜苒頭也不回，墨綠旗袍下擺隨著步伐微微擺。

秦箏聞聲急眼了，手一把抓住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皮：＂姜苒！你別不識好歹！＂

聲音突然拔高，又在下一秒猛地彎下腰:＂啊……＂

姜苒皺眉甩開的手，卻在低頭時瞥見秦箏擺側滲出的暗紅跡，在白紗襯上暈開刺目的痕跡。

＂你流了。＂姜苒立刻扶住搖晃的:＂我去醫生。＂

＂不！＂秦箏死死攥住姜苒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甲上的碎鉆劃破了姜苒的皮:＂不能醫生......我必須......必須堅持到儀式結束......＂

額頭上滲出細的汗珠，卻強撐著直起:＂走吧，扶我去更室……別耽誤時間……＂

更室里，兩套禮服并排陳列在人 模特上。

姜苒的是墨綠改良旗袍，領口繡著致的扶郎花紋樣；秦箏的則是紅背禮服，擺上綴滿碎鉆，在燈下閃閃發亮。

秦箏看著那套禮服，突然發出一聲嗤笑：＂看，連服都在提醒我……＂

抖著手解開扣:我永遠只是個替代品......＂

姜苒沒有接話，快速換好旗袍。

當整理領口時，指尖突然到襯里藏著的一張質卡片。

趁著秦箏背對著換服，姜苒迅速展開——是賀岑州悉的字跡：

「注意安全，按原計劃。——HCZ」

將卡片塞回原，心跳如擂鼓。

旗袍襯里還著幾個微型設備，隨著的作輕微硌著皮。

宴會廳，水晶吊燈將整個空間照得如同白晝。

賓客們已經座，莫知遠站在臺上，后巨大的LED屏幕循環播放著莫氏集團的宣傳片。

姜苒和秦箏一前一后走上臺，閃燈頓時此起彼伏。

宴會進行到半場，姜苒始終保持著得的微笑，安靜地坐在莫知遠側。

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高腳杯上，杯中香檳泛著金的澤，卻一口未。

戴靜蕓第三次看向姜苒時，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借著整理餐巾的作，低聲對莫知遠道：＂太安靜了。＂

莫知遠的目掃過姜苒沉靜的側臉，同樣低聲音：＂不是正合你意？＂

＂不對勁。＂戴靜蕓涂著丹蔻的指甲輕輕敲擊杯壁:＂以的格，不該這麼順從。＂

姜苒仿佛沒有察覺到兩人的竊竊私語，只是微微側首，對侍者輕聲道：＂麻煩給我一杯溫水，謝謝。＂

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幾桌賓客聽見。

溫有禮，完全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也符合賀夫人的份。

程雯珊坐在不遠，見狀差點被紅酒嗆到，用手帕掩，給賀岑州發了條消息：「賀二你老婆被附了？這麼乖？」

賀岑州坐在主桌另一端，西裝革履，神如常，他看了眼手機，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回復：「一直都很乖，還有……好好看戲。」